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聽著他的話,一顆心沒來由地肆意顫動。
對她忠誠?
傅沉烈是喜歡上她了嗎?!
叮——
電梯到了頂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傅沉烈轉過身,姿態優雅地走了出去。
溫冉看著他的背影,心跳還在加速著,好像平靜的湖面被投了一顆小石子般,盪起層層漣漪,隔了許久,都還無法歸於平靜。
直到她進了司機休息室,內心那點波瀾都還沒有徹底撫平。
好像每天跟傅沉烈朝夕相處,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產生邪念了,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溫冉在椅子上坐下,去找自己昨天放在桌上的戒指。
她本來是隨意挪了一下放在左手邊的書,因為她記得昨天戒指就是被她放在差不多那個位置的地方了,但可惜的是,書都被她拿起來了,戒指卻還沒有出現在眼前。
直到一張辦公桌都被她整理了一遍,戒指還是沒有蹤影,溫冉才意識到——
戒指有可能丟了!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那可是傅沉烈送她的戒指,是對戒之一,而且上面還有鑽,還很值錢,如果真的丟了她要怎麼辦?
她擔心得都快哭出來了,同時也懊惱自己昨天為什麼要耍脾氣把戒指摘下來。
可現在不管再怎麼後悔都無濟於事了。
溫冉這一天上班都無精打采了,每每想到戒指的事情,就會重新翻一遍書桌和抽屜。
可是不管她翻多少遍,都無濟於事。
戒指八成是丟了。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傅沉烈?
……
晚上下班後,溫冉興致缺缺地跟在傅沉烈身後上了電梯,回了環島別墅。
從到家到吃晚飯,再到飯後上樓,這整個過程她都表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最後進了房間按了開關,發現臥室燈不亮,才意識到這燈在她和傅沉烈吵架那晚,壞了。
她退出臥室,看著剛要進書房的傅沉烈喊了聲:「老公——」
他聞聲回頭:「怎麼?」
溫冉走到他身邊,仰臉看著男人,笑嘻嘻地道:「我房間的燈壞了,你會修嗎?可不可以幫我修修。」
後者不答反問:「什麼時候壞的?」
「前天。」
「所以這兩天晚上你都是抹黑睡的?」
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呵呵笑著:「……也不算吧,浴室的燈沒壞,還有檯燈能用,就是光線不太明亮。」
傅沉烈自上而下地打量她一樣,也沒拆穿她。
其實不難猜測,前天抹黑睡是她放言除非他道歉否則就不理他,昨晚抹黑睡是因為兩人接吻情動,她臉皮薄沒好意思找他。
今晚,一切平靜,她便找了。
不得不說,這女人也算是會審時度勢。
傅沉烈抬腳走到樓梯口。
他準備下樓的時候,溫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你不是要給我修燈嗎?下樓幹什麼?」
男人沉聲道:「我是正常人,不是魔術師,」
「啊?」溫冉被這話搞得一臉茫然。
直到傅沉烈再次反問:「修燈不需要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