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三十五歲,葉凡的同胞哥哥,國際僱傭兵,心狠手辣,精通狙擊和近身格鬥,犯有多起惡性案件,是多國通緝的要犯。
潘錦蓮將軍事情報處調查的資料告訴我,我聽完就覺得牙床上火,一咬牙就疼得厲害。
「他的組織叫什麼名字?不會是什麼見鬼的龍王殿或者戰神殿之類的吧?」我捂著腦袋,痛苦地說道。
潘錦蓮有些詫異我的激烈反應,沉聲地說道:「誰會起這麼中二的名字,是怕自己不夠高調嗎?
國際僱傭兵組織游離在灰色地帶,在任何國家都是不被承認的。
僱傭兵因為職業性質,傷亡率非常高,除了幾個大國支持的僱傭兵組織,其他僱傭兵都是以小隊的形式聚集在起。
大哥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安排軍事情報處密切調查,一日發現葉辰回國,馬上進行抓捕。」
「我冥冥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管你信不信,我總感覺你的抓捕計劃不會太順利。
你最好再深入調查一 下這個葉辰,跟帝國高層有沒有聯繫。
沒有高層的庇護,我就不信一個罪犯敢正大光明,毫無顧忌地跑回來參加弟弟的頭七葬禮。」我頭疼地說道。
潘錦蓮的安慰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我篤定這個葉辰會是大麻煩。
見鬼的狗血劇情再一次上演,這一次的我好像變成了反派似的。
對方真要是氣運之子,龍王歸來,殺個七進七出,想到書本里反派的下場,以及反派女人們的下場,我就感覺不寒而慄。
蕭錦艷坐在我的身邊,似乎看出了我狀態不對勁,雪膩光滑的柔夷攥住我的手,眼神中滿是擔憂和不安。
接收到美婦的情緒,我的精神頓時一震,前所未有的殺意在心中涌動著,然後冷冷地說道:
「錦蓮,幫大哥一個忙這個葉辰交給 我親自動手,你只要給我提供情報就可以了, 其他多餘的事情不要做。」
「亦鵬哥,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重視這個葉辰,但是咱們瓷器不要跟瓦罐碰。
這件事交給我,我回去就讓軍情處下定追殺葉辰,保證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潘錦蓮勸說道。
我連忙擺手說道:「你還是別插手,公器私用本來就是忌諱,葉辰敢放出風聲要回來,肯定也是有準備的。
而且我擔心你越追殺他,他就變得越難對付,有些人總是不講道理的。」
潘錦蓮抿起紅唇,緩緩點點頭,說道:「亦鵬哥,我聽你的話,不過我還是要安排一些人保護你。」
「謝謝。」我對潘錦蓮的印象越來越好了。
說了一會兒後,我送潘錦蓮出了門,蕭紅鯉假裝自己路過書房,尷尬地客套了兩句,就跟個跟屁蟲一樣將潘錦蓮送走了。
出門後,潘錦蓮坐進一輛吉普車的副駕駛位置上,閉上眼睛,說道:「借你幾個人用一下。」
開車的吳景很乾脆地說道:「沒問題,不過你得跟我說說要做什麼事情?」
「一個國際僱傭兵潛回國,你帶人把他解決了,這個不違反紀律吧?」潘錦蓮面無表情地說道。
吳景聳了聳肩膀,說道:「當然不違反,僱傭兵都是血債纍纍,槍斃一百次都不過分,不過區區一個僱傭兵讓你這麼上心,不會跟陳家有關係吧?」
「閉上你的嘴!我現在心情不太好!」潘錦蓮冷冷地說道。
吳景不敢再說話,踩緊油門,吉普車朝著警備司令部快速駛去。
潘錦蓮下巴托著香腮,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自言自語地說道:「你為什麼這麼擔心小小的僱傭兵?我只不過是找個藉口而已。」
潘錦蓮點了一把火就走了,我還得在家裡面滅火。
賢惠的蕭錦艷默不作聲地回到廚房,拿著菜刀剁肉餡,劈得案板啪啪作響,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
趙錦瑟抱著倩倩在學習外語,認真的樣子讓我不忍心打擾,就連腳步聲都放緩了。
蕭紅鯉翹著二郎腿,以一種極為不雅觀的意思抱著胳膊,躺在沙發注視著我,冷笑道:
「老公,我是真沒有想到啊,你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噁心!哪怕你在外面找一個呢?」
「胡扯什麼?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那種心思。」我皺著眉頭,說道。
蕭紅鯉大聲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在靶場看你的眼神就不對勁。
她自己也說了,她對陳亦松的崇拜演變成了愛情。
她現在看你的眼神也是崇拜,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呵呵!蕭紅鯉,你終於承認崇拜會演變成愛情,我記得你也親口對我說過,你對劉星晨也是崇拜吧?」我嘲諷地說道。
蕭紅鯉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得沒有一點血色,渾身不停地顫抖著,愚蠢的女人又把自己挖坑埋了。
當我說出這句話之後,她就跟聒噪的鴨子被抓住脖子,張大嘴巴嘎嘎半天說不出話。
蕭紅鯉有限的腦容量在不斷地組織語言,然後該死的記憶就如同刀子一樣不斷切割著她的神經。
她呆滯地看著我,喃喃自語道:「不一樣,我不一樣,是我錯了。」
我愣住了,原本反擊的話卻讓蕭紅鯉變成這個樣子,這是我完全始料未及的。
「喂,你沒事吧?」我遲疑地走到蕭紅鯉的面前,卻沒有想到堂堂未來的女參議員竟然支撐不住身體,直接雙膝跪在了我的面前。
蕭錦艷聽到聲音,拎著菜刀走了出來,看到蕭紅鯉的樣子也有些吃驚,但是她的反應竟然比過還果斷。
她徑直來到蕭紅鯉面前,罵道:「賤人,還不滾去做飯?讓你老公餓死啊!」
說完,掄起胳膊重重地扇了蕭紅鯉一耳光。
啪!一聲脆響,蕭紅鯉的神智頓時就恢復了,樣子非常狼狽。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事情,記憶只停留在我送潘錦蓮出門的時候。
「老公,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蕭紅鯉捂著臉,委屈地說道。
「呃……是!」我無奈地替蕭錦艷背了鍋,不過心裏面沒有不高興,反而格外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