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茗杳感覺一痛,輕呼同時回神,發現自己被咬了。
放下帘子,抬手摸了摸鎖骨旁,從馬車壁里拿出一面小鏡子,看向左肩。
一個痕跡,在一片白皙下鮮艷欲滴,讓人一眼就能看見。
太曖昧了,這可是古代,現代都沒幾個頂著。
肇事者已經坐端正,依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背對著她。
就像剛剛不是他一樣,學人模狗樣,親就親,還咬人。
馬車裡詭異安靜。
葉茗杳慵懶的躺著,白皙長腿半露,打量垂眸把玩劍柄的男人,真是一眼都不看她。
許久,她開口了。
「零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日。」
「零的主子真講信用,說兩日便是兩日。」
零骨節分明的手一頓,似乎想到某種可能,依舊沒有回頭,但是他終於開口了。
「杳杳跑出來……是為了我嗎?」
「當然~」葉茗杳肯定的回答。
她當然不會說,為了警告對方不要做太過分,她想走,是關不住她的。
也不會說為了多姿多彩的花花世界,翩翩蝴蝶的公子們,美麗花朵的美人們。
她這兩個肯定的字,成功讓冬過春來,冰川融化。
真好哄啊~
零放下了他的佩劍,轉過頭才看清衣裳整體模樣,剛剛好了不少的心情,又跌入谷底。
葉茗杳側躺著,衣裳凌亂,青絲垂落,珠翠搖晃,微微勾腿,腿上絲滑的布料滑落,露出白皙的大腿。
零面無表情,一直看著。
葉茗杳一看,這情緒變化有點快啊,跟來大姨媽一樣,變化莫測。
在她覺得自己魅力又失效時,馬車停下,她被抱下馬車,布料擋住露出的腿。
這裡是院子中,看起來很豪華。
她被一路被抱進房間,進門看見霧氣,那是一個奢華的池子,無數花瓣飄浮。
大門被關上。
她光著的足尖卷了卷。
因為她發現,零沒有放下她,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有點小期待~
誘人的衣裳一層一層落下,水溫剛剛合適,水泛起漣漪,花瓣在熱水中飄蕩,它們像各色小船,隨著水波紋,上沉下浮。
浴室旁邊便是臥房,人影從水中走出,髮絲都打濕貼在皮膚上,一路滴落水珠。
為了不打濕被褥,站在床邊雙色髮絲交織,盪起的風吹散水份。
髮絲變的飄逸,散落在被褥中,被大手收攏,露出饜足的小臉,小臉上還掛著紅雲。
脫掉的衣裳被穿上身,零走出門外,天已經漆黑,他半夜未歸。
天明時分
床上的美人醒來,翻身懶懶趴在被褥中,因為一翻身,被子變的半遮半掩,鎖骨上紅痕淡了下去。
半截藕白的手垂在床邊,髮絲散開擋住裸露的皮膚,一束束髮絲從肩邊掉落,在床邊飄蕩。
微風吹動,紗幔飄動,床邊凳子放著整齊的衣裳,這一刻是那麼的安寧。
慢慢起身,端莊的著裝,被她穿出妲己之感。
門口傳來動靜,似乎知道她醒了,兩個丫鬟微微低頭,端著水盆走了進來,幫她梳洗打扮。
葉茗杳看著自己的衣服,被穿的規規整整,它原本的模樣,大概以為她不會穿衣服。
葉茗杳也不說,坐在梳妝檯前,頭髮被梳了個漂亮的髮型。
兩個小丫鬟,已經偷看了無數次,似乎是很想開口讚美,又不了解主子的性子,怕惹主子不喜。
就這樣默默跟著,伺候著用膳。
葉茗杳吃完,懶洋洋躺在躺椅上,也不在乎自己在哪裡。
只是把丫鬟卑躬屈膝的模樣,看在眼底。
她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這也很正常,領月錢,等於打工人,只是工作要求不同而已。
這種待遇男女相同。
「零去哪裡了……」
所以她那鬧脾氣,八塊腹肌的寶貝,去哪裡了?
這麼完美的男朋友,值得再想念三分鐘~
話匣子被打開,就會有很多問題,然後就會發展去另一個地方。
零回來時已經午後。
來到院子中,某人正在鼓掌,兩個丫鬟正在對打,準確來說是比武。
剛打完,葉茗杳掏出小帕子,施施然來到兩人身邊,幫她們擦汗。
兩丫鬟臉紅。
零表情不好,明明裝成普通的丫鬟,為什么半天就暴露了?
他上前,摟過腰,把笑容明媚的人拉進自己懷抱,眼神示意兩人退下。
天又開始冷了。
他抬手捂上胸膛,感受胸膛小手的冰涼,似乎比去年降的更快。
葉茗杳靠在懷中,半晌後輕輕叫道:「零~」
「嗯?」
「我快死了。」葉茗杳是敢天天把死掛嘴邊,一點都不帶忌諱,畢竟在死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果然,零聽到這句話手臂收緊,把人緊緊抱在懷裡。
「別胡思亂想。」
「零,我記起一些,幫我找一個東西,好不好?好像有它我才不會死。」
零捂著指頭的指尖微微一動,平靜的問道:「是什麼?」
葉茗杳窩在結實的胸膛上,一副乖乖的小模樣,迷茫開口。
「我想不起,它很特別,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寶貝,一眼便能吸引人,零覺得它在哪裡?」
零摸著冰涼的手,應聲:「好。」
「零,我不能亂吃藥,會死的更快,所以不要提吃藥。」
那樣怕吃藥的模樣,讓零心中柔軟下來。
「好,不要提死。」
「嗯,零真好,我想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葉茗杳說著閉上眼,瞅瞅這說睡就睡的技能,一般人學不來。
零感覺胸膛的小手滑落,心中惶恐起來,他瞬間握在手心,懷中的人軟倒。
他趕緊放下握著的手,把人摟住,整個人橫抱起來。
小臉不再生動,緊閉雙眼,臉上血色少了幾分,呼吸微不可聞。
「找滄瀾來!」
一個丫鬟快步而去。
零看起來平靜,抱起人腳步有些凌亂,青絲垂落,在半空中飄蕩。
滄瀾白衣甚雪如仙尊,此時沒有穩重,大步往院子中趕去。
指尖灼熱,放在脈腕之上。
「這脈象有一些奇特,像……」
像什麼?
兩人出了房間門。
外面傳來吵鬧聲。
沒一會兒幾人出現在房間中,針鋒相對。
「茗杳怎麼了!」徐文庭看著床上的人兒,這樣吵她都未醒。
俠客淡淡開口:「只是睡著了。」
幾人明顯不信,誰睡著跟昏過去還有,這樣吵都無動於衷。
他們聽說消息,就趕了過來。
徐文庭與衛戇是因為美人傳說,李書衡是因為特殊銀票與匕首,三人尋來,剛好湊一堆。
零不言不語,只是擋著幾人,不讓他們把人帶走。
滄瀾不著痕跡看零一眼,開口道:「也有可能一直不醒,不過她說要找到一樣東西,不然……」
「什麼?」
「一件寶物,與她生命息息相關……」
眾人齊齊看向躺著的人。
葉茗杳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樣安分,且不是裝的。
如果是裝的,她的衣服就不會老老實實。
那時,要麼露腿,要麼露肩,嬌嫩的皮膚,總要露出來炫耀一番。
此時,她如睡美人一樣沉睡……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