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烈一句話落下之後,書房內靜得可怕。
溫冉盯著他英俊如斯的俊臉,也不知是不知道怎麼回應他,還是被這個問題問到了,愣在原地,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直到男人在自己面前站定,她才後知後覺地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願意被她糾纏?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那眼神悠遠得像是在傳達諸多複雜得讓人看不懂的某些東西,低沉的嗓音慢悠悠地溢出幾個字:「字面意思。」
溫冉呆呆的重複:「字面意思又是……什麼意思?」
她一連兩個問題,讓男人皺了眉。
他不答反問:「傅太太是沒念過書?還是聽不懂中國話?」
不算明亮的書房內,頭頂的燈光打在男人身上,仿若神明被鍍上金光,襯得他那麼地高高在上,遙不可攀。
溫冉終究抵不過他炙熱的目光,認輸般低下了頭。
她微微抿唇:「我們有協議。」
「協議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協議不是規定了產生感情就不需要離婚麼?」
「你又沒有對我產生感情。」
傅沉烈聽著她軟糯的嗓音,反問:「誰告訴你的?」
溫冉抬頭:「難道你喜歡我?」
「我對你產生想一直讓你做我太太,欺負你的感情不可以麼?必須是喜歡你才行麼?」
「……我不想被你欺負。」
他看著她因為不滿鼓起的臉蛋,只覺得莫名的可愛。
一時間,失了笑。
男人無奈又縱容地從喉間溢出一聲低嘆,伸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裡,抱住了她。
他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頭頂柔軟的髮絲,低低啞啞的嗓音從喉中溢出:「讓你抱我,廢話說了一大堆,傅太太,論耽誤時間,這世界上應該沒幾個人比得過你,嗯?」
溫冉被抱著,臉蛋貼在了他柔軟舒適的名貴浴袍上,只覺得好暖。
尤其,鼻息之間還有一股好聞的沐浴乳味道,夾雜著男性原本的體香,莫名地惑人。
她的臉頰有些微紅。
所幸,兩人抱在一起,他應該也看不見。
從思緒中回神,溫冉頗為不服氣地回應他的話:「是你先問我話的,我只是配合回答。」
傅沉烈輕笑:「你怎麼這麼喜歡狡辯?」
「我沒有!」
申明後,她從他懷中抬頭,看著男人完美優越的下顎線開口,幽怨般開口:「你不讓我頂嘴,我哪敢?」
傅沉烈右手攔著她的肩膀,左手抬起她的下巴,意味不明地開口:「傅太太總是嘴上說著不敢,但實際上,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心裡甚至也想過了所有狡辯的話,是麼?」
溫冉盯著他諱莫如深的眸子,一時之間被震驚到了!
他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不……不可能!
她機械性地搖頭:「沒有,我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情,也沒有在心裡狡辯,你別冤枉我了。」
「冤枉?」
他輕哼,薄唇噙著幾分笑意開口:「嘴硬是你,狡辯是你,倒打一耙的還是你,傅太太的本事,我也算是領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