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我是誰?

  「請問童威局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出動保警總隊?是不是再次有國際僱傭兵潛入?」

  「童局長,請問您如何知道有匪徒在這裡的?是不是臥底傳遞的情報?」

  「請問局長,匪徒是否持有重武器,您方便解釋一下,為什麼臨海現在的治安如此糟糕嗎?」

  ......

  無數的記者蜂擁而至,將童威團團圍住,閃光燈噼里啪啦的照在他的臉上,密密麻麻的話筒都快要戳了過來。🐚🐠  ☞🐧

  童威顯得意氣風發,沒有一點焦慮的樣子,雙手虛按,說道:

  「記者朋友們,具體案情不方便透露,但是我保證一定會保證市民們的人身安全,不會讓任何一名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這段話通過電視台的實況轉播到了千家萬戶。

  臨海市許多市民打開電視後,出現的就是現場畫面以及童威臨危不亂的演講,不由得對這名新任治安局局長起了好感。

  而嗅覺敏銳的人則預感到了不對勁,特別是治安總局門口發生的衝突,更是讓這場抓捕行動變得撲朔迷離。

  醫院裡的司馬祥陰沉著臉,不停地打電話,他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惜他的得力手下都被關在了調查局出不來,現有的十幾個也根本不敢調離身邊,生怕自己會不小心淹死在臉盆里。

  嚴吉祥沒有心思關心這些,病房裡的嚴世山又變得好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他正監督著醫生給嚴世山打鎮靜劑。

  吳歌和蕭長河被十幾個電話吵醒,兩個人打著哈欠開始看直播。

  「肯定是你的好女婿做的事,越來越過分了!」蕭長河皺著眉頭,說道。

  吳歌冷哼一聲,說道:「還不是為了你女兒?嚴世山指使調查局抓人,他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你就護短吧!關電視睡覺!」蕭長河皺著眉頭,說道。

  ......

  童威給手槍上膛,然後舉著擴音器衝著旅館方向,大聲喊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舉手投降,這是你們唯一的生路!」

  旅館內的絡腮鬍匪徒皺著眉頭,說道:「走,抓一個人當人質,我剛才聽到隔壁有聲音!」

  另一名匪徒果斷打開門,然後踹開隔壁的房門就沖了進去。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顆子彈,子彈洞穿了他的眉心,然後在他的後腦勺開了一個血洞。

  整個人轟然倒地,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兄弟!」絡腮鬍劫匪憤怒地吼道,對著田健明就要開槍。

  可惜他連扣扳機的機會都沒有,子彈就已經提前打穿了他的心臟。

  旅館下面的治安員聽到槍聲,立刻開始反擊,場面就如同點燃了引線的爆竹一般,連綿不絕的槍聲瞬間響起。

  子彈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打向了旅館二樓的一扇窗戶,那裡是槍聲響起的房間,隱約似乎能看到有人站在那裡。

  「我們看到匪徒已經開槍了,我們英勇的治安員正在反擊!

  保警總隊的裝備精良,我們看到突擊隊員們正在準備整裝待發,準備強行進攻。」一名女記者對著攝像機激動地播報著新聞。

  砰!一顆子彈突然從窗口射出,命中了一名治安員的腦袋,接下來又一名治安員倒下。

  從那扇窗口傳出的槍聲就仿佛死神的喪鐘一般,每一槍都會帶走一條生命,槍法堪稱神乎其技。

  這種槍法幾乎將下面的治安員都嚇住了,紛紛開始找掩體。

  而童威臉色有些發白,但是他想起了臨走之前被叮囑的話,當即咬咬牙,大聲吼道:「兄弟們,不要怕!跟我沖!」

  說完就第一次沖了出去,邊跑邊朝著窗戶開槍。

  這一幕讓很多市民都心生感動,特別是現場的記者,幾乎全部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最近臨海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市民們迫切希望擁有一名勇敢的治安局局長。

  砰!槍聲再次響起,童威就感覺自己的左臂一痛,子彈擦著他的肩膀帶走了一大片血肉,疼得他差點栽倒在地上。

  可是這種傷勢卻讓他整個人精神起來,臉上再次呈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大聲喊道:「跟我沖!」

  然後將一個煙霧彈扔向了二樓旅館,絲毫不害怕自己再次被射中。

  煙霧瀰漫,大量的白煙從窗戶里冒了出來。

  這時候,治安員們簇擁著童威往回撤,而童威也清楚演戲不能太過分,所以喊了幾句之後就順從地回到了指揮車前。

  隨著保警總隊的隊員們衝擊旅館,又是幾聲槍響後,旅館內傳來了歡呼聲。

  對講機中傳來了李田興奮且疲憊的聲音。

  「報告局長,兩名匪徒已經被我擊斃,現場遺有兩支手槍,一桿狙擊槍,手雷三枚!」

  這童威笑了起來,也讓圍在周圍的記者們發出了一陣驚嘆,然後開始鼓掌歡呼。

  這場看似激烈的抓捕行動宣告結束,但是卻只是一場風暴來臨的前兆。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直播結束,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五點,但是我卻一點困意也沒有。

  手機上時不時會彈出各種簡訊,這些簡訊全部是經過二次加密後發送到一張匿名手機號上,無法追蹤,無法查明接收人和發送人。

  這些簡訊就是我編織的一張籠罩整個臨海的大網,我通過一條條簡訊控制著整個網絡。

  居中的我就宛如一隻獵食的蜘蛛,只需要安靜的等待著獵物自己送上門。

  「老公!我......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可怕的夢。」蕭紅鯉突然翻身摟住我,呢喃地說道。

  她應該已經醒了,但是卻沒有睜眼,昏暗中隱約可見她一臉嬌憨,就宛如童話中的睡美人。

  我的手輕輕撫過她的秀髮,髮絲不斷從指縫中滑過,冰涼柔順。

  「老公,現在真好,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你幫我暖暖肚子吧,我昨天好像有些受涼了。」蕭紅鯉向我撒嬌著說道。

  我沒有反應,而是深深地皺起眉頭,心裏面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現在這個蕭紅鯉的這番話怕不是對我說得,而是對原身陳亦鵬說的。

  因為曾經的蕭紅鯉只要翻個身,陳亦鵬就知道她想要什麼,就比如肚子不舒服,必定是紅糖水暖胃,再加上手掌當暖寶寶。

  我是誰?

  我是陳亦鵬?難道我不是清道夫,而是獲得了清道夫記憶的陳亦鵬?

  我沒有再思考這道難以解釋的哲學問題,而蕭紅鯉因為沒有等到我的動作,主動將我的手掌放到了她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