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激動的唐柔

  唐柔壓根就不會想到我會作弊,皇室血脈現在就只剩下老皇帝一個人了,旁系血脈的人雖然不少,但是只要上了檢測儀,一查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分辨出來。

  最關鍵的是正統皇室嫡系有罕見的血液遺傳病,這在皇室內部是絕對的機密,所以也怪不得唐柔會疏忽。

  我帶著蕭紅鯉到了停車場,唐柔看著我拿著針管進了車子,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將裝滿了鮮血的針管拿了出來。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什麼意外吧?紅鯉怎麼樣?」唐柔關心地問道,同時迅速接過針管,將其放在箱子當中,然後遞給了一名侍從。

  我笑著說道:「就是有些暈血,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我在考慮一個問題,如果蕭紅鯉不是皇室血脈,緊急狀態是否會被批准?」

  「不會。」唐柔果斷地說道。

  我搖搖頭,說道:「我不相信,議會現在明顯落於下風,真要讓軍方徹底壓倒甚至解散議會,恐怕皇室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廢了。」

  「陳亦鵬,我突然有些討厭你了,聰明人看破不說破,真是慶幸你跟紅鯉已經離婚了。」唐柔皺著眉頭,說道。

  我向後退了半步,而唐柔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轉過身,就看到正在用陰冷目光看著自己的蕭紅鯉。

  「怎麼,我理會了你很慶幸?你很討厭我老公?」蕭紅鯉冷冷地說道。

  周圍的保鏢都離著有十幾米之外,全部背著身子,所以蕭紅鯉也毫無顧忌,甚至可以說肆無忌憚地發泄著自己的脾氣。

  唐柔輕咬紅唇,勉為其難地說道:「陳先生,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

  「誤會?我看沒有!跪下!」蕭紅鯉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的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氣場和威壓,哪怕是唐柔都有些恍惚起來。

  當蕭紅鯉向前逼近一步後,唐柔終於支撐不住,雙膝緩緩跪在了冰涼的地上。

  「陳先生,對不起。」唐柔用非常標準的宮廷禮儀,兩隻手放在面前,胳膊微微抬起,然後磕頭道歉。

  在三十年前,帝國成立了議會制後就廢除了跪禮,普通人即便是見到了皇室成員也不用下跪。

  但是今天唐柔用標準的宮廷禮儀下跪,讓我的虛榮心瞬間提升到了極點,哪怕知道這樣子可能會激發唐柔的仇恨,但是此時此刻我的心情真的非常好。

  「老公,如果你不原諒她,我就懲罰她跪到天亮!」蕭紅鯉冷冷地說道,漂亮的紅色豐唇輕啟,說出的話卻異常狠辣。

  這時候,侍從匆匆忙忙地趕來了,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住了。

  唐柔則滿懷期待地看向了侍從,直到侍從點頭後,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地倒在地上,再抬頭時已經淚流滿面。

  蕭紅鯉見到這樣的唐柔,心裏面不由的有些發虛,下意識地說道:「行了,哭喪著臉太晦氣了,起來吧。」

  唐柔就宛如彈簧一般一躍而起,然後死死地摟住了蕭紅鯉,壓著聲音激動地貼在她的耳邊,說道:

  「終於找到你了!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你了!我找了你母親很久,可是蕭長河把她藏起來,她還好嗎?」

  「啊?我......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蕭紅鯉結結巴巴地說道,渾身血液仿佛都變涼了,她當然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一個字都不敢透露出來。

  我沒有任何隱瞞的告訴了蕭紅鯉一切,也將部分計劃跟她說了,這一切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算演戲也必須演下去。

  朱薇綽已經死了,除了吳歌和蕭長河,沒有人知道,不過蕭紅鯉頂替柳如煙成為公主後,事情應該也瞞不了多久。

  皇室會如何對待蕭長河是很難說的,而吳歌肯定會被報復,蕭紅鯉現在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還有一部分原因在吳歌身上。

  唐柔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其實這件事應該讓韓萍來跟你說的,她比我有親和力。

  我昨天還跟她打電話,她說當初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你跟薇綽很像。這麼多年兜兜轉轉,她竟然成了你的幕僚......」

  唐柔就跟一個老母親一樣,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話。

  她的身份跟韓萍不一樣,因為從小是朱薇綽的女侍出身,自身又是孤兒,跟朱薇綽的感情超過了任何人。

  所以見到蕭紅鯉這位名義上的小主子,多年壓制的情感瞬間難以自制地爆發了。

  「咳咳,咱們回頭再說,我有些不太自在。」蕭紅鯉有些尷尬地說道,扭頭看向我,用嘴型做了一個求救的信號。

  我輕輕咳嗽了一下,說道:「好了,這裡畢竟是停車場,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的話,對大家恐怕都不好。」

  「對,對,走!去議會,他們應該已經開完會了!

  照我說哪有那麼麻煩!唐姨今天送你上青雲,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唐柔雙眸迸射出熾熱的光芒,咬牙切齒地說道。

  唐柔是一個標準的保皇派,這種人的執念很深,說實話跟蕭紅鯉這種精神病患者也差不了多少。

  蕭紅鯉重新戴好墨鏡,挽住我的胳膊後,她才仿佛一瞬間安心下來,只是依舊有些不敢去看唐柔。

  負責警戒的孫少傑看到皇室的車隊,眉頭就皺了起來,當看到我和蕭紅鯉同時出現,並且和唐柔很親密的交談後,他就下意識地想要向上面匯報。

  「孫長官?來,抽根煙!」傻強來到孫少傑面前,遞上了一根香菸,然後給自己也點了一根。

  孫少傑沒有拒絕,抽起煙後,裝作無意地打聽道:「陳先生跟皇室的人很熟悉嗎?這麼晚了來議會做什麼事情?」

  「夫人的父親是蕭長河,跟皇室的關係自然是好的。來這裡是為了費老的喪事,遲遲不見議會給個說法,先生和夫人都有些著急了。」傻強無所謂地說道。

  「就這麼簡單?」孫少傑有些不相信,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惜他只是一名負責安保的軍官,不是專業的情報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