陸經綸不疾不徐地開口:「這種合法妻子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哪個男人願意找醫生去家裡丟人?我猜阿烈寧願沖涼水澡作踐自己,也不會找醫生。」
她詫異地追問:「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對方毫不掩飾地承認了:「當然,他喝的東西,我放的。」
「你……你不是他朋友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烈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公布了你們之間的婚姻關係,足見他要和你過下去的決心,他已經做到這種份上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動容?」
溫冉擰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經綸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認真:「你們結婚也有段時間了,感情需要更進一步,阿烈不想強迫你,我就助推一把,不過你放心,藥效不大,忍著雖然有些痛苦,但以阿烈的意志力,也熬得過去,只不過會不會有什麼好歹,就不清楚了。」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阿烈在江城的地位你很清楚,傅家又是頂級豪門百年世家,小白兔,平心而論,你跟了阿烈,一點都不虧,甚至賺大了,為什麼不趁著天賜良機,坐穩你傅太太的位置?」
溫冉提醒他:「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是協議婚姻。」
後者不在意地反問:「那又怎麼樣?感情如果能因為一紙協議就壓制下去,不是很沒意思麼?」
她不說話了。
陸經綸循循善誘道:「相信我,得到阿烈這個人,你這輩子的財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你不會後悔的。」
「我不在意那些。」
「那你在意什麼?在意他的心在誰身上?」
她沉默。
只是這沉默,無異於默認。
陸經綸的嘴皮子功夫向來格外地好,這會兒繼續道:「江城有很多女人都想爬上阿烈的床,但是他一直潔身自好,從未給過任何人機會,誰能保證今晚你把握了這個機會,明天一覺醒來,他不會對你因性生愛?」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勸我。」
「就是單純地撮合你們唄。」
溫冉盯著環島別墅的主臥門,紅唇張合:「可你明知道,他心裡的人是江晚寧。」
「小白兔,其實你不用一直在意江晚寧那個人,就憑今晚阿烈在酒會上承認了你這一點,你在他那裡已經占盡優勢了,我相信你對阿烈絕對不是心如止水,不過你得知道,有些機會,是要自己把握的。」
「我沒有那麼心機,也不屑靠著身體留住一個男人,他如果喜歡我,就算沒有睡在一張床上,也還是喜歡我,如果不喜歡,不管我做什麼,他都不會喜歡。」
陸經綸「嘖」了聲:「你太不懂男人了。」
溫冉看了一眼關上的臥室門,不在意地對著電話那邊丟下兩個字:「是嗎?」
「男人的自尊心很強的,就算阿烈喜歡你,也會因為你沒有在他需要的時候豁出去幫他一把,削減自己那點喜歡,男人需要回應,需要確認他有好感的對象,對他也有意思,一旦知道只是自己一廂情願,便會適時收網,以免陷得更深。」
「聽起來好現實。」
他哼了聲,意味不明地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決斷吧。」
言畢,就要掛斷電話。
溫冉這時候聽見了主臥的浴室傳來的流水聲,下意識地跟陸經綸說了:「他……他好像已經在沖涼水澡了,到底會不會有事啊?」
「小則感冒,重則廢掉,沒有第三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