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緊急搶救,蕭錦艷總算是恢復了正常,氣色比之前好多了。
白皙的皮膚泛著粉紅色,紅潤的臉蛋如同熟透的紅蘋果一般滿是嬌羞,一雙眼眸中充斥著盈盈的水霧,似有無限風情和嫵媚。
救人這個工作是非常消耗體力的,我現在前心後背全是汗,勉強坐在床上,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蕭錦艷算是從鬼門關中闖過來了,她剛才真以為自己可能會死了,那種心痛到無法呼吸著窒息感,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亦鵬,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說謊了,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蕭錦艷揚起雪膩的天鵝頸,眼神中滿是歉意和懺悔,就好像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不過她現在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就宛如盛開的牡丹花一般充滿了魅力。
我輕輕撫摸著蕭錦艷柔順的頭髮,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怪你說謊,只怪你對我們的感情沒有信心。
你第一次說謊時,我就已經開出來了,你卻閉口不言。
第二次會說謊又編造理由。
你親媽蕭婉芳跟你養母吳歌之間的恩怨,跟咱們兩個有關係嗎?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知道了真相,就會徹底拋棄你?你低估了自己在我心裏面的位置。」
蕭錦艷突然撲進了我的懷裡,哽咽地說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不配得到原諒,我們分手吧?」
「分手?」我聽到這個詞直接愣了,但是緊接著反應過來,對方應該指的是她跟我的男女朋友關係。
我當即勃然大怒,按住蕭錦艷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說道:「想單方面分手?你想得美!不給我生八個孩子當補償,你別想跑!」
蕭錦艷身子微微顫抖,腦袋埋在枕頭裡面不敢抬出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此時害羞的樣子有多迷人。
我們兩個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後,等蕭錦艷徹底放下心理負擔,我們之間才開始順利的溝通。
蕭錦艷將一張微微泛黃的老照片遞給我,說道:「嚴世山給了我這張照片,他說我是蕭婉芳的女兒,我的父親是費茂良。
他想跟我攀親戚,但當時我被嚇壞了,就把他給罵了,現在想一想真是跟做夢一樣。」
「嚴世山說你父親是費茂良?」我眉頭輕輕挑,說道: 「這就有意思了,你養母吳歌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於是,我也沒有任何隱瞞,將吳歌告訴我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沒有添加任何感情色彩,也沒有任何立場。
蕭錦艷聽我說完後,眼神呆滯的沒有絲毫波動,就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直到我將她攬進懷裡之後,她才猛然驚醒。
原本已經平復的情緒再次有了波動, 她哽咽道: 「我現在很亂,我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誰是我的父母都沒有關係,以後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了,好嗎?」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些許哭腔,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 徹底激發出了我作為男人的保護欲。
我輕輕地幫她將眼角的淚痕擦拭乾淨,也許依靠在我的懷中,能夠給她最夠的安全感。
蕭錦艷沒有再出現呼吸急促的症狀,但是顯然兩個不同的消息讓她本能地產生了想要逃避的想法。
我貼在她的耳邊,開玩笑一般低聲說了一句話。
蕭錦艷心裏面原本哀愁頓時被我的玩笑一掃而空,她紅著臉用如蔥白般的玉指輕輕拍打了我一下,說道:
「我只有一個爸爸,就是你岳父。以後別逗我了,我不喜歡這樣的。」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沒有戳破蕭錦艷內心的真實想法, 反正既然話已經到這裡了,所有的事情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自然會水到渠成。
接下來,我問起蕭錦艷對費雪和蕭婉芳的看法,甚至很直白地問她想不想向蕭紅鯉一家報仇。
蕭錦艷情緒複雜, 抓住我胳膊的指甲幾乎扎進了我的皮膚裡面。
但是她還是一個善良的人,最終幽怨地看著我,低聲說道: 「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跟我沒有關係。
反正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就只有你了,如果你再放棄我,不原諒我,我只能去死了。」
「你怎麼是什麼也沒有呢?以後你還會有我們的孩子啊? 」我將蕭錦艷散落的頭髮輕輕梳理整齊,溫柔地說道。
蕭錦艷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抹光亮,神色也逐漸堅定起來,喃喃自語道:「我會有自己的孩子,我也可以當一個母親。」
此時,蕭紅鯉正摟著一位漂亮的貴婦在客廳中心翩翩起舞,她踩的是男步,雖然穿著華麗的長裙,卻沒有任何拖累的感覺。
兩個同等年紀的美婦在悠揚的鋼琴曲中踩著歡快的舞蹈,一曲還沒有結束,突然蕭紅鯉停了下來。
「呼!感覺有些累了,讓我喘口氣吧。
秦夫人,你跳舞的樣子可真好看,身材也維持的這麼好,我要是男人都忍不住心動了。」蕭紅鯉微笑著說道。
周圍十幾名貴婦都笑了起來。
姓秦的貴婦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眼角卻流露出一絲焦急。
她家裡面經營的是一家藥廠,但是因為香山市封鎖導致無法將貨物發出,如果到期無法履行訂單,巨額的違約賠償足以讓她家破產。
秦女士不惜花費重金就是想通過蕭紅鯉牽線搭橋,能夠讓自家的貨物送出香山市。
可惜想要搭上這層關係的人太多了,眼前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秦女士也只能暫時忍耐。
蕭紅鯉端起一杯香檳輕抿了一口,心裏面對這些女人的所有想法都了如指掌。
在這些人的討好之下,她不僅沒有迷失自己,反而越發冷靜,有一種洞若觀火的感覺。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天賦,蕭紅鯉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覺醒。
她遊刃有餘地在所有女人之間,通過語言的方式搭建著橋樑,使得每一個人都不會覺得被冷落。
哪怕最終什麼也沒有許諾,也讓人感激涕零,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