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沈清憂到了接生醫生家門口，她輕輕敲了下門，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誰啊。」
房門應聲而開。
「你找誰？」女人問。
沈清憂笑道：「你好，是張尋女士嗎？」
「我是，你……」張尋打量著沈清憂：「有什麼事嗎？」
「我想跟您打聽一下，二十一年前，八月二十七號，在胡林縣醫院裡出生的孩子都有誰，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二十一年前，八月十七號？」張尋輕聲重複了一遍。
沈清憂點點頭：「嗯。」
「你先進來，讓我想想。」張尋側過身讓沈清憂先進屋，她跟在後面的時候突然出聲：「哦，我想起來了。」
「您記得？」沈清憂驚訝，沒想到張尋這麼快就有眉目。
她以為起碼要想上一段時間，因為對一個人來說並不重要的記憶，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痕跡。
「我記得，那天比較特殊，剛好過完八月十五，我放假回去，那天還下著雨，結果有個孕婦快生了被送進來，當時是我給她接生的，生了個女兒。」張尋說道。
「對！」沈清憂急忙應了聲：「那不知道當天還有其他人生了女孩嗎？您有沒有印象？」
「其他人？」張尋擺擺手：「沒有了。」
沒有？！
沈清憂愣住。
當天沒有生產的，難道是之後抱錯的？
「我們是個小醫院，不像城裡的大醫院，每天都有好幾個生孩子的，所以同一天的很少，要說生了孩子，也是在她前一天有個男孩，後面她待了兩天就轉到大醫院去了。」
「您確定？」沈清憂問道。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我不可能記錯，我還記得女人生產當天晚上，因為下雨的緣故還斷電了。」張尋篤定道。
沈清憂眉頭緊皺。
如果按照張尋說的，當時並沒有人生下女孩，那她和葉雲蔓又是怎麼抱錯了？
葉雲蔓是哪裡來的？
「張尋女士，您真的確定？那位產婦生產的時候，醫院裡只有一個男孩？」沈清憂再次詢問。
「你這小姑娘，怎麼不信我說的話呢，我說了，當天情況還挺特殊的，所以我絕對不會記錯，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想起來，我還記得產婦叫尹……尹曉芸，對不對？」張尋盯著沈清憂。
沈清憂：「對。」
連她親生母親的名字都記得，那肯定不會出錯的。
如果是這樣，葉雲蔓的來歷就很有問題。
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還和她抱錯了？
「不知道您跟醫院其他人現在還有聯繫嗎？比如一起接生的護士？」沈清憂問，
「我都從胡林縣搬來這裡十幾年了，怎麼可能還有聯繫，小姑娘，你問這些幹什麼啊？」張尋好奇的問。
「沒什麼，您接生的女孩就是我，所以才來詢問一下當年的事情，想多多了解。」沈清憂笑道。
張尋又講了一些自己記得的事情，沈清憂才離開。
回到葉家後，沈清憂看到葉東昌自己坐在餐廳吃早餐，她走過去：「當年抱錯孩子的事情你有調查過嗎？知道醫院裡除了我一個女嬰嗎，再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