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高健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候景泰也不急著讓他趕緊給出答案，畢竟……
彈幕是真好看……咳！這個《歌王》是真好看！
他甚至想下一期也過去看看，找洪導弄個大眾聽審的位置，以他的能力，應該夠當個大眾聽審的吧？
隔了良久，高健偉才緩緩開口：「代價還是太大了啊……」
候景泰挑了挑眉，笑道：「你覺得代價大，但總有不覺得代價大的，不是嗎？」
高健偉：「……」
如果高健偉此時站在候景泰面前，就他這個表情絕對能把候景泰嚇一跳。
雙眼布滿血絲，拳頭緊緊攥著，手臂上、額頭上青筋崩出。
那就跟見了殺父仇人也沒什麼兩樣。
高健偉輕聲開口：「還有一年的合約……如果現在解約……」
可這次，電話那邊的候景泰並沒有給老高補充什麼。
甚至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彈幕，還「嗯哼？」了一聲。
高健偉心裡更複雜了……
他煩亂地撓了撓頭，聲音愈發乾啞：「如果是張總願意放我倒還好，如果他不願意放呢……我是不是只能走違約這一條路了？」
候景泰：「嘖嘖嘖。」
高健偉：「……」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在心裡告訴自己，他跟老侯這麼多年的關係了，不至於這個時候還在給自己傷口上撒鹽。
哦不……現在還沒有傷口呢，只是劃破了一點皮而已，這候景泰是在撕開他的肉啊！
這純純是在刺激人啊！
高健偉沉聲道：「我剛剛算了一下，提前解約這一年，我大概要賠五千萬！這還是雙方協商比較順利的情況下，如果張總實在要撕破臉，可能我得掏出去一個億！」
候景泰：「哦吼！」
他現在真是忍不住感慨，這幫網友真特麼都是人才啊，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有意思的東西！
他決定了，以後不管看什麼，只要能開彈幕的，必須都打開！
太好玩了！
高健偉嘴角狠狠地抽動了兩下，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把心思給平復下來。
繼續分析：「就算是一個億，也是理想的情況下才有的數……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地步，這一年我會被雪藏！」
「就算一年之後我跑路……也會與張總再對簿公堂，沒有履行合同中的優先簽約條款，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哪怕是再厲害的明星，再大的咖位，只要一紙合同，都會成為打工仔……
這就是娛樂圈最現實，也最殘忍的地方。
「而且一年之後……」
「誒？你剛剛說啥？」電話那頭的候景泰終於說了句正常人說的話。
只是這句話說完，高健偉感覺自己的心態又有點崩了。
高健偉：「我……」
原本他還在猶豫，就算是齊思遠這次真第二了，其實跟他也沒啥關係。
但是讓他震撼的除了這首《牧馬城市》之外，還有齊思遠的演唱！
前兩期，齊思遠就算玩命也沒到這種程度啊！
讓高健偉都覺得震撼！
這個情感爆發太恐怖了！
是的。
高健偉現在想簽到江北手下！
什麼打不過就加入？沒有！絕對沒有！他只是和江北在華音新歌榜上碰了一次，他又不是孫傳傑！
至於一年以後……
正在歌壇內發光發熱的江北，不知道已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了。
偏偏他沒有成為一個純粹的歌手，或是作曲家……他特麼自己開公司了。
據高健偉所知，已經有不少人去找江北約歌了，其中不乏一線歌手，而江北的回答呢？他的創作能力只會用在能幫自己賺錢的歌手身上。
換句話說……他特麼只願意給自己公司的歌手寫歌！
高健偉太懂自己面臨著什麼抉擇了！
電話那頭的候景泰終於開口：「這個吧……得你自己決定。」
「你的顧慮是對的，如果你要等到一年以後，人家願不願意收你這把老骨頭都是另一回事兒了。」
「至於這個解約費嘛……更是你展現誠意的一種，懂？」
聞聲，高健偉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他又不是傻子。
他太懂誠意了！
「老侯，我悟了！」
「……」
此時。
微博熱搜已經炸穿了。
前五條，全部被江北和齊思遠包攬！
準確來說，宋子博也占了一個席位……而這個詞條是【齊思遠宋子博對決】！
原本兩個根本不可能在同一話題被提起的兩個人，如今卻在一個詞條上了！
結果還沒有公布，但已經在網絡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當然……
微博上……懂得都懂。
現在看來，宋子博的支持率雖然沒有齊思遠高，但差距並不大。
宋子博的粉絲群都要炸開花了！
又拿出來了曾經的那一套，打榜那種架勢，在這個支持率上進行狂轟濫炸。
「支持子博哥哥！絕對不能被齊思遠給淘汰了！」
「子博哥哥這麼厲害！那個齊思遠唱的是什麼啊，完全聽不懂好嗎！」
「就知道鬼哭狼嚎，跟精神病一樣，還是子博哥哥的新歌好聽！」
「不是……你們難道都是聾子嗎？難道就沒有點自己的觀點嗎？子博這一期真的好聽嗎？」
「@管理員，上面這個是個串子，給她踢了！」
「……」
粉絲群雖然還沒有開始兩極分化，但這樣的操作已經讓不少人覺得彆扭了，而且這還是最核心的那幾個粉絲群。
因為齊思遠這一期唱的……
真的很好啊！
哪怕她們再喜歡宋子博，但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是？
看著那些瘋狂誇讚宋子博，再看看那些刻意貶低齊思遠的話術……
讓人覺得，這群……
不待也罷！
溜了溜了，退群保智商。
老實說，除了齊思遠這一期的表現真的堪稱炸裂之外，他這個人……
他特麼大小也是個流量明星啊！
長得白白淨淨的，往那一站，完全就是個「甜妹兒」既視感。
這幫女粉，能抗拒得了又會唱情歌，又能撕心裂肺，還是個乖乖仔的齊思遠嗎？
抗拒不了一點好嘛！
粉了粉了！
反手就給齊思遠來上一票，以後……我們就是思遠哥哥的真愛粉了喲！
哎哎哎！去哪找組織啊？！
等等！
停止發騷，先看直播！
因為此時的直播畫面，歌手大廳的各種打GG、互動終於結束了。
再次來到了舞台前，何毅站在那，手中拿著一個信封。
「我手中拿著的，就是……是齊思遠與宋子博這一場的對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