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生活總是無奈

  風冷,王偉的心更冷,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面,看著近在咫尺的手錶,他不敢去賭蕭芸的話是不是真的。

  不是王偉怕死,而是擔心身邊的柳如煙受到傷害,他死了就死一個人,柳如煙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全家三十六口估計都要坐飛機去暹羅旅遊了。

  蕭芸將目光投向柳如煙,說道:「走吧,陳先生想見你。」

  「好啊,我也想見他了,過去在公司經常見面,現在真是恍如隔世了,一個窩囊廢變成了陳先生。」柳如煙嘲諷地笑道。

  蕭芸搖搖頭,說道:「我勸你最好把自己嘴巴管住,這樣還能免受些苦頭。」

  「你應該帶不走我,我們打個賭。」柳如煙神秘地笑了笑,說道。

  她話音剛落,治安總局裡走出了一隊人,為首的是侯良。

  他臉色陰沉,眉頭緊鎖,說道:「這裡是治安總局門口,不是菜市場,把人給我帶走!」

  蕭芸身邊就跟著兩個屬下,身上也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眼睜睜看著柳如煙被重新戴上手銬,然後被簇擁著進了治安總局。

  「侯隊長,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陳先生不會高興的。」蕭芸緩緩說道。

  侯良眯縫著眼睛,說道:「我當然知道,不過人生總要有取捨,我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麻煩你替我向陳先生問好。」

  蕭芸沒有糾纏,掏出手機發了簡訊出去,然後帶著人就離開了治安總局門口。

  「侯良,臨海政法大學畢業,現年三十九歲,香山市保警總隊長,妻子種萍,岳父是京城最高議會議員種德斌。

  因本次香山市動盪,從京城空降擔任保警總隊長,實際控制著香山市治安總局。」

  我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心裏面就有了一些猜測,對方明顯是下來是有目的的,之所以不選擇權力更大的治安局局長,而是選擇保警總隊隊長的職位,恐怕是為了牢牢控制住槍桿子。

  最高議會裡已經覺察出了危險,正在積極的尋找著退路,保警總隊的職位在未來的重要性會大大增加,甚至有可能會擴大編制,形成一支由議會牢牢控制的武裝力量。

  之所以不選擇北方,應該是跟北疆局勢有關係,一旦開戰的話,北方勢必會淪為戰場。

  最高議會南撤的首選地就是香山市,因為這裡有著完整的工業製造體系,依託南方複雜的水路能夠有效阻擋敵人的進攻。

  當然這一切猜想都建立在帝國在北方慘敗的基礎上,如果沒有發生戰爭,侯良應該就會被調回京城任職。

  對方選擇幫助柳如煙的目的不明,因為情報受限,我也無從猜測和考證,但是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

  砰!一個雪球砸在了我的頭上,散開成了一片雪花。

  我早就察覺到了卻故意沒有躲開,轉身裝作惡狠狠地樣子,說道:「小壞蛋,我發現你了!」

  倩倩在趙錦瑟的帶領下,嬌聲笑著在雪地裡面撒歡地奔跑著。

  而我則將一個個雪球團在一起,抓緊機會就砸了過去。

  大雪下了整整一個晚上,積雪已經沒過腳踝。

  不過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溫度又開始轉暖,這些積雪應該留不到下午就會全部融化變成水。

  倩倩對雪有一種痴迷的喜歡,也許是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雪仗,即便上一次打雪仗感冒發燒了,可依舊難以阻擋她的熱情。

  蕭錦艷嚴厲教育都沒有用,倩倩在地上撒潑打滾了半天,最終在趙錦瑟的帶領下才跑了出來。

  砰!一個直徑一米的雪球被我高高舉起,雪球是傻強堆出來準備當雪人身子的半成品,不過被我直接拿了後猛然拋向倩倩。

  倩倩眼睜睜看著雪球猶如隕石一般落下,嚇得哇哇大叫,最後整個人被巨大雪球砸倒吞沒。

  「陳亦鵬!」蕭錦艷氣得大聲咆哮道,從二樓陽台將一個掃把扔了下來。

  我一把將倩倩從積雪中撈出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沖回了溫暖的客廳。

  趙錦瑟背著雙手,邁著貓步,優雅地跟在後面,悄無聲息地將房門關好。

  蕭錦艷臉色鐵青,在我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不滿地說道:「你多大人了?倩倩感冒才剛剛好,要是再生病了,我可不管了。」

  她說完就給倩倩擦拭頭髮,然後帶著去了浴室準備好好泡澡驅寒氣。

  「大姐沒生氣,你怕什麼啊?」

  趙錦瑟遞給我一杯熱氣騰騰的薑茶,笑著說道:「大姐還是心疼你,我也跟著沾光了。」

  我喝著微燙的薑茶,渾身的寒氣都仿佛被一瞬間驅散了,不由得感慨道:

  「你大姐哪裡都好,我真是一刻都離不開了,現在被養的跟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一樣。」

  「哥哥也是口是心非的!哈欠!

  有些累了,哥哥不去看看蕭紅鯉嗎?我聽到她在樓上喊你了。」趙錦瑟笑眯眯地說道。

  不光她聽見了,我也聽見樓上傳來的宛如春天野貓般的叫聲,悠長中帶著一絲柔媚。

  「老公,你在哪裡啊?」

  恍惚中我都感覺自己身處古代,抬頭是富麗堂皇的閣樓。

  一位穿著薄紗的美艷女子在朝我不停招手,同時喊道:「大爺,上來玩一會兒啊?」

  我搖搖頭打破腦海中的幻想,無奈地說道:「我上去看看吧,蕭紅鯉要是不見到我人,恐怕不會消停的。

  我都感到費解了,她剛剛退燒,哪裡來得這麼大的精神。」

  「也許是彌補加上愧疚吧,畢竟她乾的那些蠢事太沒品了。」

  趙錦瑟毫無顧忌地在我耳邊說著蕭紅鯉的壞話,不過不是在吃醋,而是一種撒嬌的小手段。

  「讓蕭紅鯉聽到了,非把你耳朵扯下來,去洗澡吧。」我揉了揉趙錦瑟的腦袋,笑著說道。

  趙錦瑟眼眸中透著絲絲情意,纖細的指頭戳了我一下我的心臟位置,說道:「好,我現在就去洗得白白淨淨的。」

  我轉身就走,不敢有一分鐘的停留,心裏面感慨自己不會分身術,家裡的女人還都不是省油的燈。

  現在家裡面的氛圍十分詭異,大的爭端沒有,都是來暗戰。

  但是偏偏每天晚上都很有規矩,前半夜總是會安排好跟我聊天的人,只需要我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