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霽一愣。
沒想到沈清憂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站在他身後。
商場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他都沒注意到。
「霽哥，我真的盡力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從上次你去咖啡廳後，這個零就像是人間蒸發，完全沒有任何蹤跡，也沒有出現過，從Z區到華國再到南市，完全摸不到線索，我覺得她可能因為什麼事暫且放棄了零的身份，如果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找到啊，我也不是神仙……」唐思哲在電話那邊小心翼翼的展示自己的委屈。
霽哥平時挺好說話的，可一旦涉及正經事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身上的氣場隔著電話都讓他毛骨悚然。
「先掛了。」陸雲霽低沉的嗓音傳來。
電話已經沒聲音了，唐思哲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霽哥是怎麼了？
他以為還要批評他一會兒呢，怎麼就突然掛斷了？
這可是在說關於零的事情啊！
唐思哲懵逼的將手機拿到面前，盯著發起呆來。
霽哥好奇怪啊。
陸雲霽收好手機，看著沈清憂：「你怎麼在這裡？」
沈清憂皺了下眉頭：「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陸雲霽重複了一遍，才看到女生耳朵上的白色耳機，他伸手輕輕將一邊取下，指尖划過柔軟小巧的耳垂，心裡產生悸動的時候，也鬆了一口氣。
原來沒有聽到他說話。
剛才還想著如果沈清憂聽到了，自己要怎麼解釋剛才說的內容。
關於零以及Z區的一切離沈清憂是很遙遠的事情。
他不想讓沈清憂知道，也不想將其牽扯進來。
沈清憂因為陸雲霽的舉動怔了下，身體有一瞬的緊繃，她順便就把另外一邊耳機取下：「這個耳機還挺好用，降噪不錯，你剛才說話我都沒聽到，你剛才說的什麼？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怎麼出現在商場了，我還以為我剛才認錯人了。」
「我先問了你。」陸雲霽輕笑，伸手握住沈清憂的胳膊，將人往旁邊帶了帶：「你沒上班？」
「跟盛世的人來商場考察，他們去忙了，我順便買一副耳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你不用上班？」
「我來幫陸總買東西。」陸雲霽說道。
沈清憂點點頭：「是譚特助吩咐的吧？」
「是陸總交代的。」陸雲霽說。
譚肅敢吩咐他辦事嗎？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
「陸雲霽還親自找你了？」沈清憂感到驚訝，按理說有事不應該找譚肅嗎？
陸雲霽回的臉不紅心不跳：「譚特助剛好有事，我幫忙接了電話，就過來了。」
「哦。」沈清憂應了聲，雖然覺得奇怪，陸雲霽為什麼不在京都買東西，反而找人在南市買，但也沒有多問：「那我不耽擱你了，我準備回公司。」
「好，回去的路上慢點。」陸雲霽輕聲說道。
兩人剛分開，沈清憂走了幾步後，突然就轉過身來看著即將進入商場店的陸雲霽：「你的衣服怎麼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