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臨海的消息

  我同意了蕭紅鯉請求,於是打電話給沈圖南,讓他改變行程,南下第一站就去臨海,務必將蕭長河的近況調查清楚。

  沈圖南以調查總局局長的身份,帶領局內最精銳的調查員,組成調查組南下,來勢洶洶。

  他手裡面有最高議會簽署的調查令,就如同拿著尚方寶劍一般。

  如今謝海德在北方連續掀起大案,從側面也增強了沈圖南的震懾力。

  我在官府的層面對蕭長河展開調查,同時暗地裡讓唐龍帶人去臨海。

  再加上一些原本的密探,我相信不需要多久,蕭長河就能被我查的底朝天。

  此時,唐龍因為跟丟了柳如煙,正在公司忐忑不安,接到任務後大喜過望,毫不猶豫地就包機前往臨海。

  我安排好之後,捧著鮮花走進榮欣的病房,看到屋子裡的情景,不由得搖了搖頭。

  老太太身邊圍著三個女人,蕭紅鯉將蘋果切好,蕭錦艷端著熱粥,趙錦瑟幫忙按腿。

  榮欣面對幾個女人的殷勤服侍,眼皮子都不張,主打一個不吭聲。

  蕭紅鯉是慚愧到了極點,她真以為我是為了保護蕭長河,才讓榮喜背上主謀的名聲,所以面對榮欣不免感到有些心虛。

  我輕咳了幾聲,說道:「行了,你們都懷孕了,早早回去休息。

  特別是蕭紅鯉,抓緊時間睡一覺,剛才你不是還說肚子不舒服嗎?」

  蕭紅鯉瞬間站了起來,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剛想要走卻發現蕭錦艷還沒動,於是又尷尬地坐了下來。

  榮欣聽到我的聲音,終於是有了反應,用乾澀的嗓音,緩緩地說道:「都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一開口說話,證明情緒已經穩定了。

  蕭錦艷低聲說道:「您心裏面有什麼不舒服,就跟我說吧,大家都在這裡呢。」

  「我還能說什麼?榮喜是咎由自取,我爹就說過他遲早把自己害死,但是想不到是死在自家人手裡面。」榮欣嘆了一口氣,哀傷地說道。

  蕭紅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話挽回一些,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什麼。

  趙錦瑟倒是看出了榮欣的心思,小聲說道:「媽,您可要看開一些,這個舅舅根本就是個禍害。

  倒賣了帝國的軍艦可是謀反的大罪,真要是造成嚴重後果,可是要連累全家的。

  二姐和亦鵬哥,包括倩倩都逃不了。」

  趙錦瑟趁熱打鐵,故意將後果說得很嚴重,就是欺負榮欣不了解實情。

  這樣果然有效果,榮欣終於睜開眼睛,眼眶紅紅地看了一圈後,抬起胳膊,說得:「紅鯉,過來。」

  蕭紅鯉趕緊湊過去,兩隻手握住榮欣,低聲說道:「媽,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別說了,跟你有什麼關係?是媽沒有想通,不關你的事。

  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先去休息吧。」榮欣緩緩地說道,兩行濁淚瞬間眼角流了下來。

  蕭紅鯉摟著榮欣嗚嗚哭了一會兒,蕭錦艷陪著流了幾滴眼淚,最後三個女人都被勸回家去休息。

  我坐在榮欣的床邊,一口一個吃著削好的蘋果塊,笑著說道:「您老人家這一下真可以,明明是舅舅的錯,現在蕭紅鯉把錯誤全部攬在自己身上了。」

  「笑?你還笑得出來?那是你親舅舅!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信你一點也不知道!」榮欣語氣嚴厲地說道。

  她拿出了自己當班主任時候的狀態,可惜我不是她班上的學生。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觸犯了法律,誰也救不了他,你讓那些親戚老實一些,蕭紅鯉可是心狠手辣,翻臉不認人的。」

  榮欣被我幾句話嚇唬住了,低聲嘀咕了幾句,整個人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好半天后才說道:

  「你去跟你爸說吧,以後家裡面的事情,我可不摻和了。」

  「我爸去哪裡了?我聽保鏢說最近早出晚歸的。」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榮欣冷哼了一聲,說道:「他來京城可是玩瘋了,一天也不著家!

  你回頭把他的零花錢斷了,男人有錢就變壞!

  他要是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扒了他的皮!」

  榮欣的語氣相當嚴肅,我也不得不認真起來,當著榮欣的面給陳父打電話,讓他馬上到醫院來同候著。

  半個小時之後,陳父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腦袋上全是汗,進了病房都來不及坐著,激動地說道:「怎麼就病了呢?」

  「我是被你氣的!」榮欣瞪著眼睛,說道。

  老兩口一人一句拌嘴,我也不想聽就出了門。

  然後,我就看到電梯口被保鏢攔住檢查的童威,於是擺了擺手,讓所有的保鏢離開。

  童威手裡面拎著一個果籃,田甜跟在他身後不到半米的距離,同樣也拎著一個果籃。

  知道他們兩個的是夫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同事。

  我讓保鏢將果籃送進去,然後帶著兩人來到了休息室。

  「坐,好久不見了。」我遞給童威一根雪茄,笑著說道。

  童威站在我面前,也不敢馬上坐下來,恭敬地說道:「陳先生,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你們能過來,真是有心了,蕭紅鯉就是嘴上把不住門。」我搖搖頭,說道。

  田甜趕緊插嘴,說道:「不關蕭議長的事,是我不小心聽到的,打擾您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事,你先出去,我跟童威單獨聊聊。」我淡淡地說道。

  田甜在普通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美艷女主持,可是在我眼中不過是個裝過污水的漂亮花瓶,實在是讓我提不起一點興趣。

  田甜沒有敢賣弄姿色,連忙走出去,然後小心地將門帶上。

  童威也坐了下來,雙腿併攏在一起,兩隻手放在膝蓋上,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

  「說說臨海的形勢,我的保護傘公司最近應該沒少有麻煩。

  很多職員都選擇離職,剩下的連公司都出不去了?」我緩緩地說道。

  童威如同觸電一般站起來,焦急地說道:「陳先生,是,是我的工作失誤,實在是抱歉。」

  「你掌握著臨海治安局,能讓你說抱歉,卻解決不了的人,臨海也沒有幾個。是誰?」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