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代替不了你（6k）
趙潯在走出衛生間之前，就想好了這個對策，所以他打開門對范曉丹發起攻擊的同時，在心裡命令松鼠猴繞到范曉丹的身後，伺機行動。
松鼠猴體型嬌小，從衛生間竄出去的速度又極快，還有趙潯的匕首吸引范曉丹的注意力，成功讓松鼠猴躲到了范曉丹的身後。
結果和他計劃的一樣，十分順利地得到了范曉丹的一根頭髮。
三秒過後，彈窗出現。
趙潯一邊閃躲范曉丹的攻擊，一邊看彈窗上的文字。
范曉丹受環境限制，不得不收斂攻勢，每次火球燒到建築物，還得收回，導致她的行動束手束腳。
不僅無法施展全力，而且一次都沒有打中趙潯。
借著這個機會，趙潯看清楚了彈窗上的全部文字。
【恭喜獲得特殊能力[控火lv3]】
【當前[吞噬]能力等級lv4，可同時擁有六種能力。】
【由於[吞噬]的能力效果，[控火lv3]的效果得到四倍增幅，但不可升級，具體請點擊詳情。】
趙潯迅速點擊了【詳情】這兩個字。
【控火lv3】
①可以自身生成火焰。
②可以回收自身生成的火焰。
③火焰可按照自己的意願變成任意形態，最大不能超過自身體型大小。
得到四倍增幅後，根據該特殊能力的升級方向，變更如下。
①可以自身生成火焰，且火焰變為不會被普通水澆滅的三昧真火。
②可以收回自身生成的火焰。
③可以操控自然界的火，一次性操控的體積不超過自身體型的四倍。
④火焰可按照自己的意願變成任意形態，最大不能超過自身體型的四倍。
趙潯眼前一亮，這能力很不錯。
同樣是控火，明顯比當初雙馬尾的一級控火要厲害的多。
【控火lv1】的時候，恐怕只有第一條的能力。
而【控火lv3】在他的【吞噬lv4】的四倍增幅之後，最重要的質的改變，就是火焰變成了三昧真火。
這可以說是飛躍性的進階。
趙潯看向已經露出著急之色的范曉丹。
目前能夠確定的是，范曉丹脖子上的那條絲巾可以防禦物理攻擊，不確定是否能夠防住其他類型的攻擊。
剛好可以試一試他新得到的特殊能力，試一下法術攻擊的效果如何。
趙潯抬手，一團灼熱的火焰從他的掌心飛出，極快地撲向范曉丹。
范曉丹原本以為趙潯又要操控匕首攻擊自己，都沒有打算躲閃，反而朝前邁了一步。
但在下一秒，看到趙潯手心裡冒出的火焰之後，她整個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她的身體本能地側身躲開，卻還是因為躲避不及時，被火焰擦到了衣角。
緊跟著，那一點點星火瞬間暴漲，她一下子就被吞沒在了火海之中。
范曉丹不受控制地發出痛苦地驚叫，隨即慌張地從儲物格里拿出大桶水往自己的身上澆，誰知火焰沒有任何熄滅的徵兆，依舊熊熊燃燒著。
她跌跌撞撞跑向衛生間。
趙潯沒有阻攔，隔著不遠不近地距離觀察著。
他正好親眼見證一下，不會被普通水澆滅的三昧真火有多厲害。
范曉丹著急地打開蓮蓬頭，整個人鑽進水幕之中。
可還是沒有用處。
在水裡，火焰依舊旺盛地燃燒著，甚至傳來了皮肉被炙烤的焦味。
范曉丹叫的更加悽厲了幾分。
這時，聽到慘叫聲的眾人紛紛趕來。
他們之前就聽見了一些動靜，但記得范曉丹的囑咐，都在原地待著，沒離開客廳。
可突然聽到那麼悽厲的慘叫，大家都坐不住了。
除了被綁起來的蔣帥和劉梅之外，其他人一起跑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范母一臉焦急地問。
話剛出口，她就看到了衛生間裡的火人，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那是我的孩子嗎？」范母一連疊聲地問著，也不等有人回答，就要衝進衛生間裡。
此時范曉丹已經站立不住，整個人跌倒在浴缸里。
但她還是費力地出聲：「別過來。」
范母卻沒有管范曉丹的話，反而在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激動了起來：「是我的曉丹，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的腳步依舊沒有停。
「別……」范曉丹此時的聲音都變得低啞無力，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匕首突然橫空而來，利落地割斷了范母的咽喉。
范母的腳步一頓，只覺得自己的脖頸處一陣溫熱。
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上去，濕黏黏的一片。
她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那是自己的血。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終究是沒能再發出聲音。
然後，她就那麼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趙潯！」范曉丹發出了嘶啞痛苦的喊聲，帶著濃濃的恨意。
