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鯉把自己藏在被子裡面,故意發出陣陣打鼾聲,可以裝的一點也不像,反倒是像豬拱槽。
「醒了就起來,說說話。」我拍了一下隆起的被子,淡淡地說道。
打鼾聲停止,被子裡的蕭紅鯉在瑟瑟發抖,卻依舊不肯露頭。
我坐在床邊故意說道:「不管你睡沒睡,我跟你打個招呼,我已經跟錦艷說好了,一會兒我們就離開帝國。
你儘快辭去副議長的職位回臨海吧,咱們以後就不要見面了。」
聽到我這麼說,蕭紅鯉就徹底控制不住了,發瘋一般掀開被子,直接把我撲倒,然後用胳膊死死地纏住我。
蕭紅鯉咬牙切齒地說道:「想跑?做夢!我說過了,只有死亡才能夠將我們分開!」
「呵呵,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冷笑著說道,右手按在蕭紅鯉的胳膊肘。
麻筋一彈,蕭紅鯉的胳膊頓時就鬆開了,她立刻張牙舞爪地還想要撲上來,卻被我一下子按在床上就是一頓揍。
蕭紅鯉慢慢就不再反抗,只是小聲抽泣著,這副樣子要是讓外人看的了,恐怕會把我當成壞人。
過了好半天,蕭紅鯉才艱難地爬起來,哽咽地說道:「老公,你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別怪我媽。」
「你跟你媽做的事情,讓現在局面變得很被動,網絡上已經有人把你的黑料全部曝了出來。
包括你在酒店和MD公司的事情,你有一些前同事也跳出來接受採訪。
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蕭紅鯉直接將耳朵捂上,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悔恨,然而這是掩耳盜鈴的做法。
我緩緩地說道:「我不會跟你復婚。」
蕭紅鯉聽到了,臉色呈灰敗色,渾身的精氣神都仿佛一瞬間消失了一般。
「你為什麼這種臉色,我記得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蕭紅鯉紅唇顫動,慚愧地低下頭。
她的本性是沒有改變的,原本只是想要留在家裡彌補自己的過錯。
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就產生了獨占和復婚的想法。
這是人之常情,換成其他女人不一定比蕭紅鯉好多少。
我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就開口說道:「既然那個假身份已經辦好了,那就這樣吧。」
蕭紅鯉以為自己幻聽了,試探性地問道:「老公,你的意思是?」
「假身份結婚,現在陳亦鵬這個身份,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要不然對外沒有辦法交代。」我淡淡地說道。
蕭紅鯉感覺自己如同從深淵中被解救了一般她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卻沒有想到,結果竟然還保留了假身份的婚姻關係。
「謝謝你,老公。」蕭紅鯉慚愧地說道。
我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最好打起精神,這波風浪過不去,你就臭名昭著了,到時候只有出國才能避開流言蜚語。
你做事情之前,首先想想女兒!」
倩倩自己在屋子裡面學習,為來年上學做著準備,她被保護的很好,完全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蕭紅鯉的眼神中進射出凶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蕭紅鯉恢復了鬥志,硬是纏著跟我聊天。
表面上看起來,我們的關係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可實際上隔閡比已經更深了。
包括跟蕭錦艷在內,我都無法做到完全信任了。
我將逐漸放開的心重新隱藏起來,為了避免受到原身記憶的影響,我必須讓那個冷酷無情的清道夫重新回來。
帝國第一醫院特護病房。
走廊里負責安全的內務部警衛員來回巡邏,整層守衛的密不透風。
內務部偵稽隊的隊長帶著十幾個隊員從電梯裡走出來,拿著出一張命令,說道:「換防,從今天開始由我們負責安全工作。」
警衛隊長仔細核查了命令,發現上面只有一名內務部副部長的的簽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必須接到部長的命令。」
「部長臨時有事,戴麗華副部長現在主持日常工作,你想抗命?」隊長沉聲說道。
警衛隊長思索了片刻後,讓手下接受換防,然後帶人離開了這裡。
這名偵稽隊長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一份偽造的命令都沒有被核查出來,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翻臉的準備。
這些人接管了安保之後,沒過多久,一名戴著口罩的老者推開了病房的門。
「行了,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醒沒醒嗎?」老者將口罩摘下,赫然是嚴松。
躺在病床上的袁項凱眼皮子顫動了一下,最後緩緩地張開了,用異常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們準備動手了?」
「主要是南方和姜家,蕭紅鯉動了他們的利益,現在已經聯合起來了。
剛剛彈劾了蕭紅鯉,現在蕭紅鯉已經不是代理議長了。
事情雖然很順利,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陳亦鵬這個人太邪門了,我看還得是你出來主持大局。
否則讓議會那些人選個廢物上台,帝國恐怕也遲早要完蛋。」嚴松感慨地說道。
袁項凱冷笑連連,緩緩地說道:「你這老東西,拿我當槍使啊?我可不會上當的,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怎麼,議長的位置,你就願意拱手送人?還是說你有其他的計劃?」嚴松一臉的不相信,問道。
「經過最近一段時間,我已經想明白了,陳亦鵬為什麼能推蕭紅鯉上位?
主要原因是他手裡面有兵!有兵就有權!有兵,手裡面的權力才能抓住!
否則就是水中月,鏡中花!
過去的我們都太傻了,都乖乖在遊戲規則裡面玩,就連李成亮都落得這般下場,你還幻想著靠投票就能奪回權力?」袁項凱嘲諷地說道。
嚴松唏噓感慨道:「難怪你讓你兒子袁安邦回老家了,聽說謀了一個民兵團長的職位?你這是打算秘密練兵啊。」
袁項凱劇烈咳嗽起來,心率儀發出了尖銳的鳴叫聲。
見到這種情況,嚴松也只能無奈地離開了。
然而他剛走沒有多久,袁項凱就從瀕死的狀態迅速恢復,原來剛才一切都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