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你別拉著我,我現在正忙著呢。
對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一條松鼠桂魚吧。」
蕭錦艷掙脫趙錦瑟的拉扯,急急忙忙地說道。
趙錦瑟眉頭緊皺,攔住蕭錦艷,沉聲說道:「大姐,你就沒有發現,亦鵬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蕭錦艷眼中儘是茫然。
她真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說的不對勁是哪裡?」
「哎!亦鵬哥過去最喜歡你,摟著你的時候,通常都會主動親你一下,或者有其他更親密的動作。
今天摟著你,你覺得他對你怎麼樣?」趙錦瑟沉聲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蕭錦艷的臉色瞬間就白了,恐懼地說道:「你是說那個人不是亦鵬?」
趙錦瑟差點吐出一口血,她俏麗的面容都變得扭曲了,好半天后費勁地說道:「你要是現在還認不出自己的男人,那分手是遲早的事情!」
「我,我當然分得清,你就是嚇唬我。」蕭錦艷訕訕地說道。
趙錦瑟感覺自己的腦袋疼的要命,氣呼呼地說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被蕭紅鯉的智商感染了,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笨!
我是說,現在亦鵬哥在跟咱們演戲!表面上跟過去一樣,實際上身體卻是抗拒跟咱們接觸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亦鵬哥最喜歡你什麼地方,剛才他對你又是怎麼樣?」
蕭錦艷的臉色變得更白了,身體更是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暈厥過去,嘴裡面喃喃自語道:
「他還是沒有原諒我,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趙錦瑟拉著蕭錦艷的手,認真分析道:「之前你沒有站出來表明態度只是誘因,最根本的原因是你的欺騙!
我估計這根刺早就埋下了,直到那天檢測的時候,你的態度才是傷人心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知道錯了。
其實,我也感覺亦鵬跟過去仿佛是兩個人。
但是沒有想到亦鵬會這麼介意,我真的錯了。」蕭錦艷哽咽地說道。
趙錦瑟雙手按住蕭錦艷的肩膀,認真地說道:「認錯不光是嘴上認錯,主要取決於行動!
今天把亦鵬哥灌醉,留在這裡一晚上!你跟他好好聊聊天!
我從家裡面把蕭紅鯉買的衣服帶了幾件,你穿得漂漂亮亮的,亦鵬哥肯定會喜歡的。」
蕭錦艷現在完全亂了分寸,頗有一些病急亂投醫的意思,哪怕知道蕭紅鯉的衣服是什麼款式,現在也顧不上羞澀。
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催促著趙錦瑟,快點給自己拿過來。
趙錦瑟就是一個狗頭軍師,她自己都沒有什麼戀愛經驗,就憑著自己的小聰明給蕭錦艷出主意。
當蕭錦艷拿到衣服之後就迅速跑回臥室,好半天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連站都站不穩了。
不僅臉紅得跟蘋果一樣,艷麗的紅霞更是從臉頰一直渲染到天鵝頸,耳垂也紅好像要滴血一般。
蕭錦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儘量平復了一下心情,邁步去廚房,準備通過做飯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此時,我坐在書房的紫檀太師椅上看書,書房的陳設依舊沒有改變,傭人把屋子收拾得很乾淨。
我坐在這裡,恍惚能夠體會到曾經費宏的心境,那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和寂寞。
現在的帝國如同熱鍋烹油,鮮花著錦,可是在這盛世繁華下卻是暗潮湧動。
南方的門閥財團絕對不會承認失敗,為了避免改革的進行,勢必會採取更激烈的反應。
國際局勢也不好,帝國閃電般征服東倭,讓很多國家對帝國產生了警惕,英吉利帝國到處串聯,據說準備組織一個反帝國聯盟。
「亦鵬哥,嚴松跪在外面,想要見您一面。」趙錦瑟掀開帘子走了進來,手裡面捧著一個果盤。
她也表現得跟平常一樣,用俏皮的語氣說著話。
同時,在放下果盤後,就繞到了我的身後,輕輕地摟住我的脖子。
我輕輕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如凝脂般的手背,說道:「大冬天讓人家跪在外面不好,請客人進來吧。」
趙錦瑟不解地問道:「亦鵬哥,錦艷姐可是剛開槍打了他兒子,這時候你能跟他談什麼?」
「談合作,嚴松是個合格的政客,也是一個冷血的政治生物。
這種人的心裏面,誰也不能影響到他的權力,就算是親兒子也不行。」我淡淡地說道。
趙錦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聰明歸聰明,跟嚴松這種人接觸的還是太少。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蕭長河的政治智慧也比嚴松差的遠。
幾分鐘之後,嚴松躬身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流露出慚愧和後悔,見到我之後就直接鞠躬,作勢準備跪下。
我趕緊扶住嚴松,笑著說道:「小輩犯的錯,牽連不到嚴參議的頭上,國朝有法律,您不必害怕。」
「是,是,我明白。」嚴松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躬身站在原地,連多餘的動作也不敢有。
嚴松恍惚間感覺自己仿佛是在面對費宏,雖然明知道費宏已經死了,可是踏入這個書房之後,他又不自覺地代入了進去。
我輕輕抿了一口熱茶,說道:「嚴世山已經送到醫院了,人已經搶救回來了,嚴參議不用擔心令公子的安全。」
「勞煩陳先生操心了,犬子罪有應得,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就算是活下來了,我也希望他受到法律的嚴懲!」嚴松義正言辭地說道。
角落裡的趙錦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嚴松,她很難想像世界上還真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嗯,令公子跟柳如煙最近還在聯繫,柳如煙是帝國通緝的要犯,希望嚴參議勸說令公子交代柳如煙的行蹤,內務部應該不會追究。」我笑著說道。
嚴松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趕緊欠身,說道:「我一定讓他交代所有的事情!是我管教不嚴,請先生原諒!」
嚴松表明了態度,我也替蕭錦艷表達了歉意,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蕭錦艷不留口子,蒼蠅也鑽不進來。
事後彌補雖說及時,可是口子一旦打開過,那麼勢必會吸引成群的蒼蠅聚集。
嚴松忐忑地離開了,我看出這個人也是有野心的,不過也是一個聰明人,太聰明的人就不會急於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