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過往的錯誤
「喲～兩位，現在你們要與我戰鬥嗎？實話告訴你們，聖杯實現不了你們的願望………嗯……」羅恩看向了阿爾托莉雅，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的可以……不過，是惡墮版的……」
「惡墮？」
莉莉迷茫？
「咳咳咳……就是邪惡的……」
梅莉立刻保護起了那顆純潔的心靈。
「為什麼？」
阿爾托莉雅有些疑惑，為什麼聖杯無法實現願望，為什麼她想要獲得肉體會是什麼惡墮版……邪惡的？
「嗯……知道嗎？關於第三次聖杯戰爭時所發生的一件秘聞。嗯……關於，御三家之一的……愛因茲貝倫。」
「！！！」
愛麗絲菲爾立刻緊盯著羅恩，等待羅恩的解釋。
不過，羅恩並沒有開口……
他的影子呈現極度不規律的扭曲，黑色液體似乎從影子中蔓延，一個色調偏灰色的，與愛麗絲菲爾一摸一樣的美麗女人從中站起。
「感覺……讓我來解釋……會更合適呢！」
羽斯緹薩纖纖玉指置放於軟唇之上，露出了一個愉悅的表情。
她看向了愛麗絲菲爾，輕聲說道：「我的後輩，怎麼？不跟前輩打個招呼嗎？」
「前輩？」
「後輩？」
愛麗絲菲爾與阿爾托莉雅有些迷茫。
而梅莉則是看向了羅恩，羅恩沒有說話，所以她也沒有說話，現在她不只是「使者」，而是羅恩的朋友，羅恩肯定是知道羽斯緹薩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既然做出了決定，她也便不必開口。
畢竟，又不是誰是誰的上級，朋友是無法命令對方的。
「我叫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我的後輩？」
羽斯緹薩斜視了愛麗絲菲爾一眼。
「羽斯緹薩……羽斯緹薩，你……你是……」
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傳說中曾經的領袖，那為了聖杯而犧牲的第一個「祭品」，她用自己的身軀構成了聖杯儀式，將召喚從者這一奇蹟化為了現實。
「可是……怎麼會……」
愛麗絲菲爾現在疑惑非常的多，首先…早就應該死去兩百年左右的「先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與羅恩剛剛表現的……那般……密切……
其次，為什麼傳說為了完成拯救人類這個目標，以身軀化為構成「第三法」儀式的羽斯緹薩，會說願望無法實現。
是儀式出現了問題？與愛因茲貝倫又有什麼關係？上一次聖杯戰爭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三次聖杯戰爭，愛因茲貝倫使用了違禁的手段，犯規召喚出了一位不屬於七大階職的從者——Avenger！」
「復仇者？」
愛麗絲菲爾重複道。
「沒錯，只是本認為的強大從者，卻是一個空有巨大名頭……或者說被迫背上那巨大名頭的普通人。其名為…安哥拉曼紐，或者那個名頭更加令人熟知，阿里曼。」
「阿里曼……」
愛麗絲菲爾知道，是拜火教體系之中，所有世間惡的化身，傳說中的惡神。
「可是……」
她本來想要反駁，因為這個聖杯儀式是無法召喚出神靈級的從者的，但是她想到了羽斯緹薩所說的關鍵詞。
背負著巨大名頭的普通人。
「沒錯，說是神……其實就是個替死鬼，因為這個名頭成為了英靈，但是他終究是個弱者，因為他背負著人的惡，所以他對於絕大部分，乃至於幾乎全部的人來說，都是絕對不可能戰勝存在，但是面對從者………他第一個就被淘汰了。」
羽斯緹薩繼續解釋道。
「……」
眾人陷入了沉默。
在場的都是博學的魔術師，之後的發展大概也都想到了，而對於不同的人，也有著不同的想法。
如阿爾托莉雅就是在為那個「普通人」，而哀嘆，她曾經就是個冠以「王」之名號的「普通人」，所以她多少能理解一點。
安哥拉曼紐污染的聖杯，他本身因為背負那「惡」的咒怨，與那雖是被強加，但終究已經屬於自身的本質，向聖杯發起了願望，
祭品？
區區幾位英雄，如何比得上那此世的惡？
說是他的願望……也不算，那無窮的惡，已經吞沒了他。
世界內的共鳴，在世界上打出了一個「孔」，這個「孔」，所連接的正是人理的背面，「人之惡」，或者「人慾」？
安哥拉曼紐被頃刻間吞沒，而羽斯緹薩因為無欲無求，本身僅僅是被授予任務的機器，所以成為了這個「孔」的連結對象。
六十年。
羽斯緹薩通過「孔」看到了無數的慘劇，看到人類的劣性，她活了……
她不再想要拯救人類，她其實也從來沒有想過，因為有了感情，過去被人給予的使命隨意拋棄，她要為了自己而活。
為了……愉悅而活。
人一生所追求的便是愉悅，攀比為了愉悅，挑戰為了愉悅。
有一句話說的好，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這個樂，也就是愉悅。
只是每一個人尋找愉悅的方式不一樣，比如說……經歷道德教育的人，他們幫助別人，從而獲得愉悅。
而有些遵從本性的人，甚至會為了愉悅去傷害別人。
畢竟……最容易得到的愉悅，就是從他人的苦難之中。
追求愉悅本身是沒有對錯的，重點是追求的方式，與現實環境的標準。
羽斯緹薩最開始是打算毀滅世界的，這是那些咒怨的願望，而這些咒怨本身就是她的一部分，所以實現這些願望，獲得理所當然的愉悅。
但是，她發現了羅恩……或者說羅恩進入了她的身體。
在與羅恩的交鋒中，她有了更多的想法，她想要讓羅恩為她折腰，成為她的一部分。
她也想要讓羅恩這個被選中的「救世主」，去親手毀滅掉世界。
所以……她與羅恩契約了，原因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白給。
畢竟，她可沒有什麼所謂的道德觀，所謂的認知觀，只要她想，她就會做。
要麼她親手把羅恩變成她的形狀，要麼就讓她變成羅恩的形狀。
征服與被征服，羽斯緹薩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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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