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徐文庭來了,把東西放在葉茗杳面前。
葉茗杳看了看,有些疑惑這零零碎碎的銀子。
徐文庭解釋道:「茗杳,這是月奉。」
懂了,工資啊。
葉茗杳把它拿在手中,一臉驚喜求證的模樣道:「都給我嗎?」
「都給茗杳,每個月都給。」
「不留點家用嗎?」
「嗯,全部給茗杳作為家用。」
這一句話讓葉茗杳接不了,真是太讓人感動了,哪個嫖客把青樓當家啊,真是有些der,腦子秀逗了(腦子秀的把她逗樂了)。
心裡這樣想,人卻撲進對方懷裡,渾身充斥著幸福,眼睛飽含情意,依戀的與對方相擁。
兩人一起吃的晚膳,徐文庭牽著葉茗杳在長長的走廊走了走。
那感覺像在自家院子散步,等青樓熱鬧起來,坐在最合適的位置,看著姑娘們跳舞。
葉茗杳看著她們,一曲閉,她鼓掌。
旁邊的人也鼓掌,卻一直看著她,等她鼓完掌放下手,他又在袖子下與她十指相扣。
兩人挨的很近,卻不像其他人一樣,抱在懷裡調笑。
只有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才黏糊的像粘在一起,怎麼也不願意分開。
第二天一早,人離開,早去上朝。
怕她冷,不止幫忙穿上裡衣,臨走放了一個長長的暖袋。
……
葉茗杳是被吵鬧聲吵醒,一摸身邊,摸到還暖乎乎的袋子。
小果這時焦急的推門進來。
「姑娘……」
葉茗杳起身,站在走廊邊緣,看著下方揮舞鞭子的女子。
還是來了。
確實如形容的一樣,如烈火一般的美人。
來意很明顯,那天兩人都掛彩了,真是護短的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臭水溝。
文討厭就是標準裹腦子的古人,大男子主義,看似翩翩公子,實則陰鷙,嫌惡沒有完璧之身的女人,一眼就覺得她該守身如玉似的,更重要,不會尊重女人,家暴男。
不容人置疑的衛戇,至少還會放手。
樓下的鞭子甩的啪啪作響,桌椅板凳亂成一鍋粥。
可是此時下去很危險啊,一鞭子下來,不會毀容才怪。
眼見公主揮累了,四處在找自己,葉茗杳走下樓,在眾人擔心的目光下,從她背後靠近。
公主順著眾人眼神回頭,剛提起鞭子,眾人都開始驚呼。
下一秒,葉茗杳投進公主懷抱中,含羞帶怯,眼睛亮晶晶的,眼神全是崇拜,就像望心愛之人。
「殿下,你終於捨得來看奴家嗎?」
眾人:啊?
嬌軀入懷,公主舉起的長鞭,一時僵在半空,看著仰著的小臉,眼裡只有自己,氣焰瞬間軟了幾分。
下一秒,感覺胸口被蹭了蹭,瞬間臉蹭一下紅了。
手足無措,卻沒有推開,故作兇狠道:「大膽,你放手。」
「不放,我放開殿下就跑了。」葉茗杳抱的更緊,一臉不舍嘟囔。
她真不敢放,放了肯定挨鞭子,還有,她真喜歡美人,美人又香又軟,當然是正常的喜歡。
公主感覺非常不自在,美人如果搶男人,那她下手絕對不留情,可現在什麼情況。
有一種勾引自己喜歡的男子,爭風吃醋,其實是為了見她的既視感,感覺手裡的鞭子都軟了。
眾人看著兩女抱一起,然後被葉茗杳拉著進了屋,他們面色怪異迷茫。
此時慕祁茵面前堆滿了東西,這些她看不過眼,可是那像小蜜蜂一樣,一件件送的人,讓她心情複雜。
她記得自己是來假裝鞭人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葉茗杳把自己得的東西全送了,望著公主,含羞帶怯道:「奴家一直崇拜公主殿下。」
慕祁茵挑眉道:「崇拜?」
葉茗杳跪坐在地毯上,小雞啄米點頭:「殿下巾幗不讓鬚眉,國色天香,才貌雙絕,文武雙全……(以上省略)」
慕祁茵饒有興趣:「噢~在你眼裡,本殿下真有這麼好?」
「是的!奴家一直崇拜殿下,終於見到公主殿下,奴家個不情之請,請殿下成全。」
「說吧。」慕祁茵想聽聽她想說什麼。
「殿下能摸一下我的頭嗎?」葉茗杳一臉渴望,整個人像一隻小奶狗,一點一點靠近。
「……」
靠的近了慕祁茵,能看見對方眼裡,全是自己的模樣,如此卑微,讓人忍不住伸手。
「謝謝殿下賜福。」
「……」
慕祁茵走了,就一個想法:她好愛我!
