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妻子懷孕

  有道是: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蕭紅鯉自己踩了婚姻的紅線,思想出了軌道,再怎麼暗示自己也無法真正坦然的面對。

  蕭家自帝國建國以來,在江南之地素有清譽,蕭家祖上更是英雄輩出,在亂世當中捨身取義。

  這麼一個家族所教出的兒女,人品上絕無問題,就算是蕭長河當年也是為民請命才慘遭陷害。

  蕭紅鯉都不敢想像真要是踏過紅線,後果該多麼嚴重。

  主動出軌倒貼的女人,簡直就是在蕭家列祖列宗的臉上抹黑,數百年的盛名被埋進泥土中。

  為什麼蕭長河退休後,蕭家在江南依舊是首屈一指的家族?都是靠著老祖宗和世代先烈們留下的好名聲。

  想到白天母親給自己的警告,蕭紅鯉心裏面不禁升起一絲不安和恐懼。

  「我……我該怎麼辦?」

  想到明天的約會,蕭紅鯉心裏面竟然莫名升起了一絲畏懼和牴觸,這和過去幾個月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

  過去是翹首以盼,恨不得天天和劉星晨黏在一起討論藝術設計。

  但是自從母親和姐妹的警告,以及丈夫身上肉眼可見的變化時,她真的開始後悔了。

  「我也不想這樣,我只是熱愛藝術設計,為什麼沒有人能理解我?」

  蕭紅鯉下意識地還在將責任往外推,這是基於身體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

  想要讓她徹底反省,單單靠自己醒悟是沒有用的。

  主動出軌的女人不被現實傷得遍體鱗傷,絕對沒有半點幡然悔悟的可能。

  此時,在書房的我正在使用筆記本,遠自英吉利的安娜通過郵件給我發送了初版的報紙。

  《著名藝術設計大師竟是竊賊?》

  《已故大師史密斯女兒哭訴丈夫盜竊》

  《藝術大師劉為什麼會回到東方?》……

  安娜向多家報社爆料,感興趣的果然不少,全部刊登在了熱門早報上面。

  能夠這麼順利,當然也少不了史密斯學生們的幫助。

  當安娜拋出了劉星晨的藝術論文作為骨頭,紛紛就跳出來對劉星晨喊打喊殺,一切都源於利益。

  由於兩國的時差,英吉利的早報剛剛開始發售,等消息真正傳到東方還需要一段時間。

  「呵呵……蕭紅鯉,當你看到你最愛的藝術設計大師是這種賤人,我相信你一定會更喜歡吧,畢竟臭魚配爛蝦。」

  我盯著屏幕上的報紙,心裏面不禁冷笑連連。

  咔吧!門把鎖突然響起,我迅速將筆記本關上。

  還沒有等我轉身,一道混雜著沐浴乳香氣的嬌軀就貼在了我的後背上,溫熱軟綿綿的觸感讓人浮想聯翩。

  接著,一雙白皙的雙臂摟住了我的身子。

  「老公,我們……我們休息吧,我……我好想你。」蕭紅鯉用羞澀的聲音,小聲說道。

  性感的真絲睡裙所帶來的冰涼觸感,讓我的意志力幾乎到達了崩潰。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恨不得馬上轉身去將睡裙撕開,然後狠狠地教訓這個不忠的女人。

  但是下一秒,理智又把我重新拉了回來,哪怕沒有被劉星晨碰過,可又誰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

  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可信的!越漂亮的女人越喜歡偽裝和騙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抓住蕭紅鯉的胳膊,正準備把她甩開的時候,手指傳來的對方脈動卻讓我整個人愣住了。

  喜脈!懷孕40天!

  我的腦袋轟然炸開,原身陳亦鵬的憤怒不可抑制的湧上心頭。

  「咱們有四個月沒有親熱了吧?」我扭過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的目光陰沉無比,這種冷漠是蕭紅鯉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看的仿佛不是人,而是待宰殺的畜生一樣。

  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開始凝固,如果有當過兵或者執行過秘密任務的人,恐怕一下子就能明白,這是殺氣!

  「老公,你捏疼我了……是……是我之前有不對,對不起,我……忽略你和倩倩了。」

  蕭紅鯉擠出難看的笑容,她以為我說這話是嘲諷她之前的態度,因為心虛之下,本能地開始道歉。

  「出去!有事明天我們再說,我不想碰你!因為我不想當接盤俠,我不是老實人!」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話猶如寒冬凌冽的狂風一樣,讓蕭紅鯉渾身顫動,又是委屈,又是憤怒。

  「陳亦鵬,我是你老婆!我的身子是乾乾淨淨的,我發誓沒有對不起你,我有底線的!」蕭紅鯉大聲說道。

  「你不是嫌我髒,嫌我臭,嫌我身上有油煙味嗎?

  碰你一下就跟觸電一樣!我為什麼髒?那是倩倩生病吐我身上了,你在哪裡?

  嫌我臭?那是我給你洗你在身上的衣服的嘔吐粘上的!

  嫌我身上的油煙味,那是我每天泡在廚房裡熏出來的!」

  「對……對不起,我……」蕭紅鯉羞愧地說道,她沒有想到曾經的自己會這麼過分,當時真是走火入魔了。

  「出去!」我指著大門,說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你的誓言不可信!」

  蕭紅鯉感覺自己的臉仿佛被狠狠抽了一耳光,巨大的羞恥心促使她她緩緩後退。

  「陳亦鵬,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陳亦鵬了!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讓我跪下來求你嗎?」

  蕭紅鯉帶著哭腔,淚水奪眶而出。

  她被寵愛的太久了,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道歉是怎麼樣的,說到底原身陳亦鵬也有責任。

  一味地委曲求全,一味地侍奉討好,而不進行溝通,結果就是讓嬌妻無視你的付出,把你的尊嚴狠狠地踩在腳下。

  「陳亦鵬已經死了!」我淡漠地說道,然後沒有理會這個女人,把她推出了書房。

  我被激出了一身火氣,索性到了浴室把花灑打開,任憑冰冷的水花落在身上,很快就讓躁動的心臟平復下來。

  理智重新回到大腦,屬於陳亦鵬的一段被刻意遺忘的記憶浮上心頭。

  那是一次對陳亦鵬而言十分恥辱的夫妻生活。

  按照蕭紅鯉懷孕的時間來看,似乎也對得上,也就是說蕭紅鯉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是陳亦鵬的。

  我將陳亦鵬的記憶翻出來,就如同看電影一樣,本來被壓住的火氣瞬間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