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因果報應
「啪～」
梅莉一把把羅恩的手打到了一邊，臉上充斥著無奈。
心累
「原來莉莉一直都是這麼累的嗎？」
梅莉不禁想到，在加上梅莉的所作所為，怪不得剛剛的戰鬥，阿爾托莉雅要那樣暴打她。
梅莉美眸掃視羅恩，看著他那賤兮兮的表情就有一種想要抽他的衝動，但是……
好想打他，但是又怕他爽……怎麼辦？
「唉～～」
梅莉不禁嘆了一口氣，緩緩起身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阿爾托莉雅，心中糾結一團。
她對於曾經的「引導」十分的愧疚，對於令阿爾托莉雅陷入此等境地十分的愧疚，但是看著她要繼續走在那條沒有前路的道路上，看著她踏向萬丈深淵，她不能接受。
「對不起……但是…我一定要這麼做……」
梅莉的內心堅定了下來，她已經徹底認清了自己現在的想法與狀態，所以……不再有所動搖。
黃金的聖劍再一次出現在手中，劍尖指地，正好攔在了羅恩的視線前。
「啊啊啊啊———好耀眼……」
「瑪德……不要這麼像好嗎？不要連台詞都一模一樣啊！」
梅莉的嘴角抽搐著，羅恩剛剛在窺視她的裙底。
這讓梅莉有了一種詭異的即視感。
自從遇上了羅恩，她逐漸活成了莉莉。
羅恩簡直就是男版的她，但是……又有些像男版的莉莉，不著調時就是她，認真時則是用著她作風的阿爾托莉雅。
會想起當初，她也是這樣被莉莉用聖劍閃瞎眼的。
不過，她看到了，而她的裙底施加了不可視的魔術。
「話說……這麼多年過去……莉莉還是白的嗎？」
不著調的老流氓即使是自以為認真起來，思維還是那麼的跳躍。
「鏘～～」
阿爾托莉雅與迪爾姆德再一次進行碰撞，巨大的兵刃與刀刃交鋒。
二者的力量自身軀傳入大地，腳下的大地頃刻間便受力龜裂開來。
阿爾托莉雅的餘光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金光，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
「鏘～～」
背後的劍放射光線，逼退了迪爾姆德，手中的巨大兵刃則是與那一抹金光碰撞。
二人的力量形成了衝擊力，帶動空氣形成了一陣颶風，颶風席捲沙塵，散落四方。
「真是恬不知恥……剛剛才被我放過也不知道你那裡來的臉再上來。」
「啊呀！莉莉，我從來都是不要臉的。」
「鏘～鏘～～」
當梅莉徹底決心動手的時候，即使強如阿爾托莉雅也難以將其拿下。
梅莉手中的劍刃快速揮舞，口中吟唱著咒語，一道道術式快速打出。
這些術式並不是攻擊，而是禁錮、防禦、增幅等，禁錮術式不斷的拖延著阿爾托莉雅的武器揮舞，而增幅術式則是令自身的劍變得更快，更重，從而彌補屬性上的差距。
一時間二者竟然殺的不分高下。
而伴隨著被擊退的迪爾姆德加入戰場，阿爾托莉雅陷入了困境。
「嗯？」
阿爾托莉雅看向了迪爾姆德，他的臉上有著兩道血痕，似乎在不斷的流著血淚，從身軀動作之中的僵硬與不協調看來，他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
「令咒嗎？」
阿爾托莉雅明白了迪爾姆德的狀態。
單挑時，他本身是自願的，所以就沒有揮發令咒的魔力，而此刻因為是多打一，不符合其本身的信條，是以之前令咒的魔力在驅使著他。
而迪爾姆德本身是不願意的，即使是狂化，墮落為了狂戰士，他本身依舊有著高潔的品行，但是作為對魔力不高的從者，他也無力對抗令咒。
臉上的兩道血痕好似在流動，似乎是迪爾姆德對於自己處境的不甘，對於此刻的痛恨。
也是因為他本身的不願，所以直到現在阿爾托莉雅依舊沒有落敗，要不然在近身戰中，她已經輸了。
畢竟，手持著聖劍的阿瓦隆劍聖，手持著魔刀的迪爾姆德，二者之間的配合近乎天衣無縫，若非是迪爾姆德內心抗拒，導致著如大海般連綿不絕的攻勢出現了破綻，她絕對無法堅持。
「莉莉……放棄你的願望吧！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你已經盡力了。」
梅莉想要勸說阿爾托莉雅，她不願讓阿爾托莉雅繼續陷在那個無底的深淵之中。
她的目的不是打倒阿爾托莉雅，只是想要讓她放棄那個願望，想讓她從那無底深淵中解脫。
「是啊！我做的努力已經夠多了，我真的是盡力了……」阿爾托莉雅露出了溫和、輕鬆的表情，似乎放下了？
「成功了？」
梅莉愣了一下，她萬萬沒想到居然一句能夠勸成功。
阿爾托莉雅的表情是真的放下了，這個梅莉可以肯定。
「鏘～」
突然一擊重擊，梅莉被擊退數步。
阿爾托莉雅那張美麗動人的臉龐上露出了深入骨髓的憎惡，眼眸中似乎是閃爍著痛恨之火。
「梅莉啊！梅莉啊！都是你，都是因為你！讓我的努力化為空談，讓我的希望變成絕望。」
「……」
梅莉沉默著再一次上前與之交鋒，她現在也搞不懂了，即使是能夠看透命運，也無法看穿人心，她不知道阿爾托莉雅到底放下了沒有，只是……不能讓她贏。
擊敗阿爾托莉雅，阻止她，她實在是不願意去看她陷入那更深的深淵中。
如果她勝利了，獲得了聖杯，願望實現了，她只會迎來更深的絕望。
且……聖杯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趣？這個故事……跟我知道的可不太一樣呢！」
羅恩的目光好似跨越了重重時光，抵達了那神代的終末，看到了那與傳說不同，並非成為騎士，而是成為了魔術師的少女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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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完了那個故事，羅恩便知道了眼前的這場戰鬥的原因。
簡單來說，就是梅莉作的，或者說……被命運絲線糾纏的梅莉，所必然經歷的結果之一。
愛麗絲菲爾躲在角落裡，看著街道上的戰鬥，眼中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她看著憤怒的阿爾托莉雅，回憶起了那不久前在夢境中所看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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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