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鯉總是會出人預料的做出某些不理智事情,這些決定往往沒有經過大腦,純粹的感性影響了行動。
她是真心沒有考慮那麼多,不是為了讓我順利控制接手金石集團。
她要的就是一個稱呼,她要別人稱呼她為「陳夫人」。
我的一句「蕭紅鯉女士」刺激到了蕭紅鯉敏感的神經,以至於將她媽吳歌苦心培養的人才打包送給了我。
此時,我看了看手機,前岳母沒有給我打電話,也沒有發信息,具體態度不明確。
金石集團里發生的事情應該瞞不過吳歌,現在都還穩坐釣魚台。
難道是真打算放手不管了?難道我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老公,還有其他事情嗎?」蕭紅鯉低聲問道。
我回過神後,輕咳了一聲,說道:「解散吧,其他人等通知,下去穩定一下屬下!
如果有要辭職的直接去人資,多發一個月薪水!」
說完這些之後,我就帶著蕭紅鯉等人去了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里不到三十多人,蕭芸和邱雲傑各占了一個角落,就仿佛他們兩個是瘟神一般。
陳亦松帶了兩個警衛員也到了會議室門口,低聲把跟我說了一下情況。
當我走進會議室之後,除了蕭芸和邱雲傑,其他人全部站起來。
這些人的臉上呈現出的是惶恐、茫然、懊悔等等複雜情緒。
「願意為我工作的,我既往不咎,不願意的現在就可以去人力資源部辦理手續!」我緩緩說道。
一個中年人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說道:「陳……陳先生,您願意放我們離開?」
「當然,金石集團是正規公司,受到法律的保護,我不喜歡江湖那一套。」我微笑著說道。
終於有人試探性地邁出辦公室,然後一個人接著一個人離開了,最後一個人也沒有剩下。
這些人中要不就是老江湖,手裡面的人命都不止一條。
要不就是跟邱雲傑沾親帶故,利益相關,所以根本就不敢也不會留下來。
「張律師,等他們辦理辭職手續離開集團後,馬上打電話通知治安局。
市內持槍搶劫,簡直是無法無天!
作為一名良好市民,我與罪惡不共戴天!」我義憤填膺地說道。
張翔的嘴角微微抽搐,說道:「陳先生,有視頻證據和物證,定罪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邱雲傑還是集團大股東,作為案子的主使者。他如果被抓的話,恐怕會對集團造成惡劣影響。」
「沒事,很快就不會有影響了!」我笑著說道。
「卑鄙!」邱雲傑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陳亦松獰笑著捏住了邱雲傑的脖子,硬生生把他拽起來,然後狠狠地扔在地上。
接著大聲罵道:「找死!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扭斷你脖子!你這個垃圾!」
會議室里現在沒有別人了,我讓趙錦瑟把門關好,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蕭紅鯉等我不再說話,徑直走到了蕭芸的面前,脫下手套之後,對著她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這耳光聽聲音就感覺臉疼,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蕭芸的鼻子都被打出了鼻血,左右臉頰出現了清晰的巴掌印。
然而她卻沒有任何動作,眼神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地面,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就好像是傻子一樣。
「說話!為什麼背叛我們家!我媽救了你,給你介紹最好的師傅,你竟然喪心病狂殺了七爺!
你撤走了我的安保,和費雪勾結在一起給我設圈套!」蕭紅鯉厲聲喝道。
她揚起胳膊又要動手,不過卻被我攔住了。
「蕭芸,在今天見面的時候,我就感覺非常奇怪。
明明邱七爺已經背叛了,你跟他只用演一場戲就夠了,完全沒有必要下死手啊!
但是偏偏你就這麼做了!當然邱七爺可能也想自殺,就提前服了毒。
不過你態度突然轉變,應該是有人威脅你了吧?」我微笑著說道。
邱雲傑猛然扭過頭,陰沉地說道:「不可能!你是怎麼找到人的?」
「我真是犯傻了,以為人會在你手裡!」
蕭芸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喉嚨翻滾,朝著邱雲傑吐出一口帶著血水的濃痰,然後發出了冷笑。
「老公,你……你知道怎麼回事嗎?」蕭紅鯉轉身看向了我。
我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背叛不外乎是因為權力、金錢、名譽,家庭!
蕭芸的家裡人應該被人抓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聽話!」
「蕭芸不是……不是孤兒嗎?」蕭紅鯉疑惑地說道。
我狠狠拍了一下蕭紅鯉的腦袋,說道:「是孤兒,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蕭芸,誰抓了你家裡人?」蕭紅鯉皺著眉頭問道。
蕭芸不回答,眼神里露出了諷刺,似乎是在嘲笑蕭紅鯉的無知。
趙錦瑟湊過來在蕭紅鯉的耳邊,低聲說道:「姐,估計是姨媽做的!要不你打電話問一問?」
「老公,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蕭紅鯉將目光轉向我,她在徵求我的意見。
「問問也好,如果是的話,讓你媽把人交給我吧!
蕭芸是個人才,留著有些用處!」我緩緩地說道。
蕭紅鯉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疑問,不過很快就壓了下去,拿起電話就給自己母親打過去。
我深深地看著蕭紅鯉的背影,對她進行著心理測試和評估。
蕭芸對我有用嗎?
其實用處也不大,畢竟是背叛過一次的人,但是對蕭紅鯉卻擁有特殊的含義。
蕭紅鯉對蕭芸的恨,其中根源還是在出軌這件事上。
從幕後黑手的費雪和蘇少龍,再到朱子濤和劉星晨,死的死,瘋的瘋,都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蕭紅鯉現在就是恨不得想將所有設計她出軌的人都解決,而蕭芸在整個計劃中都有參與,也是最後一個正常的活人。
我要進行一個大膽的忠誠度測試,看看我的命令是否能夠讓蕭紅鯉放下對蕭芸的仇恨。
今天蕭紅鯉聽我的話沒有吃藥,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比在屠宰場時要好很多。
不過她的性格卻更加多變,讓我難以摸清她的想法,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融合了一部分原身記憶的我,現在對蕭紅鯉做不到心狠手辣,但是我也絕對不能放鬆警惕。
凌晨蕭紅鯉持刀站在我床前的一幕,就如同達爾摩斯之劍,時刻在提醒我自己。
蕭紅鯉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