至於送的東西,走的時候勉為其難帶走了。
葉茗杳站在門口,目送馬兒揚長而去,身後跟著馬車。
完了,這下徹底沒了,一窮二白,回頭眾人表情奇怪。
她上了樓,小果跟著,看著姑娘招人的模樣,小心翼翼問道:「姑娘,你喜歡女子嗎?」
「小果,有些喜歡是很純粹的……不一定非要兒女情長朝朝暮暮。」
小果糾結道:「那公子那裡怎麼辦,公子肯定會誤解你。」
葉茗杳剛想說什麼聽見聲響,餘光看見一道人影停在門邊,話語一轉道:「我期望殿下永遠如朝陽,願能與她成為生死之交,可惜我只是青樓女子。」
小果想起姑娘以前的身份,如果是以前還真有可能。
葉茗杳望著窗外天空,不再說話。
小果知道此時姑娘不想被打擾,識趣離開,走出門看見一人站在門口,趕緊恭敬的讓開。
葉茗杳感覺有人進來,從背後環抱住自己,衣服太厚感覺不到對方心跳,也看不見對方表情,卻能感覺對方呼吸。
顯然,人來的急,呼吸都還沒有平穩。
「女子沒有枷鎖,能像男子一樣自由自在就好了。」此時的葉茗杳帶著一點多愁善感。
後面的人不說話,只是把她抱緊。
這一夜,她把他壓在身下,發泄一般咬了他一口。
換來更沉重的呼吸,眼底是更濃的情意。
第二天,徐文庭低頭能看見那一圈牙印,手指覆蓋在上面,有一種怪異的滿足感。
他離開沒多久。
小果進門告訴葉茗杳,公主殿下來了。
葉茗杳起身,腳步迫切來到公主面前,又猛的站定,走近後行禮。
「殿下。」
今天的慕祁茵似乎不開心。
「過來,坐本殿下身邊。」
葉茗杳沒有猶豫上前坐好。
慕祁茵只覺得太過於乖巧,她說一句她回一句,只是簡單兩句。
坐了沒多久,公主就離開了。
沒人敢說公主進青樓的事,她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也是一位聰慧過人的公主,且暴躁易怒,刁蠻任性。
這是外面對她的評價。
而葉茗杳能把她分類出來,天生領導者。
皇帝這一屆兒子跟女兒,都不得了,基因如此了得。
她像平時一樣,讓小果自己去玩,拿起筆在一本小小書測上寫寫畫畫,線條很細,如眼線筆尖,輕輕一吹便幹了,再把它藏在夾縫之中。
一頁一頁,直到畫滿。
連續幾日公主都來,不知是不是美人計奏效,公主的話越來越多。
「殿下受陛下寵愛,為何不能與其他殿下一樣。」
從公主自稱本殿下,而不是本公主開始,她便不想當一位安安分分的公主。
「你想本殿下與他們一樣。」
葉茗杳沒有說話,而是掏出一本書。
「這是奴家偶然所得,贈於公主殿下。」
「好!」
慕祁茵接過,翻來……隨意看了兩頁,合上,起身,伸手摸了摸頭對方的頭,然後離開。
像是達到某種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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