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程之旭打開的，問他現在在哪裡，招標會都要開始了，大家都準備過去，卻不見他的人，
杜晨賠笑道：「我馬上就回去，現在正在幫程助理提前處理一些事情。」
程之旭：？？？
他有什麼事需要杜晨幫自己處理的？
「我沒什麼事處理。」
「是，不是程助理你的事。」杜晨立刻改口。
程之旭在公司就很冷情，不喜歡談論私事，就算對葉雲蔓有意，也會礙於招標會適當避嫌，防止被人詬病。
要幫葉雲蔓也不能擺在明面上。
程之旭覺得杜晨莫名其妙，將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看了眼，眉頭突然緊皺起來。
他想起來南市之前季總說過他們這次出行的團隊裡有人和葉雲蔓熟悉，讓他注意著，他觀察了幾天都沒什麼發現，現在想想，難道就是杜晨？
他往前快速邁了幾步，和盛世其他人拉開距離，然後打了個電話：「幫我把杜晨的所有東西都調出來。」
所有的？
對面接電話的女生一邊奇怪，一邊已經開始調出資料。
在盛世只要說要調出來這個人的所有東西，就代表著要把明的暗的資料全部整合在一起，也就代表這個人要被重新審核，或者會被直接開除。
女生很快就把杜晨的所有內容都整理好，發到了程之旭的郵箱。
「程助理，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程之旭掛了電話，同時打開郵箱。
季總對盛世的管理其實很嚴格，很多下屬員工有一些出格的事情，自以為公司不知道，其實全都被記錄了，只要不過線，一般都會暫且隱藏，繼續觀察使用，要是嚴重的直接開除。
這是只有總裁辦公室的幾人才知道的。
杜晨就做了不少，只不過他倒是有些分寸，都只是擦邊而行，加上辦事能力不錯，就暫且留下了，如果這次是他，恐怕……
程之旭看過之後就把內容給了季廷，徵詢季廷的意思，隨時都準備著。
另一邊，杜晨掛了電話冷笑一聲，他剛才還真以為是什麼辭退電話。
葉雲蔓在一旁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事，程助理讓我回去，招標會準備開始了，」杜晨說著看向沈清憂：「你覺得會理會根本沒用，像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員工，根本不了解盛世，這種東西對盛世來說最多就是個八卦，根本不會通過這個判定我工作失誤，你難道還覺得這種視頻能讓我被盛世開除嗎？首先這東西不能服眾，其次牽扯到了程助理，他肯定會擺平，更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想要開除我，除非你是盛世的總裁，只可惜你不是！」
沈清憂嘴角微扯，露出一抹嘲弄的笑來。
她的確不是總裁，但總裁歸她管。
「沈清憂，這次招標會就算沒有杜晨和程助理幫我，你也不可能贏得了我，只不過是個市井裡養出來的窮鬼，這輩子都不可能超過我！」葉雲蔓得意道。
沈清憂正給季廷發視頻，聞言挑起眼皮看了葉雲蔓一眼，只回了一句：「大白天就開始做夢了？」
葉雲蔓氣竭：「你……」
「雲蔓，別跟她一般見識，她也就能動動嘴皮子，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招標會贏不了你們組，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杜晨嘲諷著：「不過就是跳樑小丑罷了，真有本事就讓盛世開除我！」
正說著，杜晨瞳仁一縮，看向又想起的手機，上面竟然是總裁辦公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