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老公」猶如地獄中的魔鬼低吟一般,充滿了無盡的曖昧和蠱惑。
對於蕭錦艷而言就仿佛被貓抓住正在偷吃的老鼠一般,本來就膽小的她更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敢保證蕭紅鯉絕對是故意的,因為類似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不下三四次了。
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就仿佛是有心靈感應一般。
「紅鯉來了,我……我先上去看看倩倩。」
蕭錦艷匆匆忙忙推開我,因為太過緊張導致額頭上都冒出了香汗,小腿差點又磕在桌子腿上。
「姐姐這麼快就走啊,怎麼不多抱一會兒?」蕭紅鯉穿著白色的浴袍款款走來,笑眯眯地說道。
蕭錦艷恨不得把臉捂住,連忙說道:「我……我眼睛進沙子了,剛才讓亦鵬吹了一下,別……別誤會,我現在就上樓去。」說完扭動著豐碩的磨盤急匆匆離開了。
蕭紅鯉將頭上包裹的白毛巾揭下來,團在一起扔到我的身邊,然後輕挪嬌軀坐了下來。
白皙的修長美腿在燈光下泛著光澤,完美的曲線展現在我的面前。
我滿肚子的火氣和怒氣隨著蕭紅鯉的動作煙消雲散了,心裏面不由得有些無奈。
我還是心疼蕭錦艷的,即便經受不住誘惑,可是內心總是有一桿秤的,會想著事後彌補一番。
蕭紅鯉能得到我的身體,得不到我的心!
我自己在內心深處瘋狂咆哮著。
「老公,你剛才跟誰打電話呢?
我爸找你有事情,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了,你要是不忙給他回個電話?」蕭紅鯉摟著我的脖子,整個人靠在我身上,嬌滴滴地說道。
我看了看時間,說道:「剛才錦蓮給我打電話,說了些事情。
咱們回家的時候,你不是跟你爸媽都匯報過了嗎?還能有什麼事情?」
「潘錦蓮跟你說什麼了?」蕭紅鯉警惕地問道。
「沒什麼,就說案子移交給當地的軍事情報處負責,嫌疑人是境外的間諜勢力,就是咱們見過的那個詹姆斯。」我淡淡地說道。
蕭紅鯉疑惑地看著我,說道:「老公,這騙人的鬼話,你不會相信的,對吧?」
「我倒是不信,不過你能看出來讓我倒是很驚奇。
行了,錦蓮可能受到了壓力,她已經幫咱們夠多了,現在大家只是朋友,就算是親戚也不能隨便幫忙。
你趕緊休息吧,我給你爸打個電話。」我起身朝著書房走去。
蕭紅鯉靠在沙發上,手掌托著香腮,臉上嫵媚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老公啊,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我還是會很聽話的,畢竟我只有你……」
……
我來到書房坐在躺椅上,然後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撥通了前岳父蕭長河的電話。
蕭長河通過自己女兒給我傳話,恐怕是有些事情需要單獨跟我說,而且是不能讓蕭紅鯉知道的事情。
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屬於聰明人之間的交流方式。
嘟嘟!電話的聲音只響了不到三秒鐘就被迅速接通。
「喂,是亦鵬嗎?」蒼老且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
「嗯,是我,蕭紅鯉沒有在旁邊。」我緩緩說道。
我從對方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種緊張的情緒,這是非常少見的。
電話另一邊的蕭長河沉吟了很久,開口說道:「聽我說,我想讓你放過柳如煙一次,我明白你現在肯定是準備對付她,但是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哦?這倒是奇怪了,這個柳如煙比您親閨女的命還寶貴?
別跟我說她有什麼後台和勢力,費雪能死,柳如煙怎麼就不能死?」我搖搖頭,難以理解地說道。
蕭長河似乎也想到我會這麼說,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雖然作為長輩可能難以啟齒,但我還是告訴你吧,柳如煙可能是我的女兒。」
柳如煙是蕭長河的女兒?
我不禁到抽了一口涼氣,腦子裡面飛快閃過幾個念頭,首先的想法是不可能,可又想到蕭長河曾經的風流史。
當年吳歌因此差點和蕭長河離婚,雖然最後也都斷的乾乾淨淨,這些年也沒有人找上門,但也不敢保證外面有沒有私生女。
如果蕭長河的話是真的,那麼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
柳如煙莫名的敵意似乎也能夠被解釋,針對我和蕭紅鯉是為了報復蕭長河的遺棄?
這種狗血的豪門恩怨不是一般只會出現在言情劇中嗎?
我和蕭紅鯉豈不是成了反派?
我的思維發散,直到電話中的蕭長河提醒,我才回過神。
然後我笑著說道:「岳父大人,您其實不應該跟我說這些,如果您只有蕭紅鯉一個親女兒的話,那麼遺產只有一份,現在多了一個人,那豈不是紅鯉和我就少一份?
這種情況下,我看柳如煙還是消失比較好。您就當做沒有這回事發生,明天早上醒來之後天下太平。」
「咳咳!」蕭長河可能被我的不要臉驚呆了,以至於情緒激動之下劇烈地咳嗽起來。
緩和了好半天之後,蕭長河才喘著粗氣,說道:「等你從香山市回來之後,我就把金庫密碼交給你,還有我這些年的一些私房錢,大概有幾個億的不記名債券。
除此之外,我還會立下遺囑,所有的財產全部都留給她,你看這樣可以了吧?」
「我的老岳父啊,您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您還沒有明白過來嗎?沒有了柳如煙,您這些東西也遲早是紅鯉和我的!
您拿本來屬於我的東西來做交易,這樣不公平吧!」我面帶微笑地說道。
蕭長河咬著牙,說道:「好!夠不要臉的,你已經有上位者的風範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在我提要求前只問兩件事,如果這次放過柳如煙,她再找麻煩怎麼辦?我不可能光挨打,不還手!
其次,柳如煙的背後有沒有其他勢力的介入和幫助,放棄報復是否還會有麻煩?」我緩緩地說道。
對面遲遲沒有回答,蕭長河顯然也非常糾結,這次跟我通話完全是情急之下的反應,沒有經過任何理性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