「她只是一個NPC而已。」趙潯的聲音十分平靜，「你的母親在外面接受著最好的治療。」
說完，他朝著范曉丹伸出了手。
那些在范曉丹身上的火焰迅速被趙潯收回。
沒有了火焰的包裹，范曉丹焦黑的身體就那麼大剌剌地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就連她身下的瓷製的浴缸都微微泛起了紅光，顯然只要再燒一會兒，這浴缸都得著起來。
「你……趙潯你是不是瘋了？」竇耀輝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他質疑的話卻沒什麼底氣，顯然被趙潯的行為嚇得不輕。
在看到范曉丹身上著火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懵，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在范母被那把凌空飛起的匕首割喉的時候，竇耀輝和顧曉雲都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
他們看到了趙潯抬手的動作，哪怕匕首自己飛起來這種畫面並不符合常理，但他們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是趙潯做的。
趙潯居然在殺人！
所以，趙潯就是殺死馮爺爺和馮奶奶的真兇？
意識到這一點，竇耀輝和顧曉雲首先想到的就是要逃跑。
可在看到趙潯一個抬手就能讓范曉丹身上的火焰消失，兩個人頓時都覺得腿軟。
想跑，卻又沒有力氣跑，雙腿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
這樣明顯的實力差距，產生的巨大壓迫感，讓他們驚恐到連逃跑的勇氣都失去了。
趙潯瞥了一眼竇耀輝和顧曉雲，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裡卻隱隱有了一分血色。
他利落地揚手，匕首迅速地結果了兩個人。
竇耀輝和顧曉雲沒想到趙潯出手這麼利索，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直接動手，完全不給他們拖延時間的機會。
解決完這幾個人，趙潯邁步走進了衛生間。
似乎是趙潯之前的話讓范曉丹冷靜了一點，她沒有再罵人，只是呼吸微弱地躺在浴缸里，一動不動。
趙潯看了一眼范曉丹的脖子。
很可惜，那絲巾應該是真絲的，而且只能防禦物理攻擊，對法術攻擊無能為力。
它被火焰燒成了一小團硬疙瘩，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三昧真火還是太厲害了些，這麼快就把絲巾燒得不成樣子。
趙潯伸手摸了一下那團黑漆漆的疙瘩，沒有跳出任何有關於特殊物品的提示。
看來這特殊物品是真的廢了。
不過也這證明，特殊物品在合適的條件下，是可以被毀掉的。
只不過大多數玩家看到特殊物品只會想辦法搶奪，哪裡捨得毀掉呢？
這時，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范曉丹，有氣無力地問：「伱明明有御物的能力，怎麼可能還能控火？」
一個玩家只能有一個特殊能力，所以她才在確定趙潯的特殊能力是類似御物的效果之後，打消了躲閃的念頭。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趙潯居然有第二個特殊能力，而且還是和她一樣的【控火】。
不，又不太一樣。
這火太炙熱了，且引燃的速度極快，明明只是她的衣角沾染了一點點火星而已，就瞬間燎原，就連水都無法澆熄。
這明顯不是普通的火焰，和她的特殊能力根本不再一個等級上。
她連一點自救的機會都沒有。
「你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知道這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趙潯直起身，俯視著范曉丹。
范曉丹渾身焦黑，燒傷面積極大，即使是在醫療設備先進完善的醫院裡，都未必能夠救得活。
更何況這裡沒有任何的醫療設備。
即使是這樣，趙潯也不可能為了讓對方做個明白鬼，就透露自己的秘密。
萬一對方還藏著什麼特殊物品，可以保下她的性命，那她就有機會把他的秘密透露出去。
最好的秘密，是除了自己之外，再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范曉丹苦笑一聲，也不再追問這件事。
她有些費力地問：「你為什麼要殺我媽？」
「任務。」趙潯言簡意賅地回答。
「原來如此，」范曉丹明白過來，「殺我，也是為了任務。」
「對。」趙潯點頭。
