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鯉準備進行講話前,整個人緊張得臉色發白,死死地拽著我的胳膊,幾乎整個人是掛在我身上一樣。
「不行啊,我忘詞了,怎麼辦啊!我該說些什麼?」蕭紅鯉著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身體因為緊張都有些發抖。
幸好旁邊只有白曉潔在,沒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就讓蕭紅鯉女強人的濾鏡沒有破碎。
我無奈地說道:「一會兒整個帝國九萬萬人在聽你說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就進行一下自我介紹。
你上一次這麼上鏡,還是在網上跟劉星晨在一起的時候,全國人其實都認識你……」
我是故意的,因為這樣的精神刺激比較有用,事實也正是如此。
「帝國的風氣太惡劣了,作為議長,我現在有能力做出改變!
對,先解決軍方,然後是柳如煙這個賤人,最後改變帝國出軌成風的風氣!」
蕭紅鯉原本畏畏縮縮的表情變了,雙眸迸射出凌厲的光芒,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氣場。
「老公,我進去了!」蕭紅鯉抬起頭,使勁吻了我一下,然後猶如上戰場的鐵血戰士一般推開門,大步走向了直播間。
休息室距離會議大廳的距離很長,直播的攝影機是從蕭紅鯉出休息室那一刻就開始錄像,然後延遲進行轉播。
如果有不得體的話,隨時準備掐斷信號,這也算是一種保險。
會議大廳里已經坐滿了議員,電視台的工作人員早已經架起了攝影機對準主席台方向,確保將新任議長能以最佳形象出現在鏡頭中。
同時,電視台的主持人在蕭紅鯉出休息室後,激動地說道:「我們新任代理議長出來了!
真是不可思議,蕭紅鯉議長成為了議會歷史上第一位女議長!」
蕭紅鯉完全無視了跟著自己攝像的鏡頭,邁著優雅得體的步子,彰顯著強大的自信,挺胸抬頭地走向會議大廳。
而冰冷的表情和緊皺的眉頭,更是讓蕭紅鯉擁有了一種強者的風範,似乎決定帝國命運的人,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正式的最高議會議長就職儀式非常宏大,會邀請全世界各國政要和各界有影響力的大人物來見證。
而蕭紅鯉這個代議長完全沒有就職儀式,只是將對大法官宣誓的視頻拿出來播放,證實了合法性。
雖然是代議長的就職演講,議會上下卻都不敢有一點怠慢,依舊拿出了最高的規格。
新任內衛隊長傻強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臉色僵硬的宛如殭屍一樣,當看到蕭紅鯉走過來之後,馬上立正敬禮。
這是一個信號,蕭紅鯉走過長長的走廊,經過的全副武裝的內衛特勤都開始立正敬禮,手中的突擊步槍齊刷刷地由下轉上,場面頓時變得極為肅穆。
皇宮內,一些年齡大的女官們摟在一起哭成團,她們淚眼婆娑地看著電視中的蕭紅鯉,激動地難以自制。
唐柔也是眼含熱淚,對著病床前奄奄一息的老皇帝,說道:「您睜眼看一看啊!真像啊!太像了!」
老皇帝的身體動不動,只是眼皮快速眨動著,但是卻依舊沒有睜開。
唐柔看著電視中的蕭紅鯉,仿佛跟個印象中的朱薇綽融為一體,雖然面容有所差別可是氣質卻極為接近。
電視中的蕭紅鯉走進了會議大廳,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議員們紛紛站起來鼓掌。
他們每一個人表情各異,彼此之間用眼神快速交流著。
蕭紅鯉什麼話也沒有說,臉上依舊沒有一點表情,徑直走到了主席台上。
她就宛如天空中的太陽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人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特別是其莫名的氣場和威勢更是震懾住了所有人,哪怕是通過電視轉播,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股威嚴的存在。
大家幾乎本能地屏氣凝神,靜靜等待著蕭紅鯉的講話。
「這個女人真的是蕭紅鯉嗎?怎麼會這麼可怕?不過更可怕的還是那個男人吧!」
沈圖南心裏面一陣驚悚,坐在車裡面看著電視中的蕭紅鯉,腦子裡一陣恍惚。
東郊使館區,英吉利大使館。
詹姆斯坐在椅子上,兩隻手叉在一起,無奈地說道:「柳小姐,現在你不適合出現在這裡!
據我所知,在一個小時前,你已經成為了帝國頭號通緝犯。
我們英吉利外交部門已經銷毀了你的檔案,你將不再是秘密情報局的職員。希望你能夠理解!」
「是因為蕭紅鯉成為了代議長的原因?」柳如煙冷冷地說道。
詹姆斯聳了聳肩膀,說道:「通緝令是袁項凱議長簽字發布的,效法律效力要超過蕭紅鯉這個代議長。
柳小姐,你現在還沒有明白你的處境,等到那位蕭紅鯉代議長結束講話,騰出手來對付你,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所以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失敗?蕭紅鯉這種女人當了議長,她會把整個帝國毀滅的!你們這個時候更應該堅定的支持我的計劃!」柳如煙沉聲說道。
她依舊保持著冷靜,但是身體已經開始氣得顫抖起來。
詹姆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蕭紅鯉也許是一個愚蠢的女人,也許是一個瘋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現在是合法的帝國最高執政官。
你一直以來針對蕭紅鯉的計劃,現在變得太危險了,可能會導致世界大戰的提前開啟,我們不能去賭!」
「好,我明白了!」柳如煙冷冷地說道:「不介意我看完蕭紅鯉的講話吧?」
「當然沒有問題!」詹姆斯說道。
事實上,不僅僅柳如煙想聽聽蕭紅鯉能說出什麼見鬼的話,整個帝國在這一刻都安靜下來。
見過蕭紅鯉在網上視頻的一些人差點癱倒在地上,手上留著視頻的人就如同捧著定時炸彈,第一時間就進行了格式化。
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承認,站在主席台上的那個女人就是整個帝國目前最有權力的人,沒有之一。
緊急狀態法案的通過,讓議長擁有了近乎無限的權力,雖然也有軍方和皇室可以約束,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是形同虛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