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鯉憋著嘴,扭頭看向刷手機的我,整個人不顧身份地撲過來,用力狠狠咬在我的肩膀上,不滿地說道:
「老公,朱貴德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怎麼?心疼你前男友的爸爸,你的朱叔叔?」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將自己左臂伸開,蕭紅鯉乖乖地鑽進來,腦袋枕在我的肩膀上。
整個人猶如小貓一般溫順。
蕭紅鯉委屈地說道:「老公,我是真的忘記了,你相信我啊,我恨死朱子濤了,他家裡人也都該死!」
「行了,我抓朱貴德的原因,跟你亂七八糟的感情經歷無關,蕭芸發現柳如煙從東郊使館區出來後,跟這個朱貴德有過接觸。」
我隨口說道,注意力都放在手機上。
蕭紅鯉感覺自己受到了忽視,美眸閃過莫名的光芒,不急不忙地慢慢坐了起來,然後肆無忌憚地展現著自己的魅力。
「呼!」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蕭紅鯉這麼搗亂,我哪裡還能集中注意力發信息。
蕭紅鯉計謀得逞,嘴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高,臉色越來越紅,眼眸中仿佛潤出一層水霧。
她雖說一直處於下風,但是也有翻身做主人的時候。
休息室外的白曉潔一直等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實在是站不住了,雙腿疼得不行,索性就坐在椅子上,死死地摟著文件夾。
唯有女保鏢們面無表情,身體站得筆直,當然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出她們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此時,蕭紅鯉下令抓捕的朱貴德正在京城機場附近的一棟民房內。
這裡原來是一個村子,因為城市發展變成了城中村,每一家在原有的地基上瘋狂加蓋。
因為廉價的房租,讓這裡變成了務工人員和學生們的聚集地。
誰也不會想到,堂堂外貿司副司長,前市參議員竟然會躲到這裡。
朱貴德打扮的跟普通民工沒有區別,還特意用紫外線燈將臉曬黑了。
因為長時間的精神緊張,本人的體重直線下降,啤酒肚也消失了。
屋子裡面到處都是空酒瓶以及吃剩下的飯盒,渾濁的空氣中夾雜著刺鼻的臭氣。
砰!房門被敲響了。
朱貴德立刻打開門,見到是朱濤,就鬆了一口氣,然後警惕地說道:「你沒有被跟蹤吧,柳如煙呢?」
「柳小姐已經到了機場,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朱濤沉聲說道。
朱貴德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走吧,終於要離開了!真是見鬼了,誰能想到蕭紅鯉能掌權?」
朱貴德轉身去拿自己的行李箱,箱子裡是一些金條以及不記名債款,是他全部的身家性命,確保他到了國外還是可以成為人上人。
然後,朱貴德萬萬沒想到,自己剛一轉身,後脖頸就被重擊了一下,他在暈倒前看到,朱濤正在翻他的行李箱。
「這年頭就沒有忠心的人!該死的柳如煙,咱們走著瞧!」朱貴德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朱濤快速將值錢的財物收好,然後扛起朱貴德出了門,將他塞進了一輛計程車當中。
計程車的副駕駛位置坐著一個女人,戴著墨鏡和口罩,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上,看不清相貌,只是感覺非常優雅。
計程車快速朝著機場駛去。
十幾分鐘後,計程車在機場停車場被調查員和保警總隊團團圍住,司機一臉迷茫地舉著雙手走出來。
「柳如煙,朱貴德?你們被逮捕了!」調查員舉著手槍,靠近車門,大聲喊道。
朱貴德已經昏迷不醒。
副駕駛的女人顫抖著走下來,她的墨鏡被摘掉,露出了一張充滿恐懼的臉。
「該死的,不是柳如煙,把這個女人和朱貴德先抓回去!」調查員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猛然朝著機場內衝去,同時拿出對講機咆哮道:「現在不允許任何飛機起飛!」
「隊長,來不及了,有一架到英吉利的飛機已經起飛了!」對講機中傳來回復。
調查員抬起頭,看到一架體型巨大的客機直衝雲霄,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下子麻煩大了!」
客機頭等艙內,柳如菸品嘗著香檳酒,手裡面翻閱著雜誌,整個人顯得非常從容淡定,仿佛根本就沒有被通緝,只是一個普通遊客一般。
一個白人特工走到柳如煙的面前,冷冷地說道:「柳小姐,這架飛機會在東倭中轉,是詹姆斯先生最後的回報了。
你已經被英吉利列為不受歡迎的人物,希望你能夠理解。」
「不是詹姆斯的回報,而是我用錢買的機票!告訴詹姆斯,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柳如煙淡淡地說道。
白人特工搖搖頭,沒有再理會柳如煙,徑直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他的任務是護送柳如煙離開帝國,只要不進入英吉利,哪怕柳如煙從飛機上跳下去也不會管的。
這架客機離開帝國國境沒有多久,帝國派出攔截的戰鬥機才堪堪趕到。
面對這種情況,沒有得到授權,也無法進入東倭領空,所以戰鬥機只能返回。
空軍總司令只能硬著頭皮,前往國防部的戰略後勤部進行檢討。
其實正常情況下,就算空軍及時進行攔截,時間上也根本來不及,更別說如今軍方內部混亂,指揮系統近乎癱瘓。
戰略後勤部這個新部門已經取代國防部成為了軍隊新的大腦。
新任部長蕭長河拒絕赴任,後勤部的工作暫時由潘孟偉負責,在過渡期內,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些問題。
空軍總司令原本只是一個中校,就因為跟陳亦松喝過酒,我詢問空軍總司令人選的時候,陳亦松就提了一句,於是就越級直接提拔成了總司令。
這個總司令在能力沒有問題,只是語言溝通上有些笨拙。
蕭紅鯉雖然因為柳如煙的逃跑感到憤怒,不過剛剛睡了一個好覺,也就沒有過多的計較。
在蕭紅鯉心裏面,柳如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再厲害的人也逃不過整個帝國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