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就看見了傅沉烈驟然變冷的臉色,馬不停蹄地收回了視線,裝瞎。
然而——
他沉穩有力的嗓音很快傳入了耳中:「我想說的,你必須聽。」
溫冉,「……」
聽聽這語氣?
霸道,不容抗拒,甚至透著幾分隱隱威脅。
這就是傅沉烈對聊天的定義嗎?
溫冉猜想,大概在他的世界中,從不允許任何人拒絕自己吧。
「那你說吧。」她不咸不淡地道。
傅沉烈卻不滿:「你這是什麼態度?」
溫冉仰頭看向他笑了笑:「老公,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啊?你想說,我也讓你說了,你又來跟我談什麼態度?我能有什麼態度,就是乖乖聽你說話的態度唄?」
「聽你的意思,是我在逼你聽我說話?」
「……你不是我你想說的我必須聽嗎?那和逼我聽有什麼區別。」
他俊臉陰沉:「我不說就是,你無需勉強。」
溫冉,「……」
不說就不說。
慣的臭毛病。
再說,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根本不用說。
不就是江晚寧嗎?
這號人物早晚會回來,她又不瞎,看見不就知道了。
搞得跟多想了解他一樣。
溫冉安安靜靜地開始吃晚餐,一句話也不再和他溝通,那模樣看起來淡然冷靜得很,好像真的對他整個人都失去了興趣。
但是傅沉烈就沒那麼自得了。
他心中十分不滿。
叱吒商場多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堵得啞口無言,甚至想說的話都得生生地咽回去。
這個溫冉到底哪裡來的本事?
傅沉烈內心很不理解,但是也不好再追著她問什麼,搞得好像他很在乎她一樣。
一頓飯吃到最後,溫冉先放下了餐具。
她本來想直接出餐廳上樓的,但是為了不讓傅沉烈見縫插針地挑刺,她勉強主動匯報:「老公,我吃好了,先上樓了。」
「隨便。」他神色漠然地丟下兩個字。
溫冉懶得在乎他什麼態度,轉身要走,可是剛到餐廳門口就聽他提醒:「別忘了,晚上的書房擁抱。」
她腳步頓了下。
呵呵,就算想忘,也不敢啊。
傅沉烈看溫冉不說話,追問道:「怎麼?難道傅太太已經忘記了?」
「沒有,我記著呢。」
「一直記得,看來你很期待。」
溫冉轉過身,一雙寫滿不可思議的杏眸盯著他看。
所以她說什麼都是錯?
忘記了他就要找她毛病,還記得就是期待?!
溫冉長這麼大頭一次覺得,做人真難。
數秒的僵持之後,她收回視線,轉身出了餐廳。
傅沉烈看著她的背影,輕嗤。
……
溫冉回了房間後,短暫的在沒有傅沉烈的空間心情好了一下下。
可是解脫沒一會兒,就開始糾結什麼時候去書房見傅沉烈跟他進行那個所謂的日常擁抱比較合適。
她找不到合適的時間,因為根本不想去。
最後熬到有些晚了,自己也有些困了都還沒有洗澡。
她不想洗完澡再去跟她玩什麼擁抱遊戲,以那男人揣測人的習慣和腦迴路,如果她那麼做了,他一定會覺得她是在故意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