「如果那真的是我媽，你也會動手嗎？」范曉丹眼睛已經無法看清楚，否則她真的很想知道趙潯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
「任務需要，我就會。」趙潯如實回答。
「你真心狠啊。」范曉丹感嘆了一句。
她的語氣里，聽不出埋怨和責備，反倒像是在感嘆自己無法做到的，別人做到了。
「謝謝誇獎。」趙潯笑了笑。
「在求生遊戲的世界裡，你一定會比我活得長久，也比我過得更好。」范曉丹的聲音越來越無力，她很清楚，自己快死了。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趙潯毫不謙虛地回應。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可以從無盡列車下車，你能去見見我的母親嗎？」范曉丹突然這麼問。
她的語氣里充滿希冀。
如果是趙潯，說不定真有那麼一天呢？
趙潯愣了一下，有些疑惑：「我殺了你，你卻期望我能代替你去見你的母親？」
雖說他是因為任務才選擇對范曉丹動手，但到底是要了她的性命，對范曉丹來說，他就是她的仇敵。
范曉丹那麼愛自己的母親，怎麼會放心讓自己的仇敵去看她最愛的人？
他有些不能理解。
「我也拜託不了別人了。」范曉丹有些費力地說，「何況我的母親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利益損害，你沒有理由傷害他。」
短暫的相處，她大概也明白了趙潯為人處世的原則。
除了任務需要之外，只要不損害他的利益，他不會主動傷人。
她不擔心他會對她的母親動手。
何況她也沒有別的人選了。
趙潯沉默了兩秒，語氣淡淡：「見了又能怎樣？你已經死了，我見到的，你也見不到。我代替不了你的眼睛，也代替不了你的情感。」
范曉丹默了默，語氣悵然：「好吧，你說的有道理。」
她當然都明白趙潯說的是對的，只是「託付」這種事情，圖的是臨死前的心安。
可惜趙潯似乎不明白這一點。
而她已經沒有力氣解釋更多。
或許，從她登上無盡列車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她會抱憾而死。
趙潯揚手，掉在外面的匕首立刻飛到了他的掌心。
「我可以立刻結果了你，減少你的痛處。」他對范曉丹說。
以范曉丹這樣的情況，可能得堅挺超過半小時才能死亡。
為了完成隱藏任務，他不能給范曉丹留下活著的可能。
為了不讓自己失控，他得克制自己不去享受虐殺的滋味。
所以，越快解決越好。
范曉丹無力地低喃：「也不差這一刀了。」
她的話音剛落，趙潯的匕首就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胸腔，沒有半分掙扎和不忍。
范曉丹氣若遊絲，斷斷續續吐出了最後一句話：「我……好想……媽媽，好好地……活……」
她就那麼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到死也沒有閉上。
趙潯抽回匕首，在范曉丹的身旁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
如果范曉丹身上還有什麼能用的特殊物品，生死攸關的時刻，肯定會用，既然沒有用，那就只可能是沒有了。
不過，以防萬一有什麼被動觸發的特殊物品，他得多等一會兒。
免得范曉丹突然復活。
就這麼等了十分鐘的時間，范曉丹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焦黑的屍體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完全沒有生命的跡象。
看來是真的死透了。
趙潯轉身就走。
反正藏在儲物格里的東西他得不到，放在身上的都被火燒差不多了，他沒有搜身的必要。
他越過地上的幾具屍體，走到客廳的時候，就只剩下被綁起來的滿臉驚恐的蔣帥和劉梅。
「趙潯，你……你才是兇手是不是？」蔣帥哆哆嗦嗦地問。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但衛生間外面的走廊距離客廳並不遠，剛剛那幾個人的聲音又都很大，很容易聽清楚他們的對話。
聽清楚之後，他就猜出了個大概。
何況趙潯現在滿身都是血，就連臉上都沾染了血跡，看起來就像個殺人狂魔。
「你……你把他們都殺了？」劉梅的眼裡滿是驚恐。
趙潯沒有回答，他手中的匕首朝著劉梅的胸口筆直地射過去。
劉梅被綁著，根本沒有辦法避開，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匕首捅入了自己的心臟。
刺痛過後，她便沒了氣息。
她的眼裡還殘留著驚恐的神色。
一旁的蔣帥見狀，頓時瘋狂地掙紮起來：「趙潯，你這個變態殺人狂！我跟你拼了！」
奈何他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范曉丹捆得繩子。
