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烈閉了眼,淡聲反問:「疼又怎麼樣?」
她貼心地回答:「太疼的話你可以喊出來的,不用一直壓抑自己。」
「喊出來就不疼了麼?」
「那還是會疼的。」
他不屑地冷哼:「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喊?」
「因為人的情緒是需要發泄的,不然憋在心裡會悶壞。」
「我沒有什麼情緒需要發泄。」
這句話落下之後,男人偏頭,一眼望進她的杏眸里,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我只有欲望需要發泄。」
溫冉,「……」
為什麼他都受傷了,說句話還這麼不正經?
她不說話了,用手擺弄了一下他的腦袋,讓他低下頭。
傅沉烈難得溫順,乖乖任她安排。
溫冉繼續給他清理傷口,但還是儘量在能清理乾淨的基礎上放緩動作,好讓他生理上的疼痛不那麼明顯。
血跡都擦乾淨之後,溫冉才發現,她砸出的那個傷口,有兩公分左右,看起來不算小。
斟酌了下,她好心提醒:「傷口有些嚴重,要不然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傅沉烈心裡明顯還憋著氣,說話的態度也十分涼薄:「上點雲南白藥,你就可以滾了。」
溫冉沒計較他罵人的事情,只問:「你怎麼這麼不惜命?」
「我自己的命,關你什麼事?」
「是我把你砸傷的。」
他慵懶地抬眸,掃向她時,清冷的目光讓人辨不出情緒:「所以,你在提醒我什麼?讓我報復你,把你也砸傷?」
溫冉頓時愣住,心想,那倒也不用。
畢竟就算她受傷了他的腦袋也不會立刻就好。
再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她心理活動的時候,男人陰冷的嗓音再次響起:「很遺憾,我不打女人。」
這話倒是讓溫冉鬆了口氣。
她一臉乖巧地盯著他保證:「老公,我以後也不會砸你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砸你了。」
傅沉烈冷哼,明顯對她的保證不屑一顧。
她抿唇不說話,默默地按照他的意思給他上藥。
上完藥後,溫冉蹲在地上收拾醫藥箱,之後偏頭看了他一眼。
傅沉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此刻正靠在沙發上養神,骨節分明的手指扶著額頭,眉心微微蹙著,看上去心情不怎麼好。
也可以理解,受傷了換誰心情都不會好。
溫冉在想自己是不是該直接走人?
還是說……
再勸一下讓他去醫院?
還沒確定怎麼辦,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陰冷可怖的眼神盯著她:「還不滾?」
溫冉嚇得差點沒坐在地上。
她慌忙起身,抱著醫藥箱離開了。
溫冉下樓把醫藥箱放好後還是不怎麼放心,想著傅沉烈腦袋上兩公分的口子,她心裡不安得很,幾經猶豫,女人拿出手機,打開百度,坐在沙發上搜索「頭被砸出血怎麼處理?」。
上面顯示,症狀輕的時候可以用碘伏或者雙氧水清理,然後使用無菌紗布包紮,嚴重的情況下,需要進行縫合,冰敷,去醫院注射破傷風抗素劑。
可是上面沒說……
怎樣算輕,怎樣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