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烈看她一眼,努力晃了一下腦袋,才開口:「有點頭暈。」
「酒喝太多了嗎?」
「半杯而已。」
溫冉「哦」了聲,碎碎念了句:「那你酒量也太差了吧?」
他不樂意了,迫不及待申明:「我酒量好得很。」
「那你頭暈?」
「可能酒太差。」
這句話落,男人忽然意識到什麼。
他轉身瞥了眼還站在原地的陸經綸,後者薄唇噙著笑,還朝他舉了下手中的酒杯,那樣子,透著幾分得意洋洋。
男人擰眉,眸色一點點變暗。
陸經綸那燒包樣子,八成是在酒里放東西了!
傅沉烈視線轉移到溫冉身上:「喝酒了麼?」
「沒有。」
「我們回家,你開車。」
她順從地點了頭:「好。」
溫冉抱著他的手臂朝宴會門口走,邊走邊說:「你頭暈的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或者讓梁醫生去家裡幫你看看?」
傅沉烈聽著她的話,只覺得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兇猛了,滿腦子都是她小嘴巴巴的模樣。
他抓住了她的手,隱忍的嗓音從薄唇吐出:「別說話了。」
後者微愣:「啊?」
男人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先回家。」
溫冉覺得他狀態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小手在他掌心掙扎了下:「老公,你弄疼我了。」
他鬆了手,臉上生出幾分愧疚之色。
溫冉沖他笑了下:「沒關係,這是很小的事情。」
傅沉烈看見她笑,腦海里那個把她按在身下盡情索取的念頭愈發強烈了。
周遭人聲鼎沸,不斷有酒杯相碰的聲音。
他腦子很亂,但知道兩人還在酒會上。
男人滾了滾喉結,聲音越發低啞暗沉了:「走吧。」
「哦。」溫冉扶著她出了宴會廳。
車旁,她幫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扶他上車,見他額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有些擔心地問:「老公,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還出汗了?」
說著,就要上手幫他擦汗。
手剛碰到他的額頭,忽然就被男人握住了。
他暗眸盯著她精緻的小臉:「我沒事,先回家。」
「哦,好。」她應聲,看了眼他骨節分明的手:「那你放開我?」
傅沉烈克制著自己握得更緊的衝動,鬆開了她,等那柔軟無骨的小手從掌心話落,他的大掌第一時間握成了拳頭,比剛才更緊。
這種撓心蝕骨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他在心底暗罵起了陸經綸。
這種腌臢手段竟然用到他身上了,呵,可真是把他當朋友。
溫冉坐上駕駛座的時候,還擔心地看了男人一眼,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開口:「不然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
「可是你看起來很難受。」
傅沉烈撐著眼皮睜了眼,偏頭看了過來。
對上他的目光時候,她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眼底有種動物發情的色彩,像是要吃人一般。
溫冉好像明白了什麼,瞬間就結巴了:「你……你不會是喝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聞言,男人極輕地笑了下:「你很懂?」
「不……不懂,你這樣不行,我送你去醫院吧?」
傅沉烈克制地很痛苦,一下一下地按著太陽穴:「不去醫院,直接回家,洗個涼水澡就行。」
她提醒他:「可是現在是冬天。」
後者對上她的視線,稍稍挑眉:「不然呢,你陪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