趙潯露出好笑的神色：「你這個模樣，和當初還真是挺像的。」
他在初中的時候，還不能完美地克制自己的殺戮欲望，不能做到百分百偽裝成一個正常人。
有一次他看到了一隻掉落的受傷麻雀，他沒忍住，殺了。
正好被蔣帥看到。
那時候蔣帥就說了類似的話。
說他是變態。
嗯，其實這個形容挺正確的，他的心理狀態本來就異於常人，確實是個心理變態。
他並不覺得這是在罵他，只認為是陳述事實，所以心中沒有太多的不適感。
但蔣帥似乎很不適應，每次看到他都要罵一遍。
後來蔣帥把他的事情告訴了全班同學，雖然不少人將信將疑，但還是一起選擇了孤立他。
他從不懼怕孤單，畢竟他本就和那些同學處不來，一個人挺好的，他更享受一個人的狀態。
因為一個人的時候，他不需要裝得禮貌懂事，不需要擔心自己會露餡。
只要和別人在一起，他就得演，演久了也是會累的。
他和蔣帥的交集，也就差不多這樣了。
或許在蔣帥的心裡，初中三年成功孤立了他。
但在趙潯眼中，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罷了。
蔣帥對他來說就是個認識的人而已，不可能對他產生多大的影響，更不會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所以，最開始在夢境遊戲裡看到蔣帥這個角色的時候，他還真有點意外。
不過他現在已經明白，這場遊戲為他打造的部分，重點並不是蔣帥。
蔣帥聽到趙潯的話一愣：「你在說什麼？當初是什麼時候？」
趙潯卻沒有回答蔣帥的話，手起刀落，結果了蔣帥。
空氣里飄散著濃濃的血腥氣，整個公寓都變得異常安靜。
趙潯輕輕地嗅著，只覺得內心的躁動變得洶湧澎湃，仿佛有什麼猛獸即將破除封印一般，就要不受控制。
趙潯快步走進廚房，洗乾淨自己的匕首，又認認真真地洗掉手上的血跡。
隨著手掌逐漸變得乾淨，他內心洶湧的躁動也逐漸平息了一部分。
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就像是在撫平內心呼嘯的狂風。
他不喜歡自己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沒了腦子，能享受的範圍就會變得很狹窄。
除了殺戮帶來的激素波動之外，他將再難感受到其他的情緒起伏。
適當的克制衝動，該動手時毫不猶豫，該收手時乾脆利落，這才是他想要的。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養母當初教他的這個心理暗示的辦法，還能起到多久的作用。
在他殺人之後，這種躁動，就已經沒有曾經那麼好控制了。
其實他都有些開始懷疑，一場場夢境遊戲的量身打造，就是為了引出玩家心底的惡。
不是只針對他而已。
蘇甜甜的夢境遊戲也是一樣的，引導她深入她的黑暗的過去之中。
畢竟人心掙扎和折磨，可比對身體的折磨要更加有意思。
或許夢境遊戲就是為了引導玩家逐漸走向惡的道路。
如果是這樣，哨子所說的「老志願者們都已經忘記初心」，應該也有一部分是受夢境遊戲影響的緣故吧。
但目的是什麼呢？
是想看有誰能夠抗爭到底，一直不被影響，一直維持初心嗎？
還是享受把所有玩家玩弄於鼓掌之間，最終變成「惡人」的樂趣？
不得而知。
甚至他也不能確定「夢境遊戲的量身打造，就是為了引出玩家心底的惡」，是否是個正確的猜測。
趙潯看著自己已經被洗得有些發白的手，停下了動作。
深秋的季節，溫度已經很冷，自來水自然也是冰涼的，這一通洗下來，他感覺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凍僵了。
不過，心裡的躁動倒是完全平復了下來。
他關閉水龍頭，走到餐桌旁，拿抽紙擦乾淨手上的水漬。
然後他重新回到廚房，翻箱倒櫃的找食物。
現在是21號的夜晚八點多，警方會在23號的中午12點半左右到達這裡。
他還能在公寓裡住兩晚，23號上午就得提前離開公寓。
想要逃脫警方的追捕，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警方到來之前殺死所有人，然後躲到後面的山上去。
這樣一來，警方即使猜到公寓之中有個兇手，即使立刻反應過來要搜山，也沒那麼容易找到他。
他只需要躲避一天時間，就能順利完成隱藏任務。
躲一天，還是很容易的。
現在，前半部分他已經做到了，就剩下後半部分還沒開始行動。
在這之前，他得先把公寓裡所有的食物都集合起來。
雖然他不能帶食物回無盡列車，但他可以儘量在這幾天都吃得飽飽的，多吃幾頓，把能量直接補充到身體裡。
另外還得帶一些速食在身上，方便最後一天躲進山裡的時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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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