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夏衛夷海軍基地遭受到致命打擊,所有主力戰列艦全部沉沒,這個消息迅速傳開。
帝國最高議會大廈議會大廳。
侍從官慌慌張張地推開大門衝進來,先跟李大忠匯報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李大忠難以置信地看著手裡面的報告,就感覺頭暈目眩,勉強壓制住心裏面的驚慌,他將報告交給了蕭紅鯉。
侍從官和李大忠的反常吸引了很多最高議會議員的注意。
蕭紅鯉拿著報告眉頭緊皺,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等了一會後用錘子敲了敲桌子,等到議會大廳安靜下來後,才冷冷地說道:
「告訴各位一個不幸的消息!東倭宣戰後不到半個小時,它們的遠洋艦隊就向我們的夏衛夷海軍基地發起了攻擊。
我們的基地司令和艦長們喝得酩酊大醉,敵人的炮彈都打到頭上了,他們都還沒有任何覺察!
我們所有的主力戰列艦被全部擊沉,整個基地被夷為平地!先生們,你們還在討論什麼?」
這個消息猶如炸雷一般,僅次於東倭宣戰,這些議員們完全沒有想到。
「卑鄙!這跟不宣而戰有什麼區別?東倭分明是早有預謀的!」一名鷹派議員憤怒地咆哮道。
一名最高議會議員擦著頭上的冷汗,說道:「我們帝國的海軍為什麼這麼不堪一擊?難道軍隊都是這樣嗎?」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海軍基地被毀,我們和殖民地之間的聯繫徹底中斷了!我們怎麼能夠保證我們的利益不受侵害?」……
亂鬨鬨的說什麼的都有,第一次經歷戰爭的議員們顯得慌亂異常。
蕭紅鯉低著頭,再一次看著手裡面的演講稿。
不是第一次背稿子演講,她總能將我準備的稿子轉化為自己的風格。
迫切想要結束的急躁心情,和加快的語速,無形當中為演講增加的力量感。
「先生們!我們的帝國正面臨著最危險的時刻,沒有人想過我們現在面臨的處境嗎?
我敵人已經將匕首捅進了我們的心臟,我們的敵人就隱藏在我們身邊,我們還有更強大的外部敵人!
我們要懲罰!我們要保衛我們的帝國,民眾將我們選出來,不是當懦夫的!
我站的地方,是我們的祖先刀耕火種開墾出來的土地,無數的外族想要奪走它,但是我們的祖先用鮮血和生命始終捍衛者它!
偉大的帝國曾經戰無不勝,但是現在一個最弱小的國家都敢來踐踏我們的尊嚴!
如果只是表示抗議和譴責,這完全是沒有骨氣的!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內,尊嚴只在劍鋒之上!我們要用大炮來捍衛我們的尊嚴!」.......
蕭紅鯉將雙手揮動著,時不時握緊拳頭,誇張的肢體動作不僅沒有讓人好笑,反而配上演講內容,讓人產生了一種特殊的信服感。
哪怕是最堅定反戰議員的情緒也不由得被調動起來,渾身的熱血開始沸騰。
蕭紅鯉對此一無所知,她只是照本宣科地說著演講稿。
但此時卻宛如靈魂出竅一般,她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語言和行為,就如同旁觀者一般看著自己說話。
「拋棄幻想吧!我知道你們中有人想要和平,但是和平不是談判和祈求得來的!
每一次妥協和退讓,都會讓我們的敵人得寸進尺!
不要因為戰爭會讓生命消逝而感到恐懼,我們要為我們的子孫後代,創造一個幸福的世界,暫時的犧牲是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
敵人聽不懂抗議,他們以為我們已經衰落了,他們已經對我們宣戰了!
我們必須用鐵與血來回應他們,我們依舊是偉大的帝國!
讓我們用炮彈回應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憤怒!用他們的鮮血洗刷我們的恥辱!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一群懦夫!
我將帶領你們征服他們!戰爭!必勝!」
蕭紅鯉說完之後,用右手放在心臟位置,表情極為嚴肅。
她的演講非常成功,也讓人熱血沸騰,所有最高議會議員都站起來,激動地振臂高呼。
「必勝!」......
「我宣布帝國正式向東倭宣戰!」蕭紅鯉面無表情地說道。
按照常理來說,宣戰應該由皇室授權議會進行,但是蕭紅鯉實在是忍受不住了,直接越過皇室就下達了宣戰。
這雖然多少有些草率,可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了這些了。
同一時間,帝國作戰會議室內一片忙碌。
所有人看完蕭紅鯉的演講後,就迅速開始了戰爭準備,每一個人都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和精力。
潘錦蓮感覺到十分頭疼,對著我說道:「哥,我這個海軍司令剛當了一天就成光杆司令了,你不會讓我背鍋吧?」
「放心,王海平是罪魁禍首,光杆司令不好嗎?正好可以重建海軍。」我漫不經心地看著手裡面的文件,頭也不抬地說道。
海軍的中層幾乎已經確認葬身在夏衛夷基地中,就算有僥倖活下來的,等待他們的也將是最嚴厲的審判。
潘錦蓮突然感覺一種莫名的寒意,壓低聲音,說道:「哥,這件事是不是你計劃好的?」
啪!我點了一根香菸,幽幽地說道:「做好你的事情,其他的不是你需要思考的。
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準備迎接屬於你的榮耀吧。」
「嗯,我明白了,你別太辛苦了。」
潘錦蓮雖然聽了有些糊塗,但是聰明的她沒有再追問。
在潘錦蓮看來,海軍剛剛經歷一場慘敗,失去了戰列艦,短時間內根本組織不起一支艦隊。
現在當務之急是提醒沿海的重要城市做好準備,一旦東倭的遠洋艦隊返回,勢必會對沿海發動攻擊。
我沒有給潘錦蓮過多的解釋,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某些看似無意的巧合,其背後往往是無數人努力的結果。
此時,帝國的電視台開始播放蕭紅鯉慷慨激昂的講話,同時還有夏衛夷海軍基地遇襲的事。
幾乎是瞬間,帝國民眾的憤怒和戰意到達了頂峰。
東倭從古至今都是帝國的附屬小國,這種國家竟然先對帝國宣戰,就如同走在路上被小孩當街抽耳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