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童見篇50:你不要我了

  第1299章 童見篇50:你不要我了

  當然都有。

  撇開一切,倘若昨晚江邪不是救她,但同樣受傷了。

  得知這個消息,她也會擔心。

  最後,童見一句概括,「我……不想他受傷。」

  祁墨夜收回視線,嗓音低沉,「他發燒了。」

  童見抬眸,難怪咳嗽,「有吃藥打針嗎?」

  祁墨夜:「吃了藥沒好,打針不樂意。」

  童見微微凝眉。

  祁墨夜的手機震動,白初曉的電話。

  那瞬間,男人的眉眼柔和幾分,他拿著手機,「樓下護送的車依舊準備,樓上左拐第三間,你可以選擇,去與不去。」

  祁墨夜滑動接聽鍵,邁著長腿走開。

  屋外,雨越下越大,雨聲和雷聲夾雜。

  童見站在原地,頭頂的燈光打在她身上。

  約莫十秒,童見轉身,上了第三層。

  按照祁墨夜所說,到左邊第三間。

  一個男人拎著藥箱站在門口,貌似是醫生。

  「請問江邪怎麼樣?」童見問。

  「只吃了藥,效果不大,建議打點滴,他不配合,生病了脾氣躁,耐心更差。」醫生發愁。

  「多少度?」

  「39度,高燒。」

  時間拖得太長,昨晚低燒時,就該打一針!

  39度高燒還不打針,瘋了是不是?

  「那就趁他睡覺,偷偷打。」童見說。

  「……」

  醫生瞄了童見兩眼。

  有點道理。

  他剛剛也是這麼想的,發高燒中的人一般意識不清晰,最後反抗不了。

  少主吩咐過,實在不配合,就打暈……他哪敢啊。

  所以,在門口站了十分鐘,等待機會,這會兒估計睡著了。

  醫生又看了看童見,她誰啊?

  在南部沒見過。

  童見推開房間的門。

  醫生拎著藥箱進去。

  童見走近。

  偌大的床上,男人側躺著,避開左肩的傷,雙眼緊閉,眉頭皺著,黑髮蓋在額前,唇色發白,臉不再蒼白,染上不正常的紅暈。

  以往的慵懶和妖孽消失淡盡。

  安安靜靜躺著。

  仿佛一身傷,疲憊又無力。

  或許是和以前滿嘴騷話又欠的大少爺反差太大,這樣的他,有些讓人心疼。

  童見側目,指了指江邪,讓醫生開始。

  他們進來,腳步聲沒影響到江邪,說明已經昏睡。

  發燒高,睡得十分不安穩。

  醫生打開藥箱,拿出調製好的藥水,忙碌一通。

  童見坐在床邊,解開男人睡衣的扣子。

  醫生弄好,轉身看見她脫江邪衣服,嚇一跳!

  臥槽!

  「你幹嘛!」醫生忙說。

  等等,這女人莫不會是混進來的變態女色鬼?

  不至於啊。

  那麼多人看守。

  童見神色不變,江邪側躺著,她行動方便,很快把睡衣的一邊撩開。

  期間,手指不小心碰到江邪,他身體都在發燙。

  「餵你快住手,不知羞恥的女人!」醫生低吼,趕緊過去保護他們堂主的清白。

  童見真的住手了,沒再繼續。

  她看著男人肩膀包紮的紗布,白紗布有處地方染上一抹血跡,從里滲透出來的。

  「他傷口扯動了,能不能重新處理?」童見詢問醫生。

  原來是看傷口。

  嚇他一跳。

  醫生鬆口氣,點頭。

  醫生解開白紗布,不禁納悶,離上次包紮才兩三個小時,怎麼又扯動了?

  等醫生取下白紗布,童見清清楚楚看到傷口。

  匕首刀鋒那麼寬的傷口,邊緣沾著血跡。

  童見不懂醫術,不知道刺得深不深,便從醫生那裡打探。

  這時,祁墨夜過來了。

  醫生本來對童見有所防備,如今他們少主好像認識童見,於是不再顧忌,全部如實說。

  處理完傷口,重新包紮,開始下一步。

  醫生用酒精棉簽抹了抹江邪的右手手背,扎針。

  先是上藥,又是扎針,折騰來折騰去,江邪醒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極為模糊,看不清楚。

  大腦混沌,難受。

  他意識同樣模糊,沒有思考和判斷能力。

  只是,第一眼看到童見。

  視覺里,女孩的臉龐有重影,宛如幻象,真真假假。

  童見看他醒了,怕他不配合,「你別動,打完針就不難受了。」

  女孩的聲音透過雨聲,傳入江邪的耳朵里。

  她的語氣難得溫柔,哄人一般。

  這些對江邪來說,更為不真實。

  倏地,江邪拉住童見的手腕,用力一帶。

  童見防不勝防,一個踉蹌往前,原來站在床邊,猛地跌倒在床上。

  她手撐著床面,想起身,江邪絲毫不給機會。

  甚至不顧左肩的傷,手攬過她的腰,把人帶到懷裡。

  江邪從後面摟著童見。

  男人結實的胸膛貼著女孩的後背。

  夏季,衣服單薄,他的體溫隔著衣料傳遞過來,呼吸之氣灑在她的後頸,灼熱無比。

  童見整個人僵了僵。

  這個姿勢,背對著,她看不到他的臉。

  而他依然是側躺,從後面抱著,左手搭在她身上。

  童見沒敢輕舉妄動,怕碰到江邪的傷口。

  她有些愣。

  不知如何是好。

  屋子中央的祁墨夜,淡然的看著這幕。

  最後,一句話沒說,離開。

  完完全全不管他們了。

  江邪剛剛一動,紮好的針頭,逐漸回血。

  醫生連忙拔針,不得不重新紮,「小姐,你和我們堂主什麼關係啊,以前從來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樣過,不管他把你當成誰,也不管你是誰,行行好幫個忙,不然會出人命的。」

  童見本來想慢慢下床的,看這情況,她徹底動不了。

  她打消念頭。

  任由江邪抱著。

  這次,醫生扎得很順利。

  醫生搞定,收拾藥箱,然後雙手合十,拜託童見,「等時間差不多,我會過來拔針的,你忍忍哈。」

  話落,醫生大步流星離開房間。

  窗外,雨水打在屋面的聲音不斷響起,偶爾雷鳴。

  天氣糟糕透了。

  可是,雨夜裡躺在床上聽著雨聲,又有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感。

  男人的呼吸一下一下,全數灑在童見的頸窩。

  觸感很強,酥麻又灼熱,從後頸蔓延至全身。

  童見突然屏住呼吸。

  江邪沒深睡過去,懷中的人一動不動,乖得不正常。

  也只有在夢裡。

  江邪閉眼抱著她,聲音沙啞的低喃自嘲,「你都不要我了,還老夢見你,我果然是……犯賤啊。」

  感謝投給邪哥的月票,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