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當年真相

  也許是因為情緒激動,讓我的腦子裡面昏昏沉沉的,大量本不該屬於我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入。

  這種短瞬間的失神差點讓我摔倒在地上,也幸好持續的時間並不長,讓我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但是相信我自己現在的臉色應該非常難看。

  手機中的吳歌看到我的反應後,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一絲愧疚,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總體上為人三觀還是比較正確的。

  哪怕當初蕭紅鯉有出軌嫌疑的時候,也沒有站在自己的女兒一邊鼓勵她離婚或出軌。

  陳亦鵬這麼多年以來當家庭煮夫,吳歌也沒有冷言冷語的看不起,而是小心維護著陳亦鵬的自尊心。

  陳亦鵬知道蕭家有錢,從每年蕭家的祭祖活動都能看得出來,所以他對這位岳母還是非常尊重和恭敬的。

  這種情緒記憶對我也有了一些影響,讓我心情逐漸平復下來,但是我的態度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錦艷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走出來,她是一個好女人,我寧願放棄一切提前退休,也不能讓她受一點傷害。」我緩緩地說道。

  「好,你有擔當!那紅鯉怎麼辦?你必須給我一個保證!」吳歌沉聲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最多保證一視同仁,我現在拿蕭紅鯉當情人相處。

  我們之間是通過利益維繫的感情,什麼時候結束不單單取決於我。

  說不定蕭紅鯉當上議員之後眼界變高了,把我甩了也說不定。」我微笑著說道。

  吳歌嘲諷道:「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能捧著紅鯉當議員,自然也能毀了她,我太清楚政治遊戲怎麼玩了。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對紅鯉好,我什麼都可以當做不知道,我和你爸的資源遲早是你的。」

  「咳咳!話題有些扯遠了,您還是講一講當年的事情吧。」我咳嗽了兩聲,在這位前岳母面前很多心思都被看透了,說得越多越麻煩。

  吳歌思慮了片刻,最終還是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這也只是從自己的角度來敘述當年的事情,至於真假則需要我去驗證。

  當年蕭婉芳交際能力極強,不僅僅跟軍方頂層的一些太太關係好,而且還受邀前往皇室擔任舞蹈教師。

  這個女人挑中平庸的司馬廉,就是想借其身份控制住司馬家。

  她擁有一種常人難以想像的野心,希望能夠登上權力的頂峰。

  但是當時局勢變幻莫測,皇室、軍方、議會各種勢力橫縱連橫,不斷有小的家族覆滅,也有家族趁勢崛起。

  蕭長河擔心會被蕭婉芳牽連,就曾經勸說這位姐姐安分一些,但是沒有想到蕭婉芳卻打起了蕭家的主意。

  蕭家從來沒有女人當族長的先例,蕭長河感覺蕭婉芳是瘋了。

  在蕭長河嚴詞拒絕幫忙之後,蕭婉芳想到了一個毒計。

  她計劃邀請吳歌來家裡面吃飯,然後趁機對吳歌下藥。

  等吳歌和朱貴德發生關係後,以此來要挾吳歌幫助她勸說蕭長河。

  如果吳歌不同意,也能順勢打擊蕭長河的名聲,剷除自己通往族長位置的最大阻礙。

  但是蕭婉芳沒有想到的是吳歌的聰明,不僅藉機脫身,還趁勢拿住了朱貴德的把柄。

  通過朱貴德這個內奸,吳歌開始了反擊。

  吳歌先是派人在費宏的次子費茂良的耳邊,不斷提起蕭婉芳的美麗。

  等這位紈絝子弟心動後,製造出了蕭婉芳和費茂良的偶遇。

  由於對蕭婉芳的熟悉,吳歌安排的人讓費茂良知道了蕭婉芳的喜好。

  費茂良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打動了蕭婉芳的芳心。

  最後事情就按照吳歌的計劃順利進行著。

  等到費茂良和蕭婉芳感情漸深,吳歌就通過費茂良蠱惑蕭婉芳,讓她舉報自己的丈夫司馬廉。

  而蕭婉芳這麼精明的人也免不了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結果事情曝光後,蕭婉芳聲名狼藉,曾經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

  然而蕭婉芳跟費茂良回到京城之後,費茂良就徹底原形畢露,這更讓她悔恨萬分。

  蕭婉芳發現自己懷孕已經三個多月,但是孩子卻是司馬廉的。

  這件事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最終生下蕭錦艷之後不久就鬱鬱而終。

  「蕭婉芳純粹是自作自受,德不配位,必有遭殃!」吳歌冷笑連連,可以看得出她對蕭婉芳真的是懷恨在心。

  不過說實話,她能忍著蕭錦艷繼續叫她媽,估計多少也是有些撫養之情在裡面,否則蕭錦艷絕對難逃毒手。

  我不由自主地搖搖頭,說道:「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您老人家用的這套手段,多少年之後費雪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蕭紅鯉。」

  「所以我現在就非常後悔,當時太心慈手軟了。

  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絕!

  你要吸取我的經驗教訓,對待敵人不要心慈手軟!

  蕭錦艷這裡你看著辦,自從我跟她解除收養關係後,她的生死都跟我沒有關係!

  我還是強調一點,紅鯉不能有任何事情!」吳歌最後說了一句威脅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沒有把吳歌的威脅放在心上,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開始消化這些信息。

  嚴世山來臨海的目的之一,必定跟蕭錦艷有關係。

  神秘的五分鐘究竟是什麼?

  「哎,我的錦艷啊,我究竟該怎麼問你呢?」

  我感覺有些棘手,如果不在乎蕭錦艷的想法,我直接將十八般酷刑用上,由不得她不招。

  這可是相當於殺母之仇,誰能輕飄飄一句話讓子女放棄報仇?

  蕭錦艷會不會報仇,我心裏面沒有一點底,換成是我肯定會報仇。

  我將桌子上已經有些涼掉的茶水喝完後,起身朝著蕭錦艷的臥室走去。

  這個女人被我咬出了草莓印,現在應該不敢下樓,趁著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也省得夜長夢多。

  我最難以理解的是某些小說或者電視劇中的主人公,明明能當場問的事情,非要等等再問,也許隔一天就是天人永隔,憑空製造出煽情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