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改一時可以（6k）
甜甜覺得，她基本上是把能想到的辦法都試了一遍，結果她這個脆弱的妹妹都會自殺。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正常來說，有這樣的父母都會覺得日子過得不好，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擺脫這種父母日子就能過得順遂很多。
而最直接的擺脫方式，就是殺了他們，可以完美避開後續可能出現的所有糾纏。
第一次做這個任務的時候，她當著妹妹的面殺人，導致妹妹自殺，她還能理解。
她當時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判斷，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自己是個心理變態，早就習慣了這種殺戮和血腥，忽略了正常人對於這種事情的承受能力遠遠不如她。
這是她的問題，任務失敗她沒有怨言。
但是第二次她已經注意避開了，沒讓妹妹親眼見證父母的死亡，並且還特意製造出那對夫妻意外死亡的假象，結果妹妹還是自殺了。
理由居然是覺得沒有了父母的工資，以後活不下去，也不能專心上學。
這不純純腦癱嗎？
雖然社會貧富差距是很大，成為孤兒之後的日子是很難熬，但官方對於孤兒還是有很多福利補貼政策的。
助學金、助學貸款、好心人的資助，只要真心想好好學習，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爭取的。
反正在蘇甜甜看來，成為孤兒，都比擁有一對賭鬼加酒鬼的夫妻要日子好過點。
可這個脆弱的妹妹，還是自殺了！
真是氣人！
第三次，蘇甜甜想著這個妹妹既然這麼依賴爸媽，可能不該完全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推斷妹妹的行為，說不定妹妹就是想和爸媽一起生活。
於是這次，她讓那對夫妻活著。
結果妹妹又因為得不到父母的關心，感到壓抑自殺了。
這麼脆弱的妹妹，完全就是故意來折磨她的！
蘇甜甜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重重地拍了一下床面。
並對著門外不厭其煩拍著門叫罵的蘇爸吼道：「吵死了，再煩割了你的舌頭！」
門外安靜了一瞬，隨即更加難聽的咒罵傳來，顯然蘇爸被氣得不輕。
蘇甜甜只覺得心煩，她猛地站起身，拿出一把匕首對著門的方向比劃了好幾下，仿佛是在想像中把外面的人大卸八塊了。
這麼一通操作之後，她總算心情好了點，又重新坐了回去。
直到這個時候，趙潯才開口：「既然直接殺死那對夫妻不行，什麼都不做地留著他們的命也不行，那麼現在有兩個新的方案可以嘗試。」
蘇甜甜微微抬起下巴，示意趙潯繼續說。
「第一個，把你妹妹送給其他親戚撫養，再殺了那對夫妻。」趙潯面不改色地說，「既能夠避免那對夫妻對你妹妹的精神傷害，又可以解決伱妹妹的生活費和學習費的問題。之前她自殺的幾個原因，就都不存在了。」
「你以為我沒有想到過這個辦法？」蘇甜甜雙手抱臂，哼了一聲，「這次的夢境遊戲裡，我們家是沒有任何親戚的，直接從根源上杜絕了這個選項的可能。」
「那就只能用第二個方案了。」趙潯倒也不慌，繼續說，「強迫那對夫妻改邪歸正，成為能夠給你妹妹關愛的好父母。這樣就不用殺死他們，也可以杜絕你妹妹之前自殺的幾個原因了。」
「你覺得那對夫妻看起來像是能改邪歸正的樣子？」蘇甜甜氣鼓鼓的，「而且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就是送到專門戒賭戒酒的地方，三天時間也不夠。」
「想要他們徹底改變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改一時可以。」趙潯笑了笑，「我們只需要在夢境遊戲裡待三天的時間，而這個支線任務，沒有明確的時間限制。等你離開遊戲之後，你這個妹妹死不死都不影響你通關和得到的積分。」
蘇甜甜的雙眼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們只需要在這三天的時間裡，讓那對夫妻表面看起來像個好爸媽的樣子。」
「沒錯。」趙潯點頭。
「控制他們在三天內裝成關心女兒的好爸媽，倒是有點可行性。」蘇甜甜深思，「不過還是得好好計劃一下。」
「無非是威逼利誘，」趙潯又說，「你的父母你最了解，他們適合用什麼方式，你來選。」
蘇甜甜笑了起來：「那當然是威逼加利誘，雙重加持效果更好。」
「行。」趙潯點頭，「那你想想，怎麼樣的威逼，什麼方式的利誘，總容易『打動』他們。」
「嗯，你讓我好好想一下。」蘇甜甜安靜下來，很是認真的思考著。
連門外吵鬧的動靜都不在意了。
趙潯則隨意地打量起這個房間。
這顯然是女孩子的臥室，房間面積很小也有些凌亂，但和外面比起來，至少是乾淨的。
四面的牆漆有些剝脫，顏色也微微發黃，顯然裝修很是陳舊。
可以看得出來，這家人並不富裕。
一個賭鬼加上一個酒鬼，還沒到賣房子的地步，想來那對夫妻上癮的時間不算長。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趙潯和蘇甜甜都沒有離開房間，商量著詳細的計劃。
他們倆都希望這次可以順利通關，所以在商量的過程中，各種細節都儘量考慮到。
門外的蘇爸早就罵累了，應該是回到沙發上繼續喝酒去了。
客廳里還傳來了電視機的聲音。
等商量好計劃之後，趙潯問蘇甜甜：「這個夢境遊戲裡發生的事件的時間點，是你幾歲的時候？」
「不太好推斷。」蘇甜甜搖了搖頭，「這次的夢境遊戲裡，沒有出現什麼對我來說記憶深刻的事情，加上妹妹又是虛構的人物，爸媽也就那樣……不過從房子還沒被賣掉來看，應該是我五歲之前的時間點。」
「你爸媽什麼時候染上賭癮和酒癮的？」趙潯又問。
「也就在我三歲左右的時候吧。」蘇甜甜聳聳肩，「我大一點的時候，聽親戚們說，我爸媽最初都挺人模狗樣的，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後來會變成那副墮落的樣子。」
「親戚們都說，我爸媽是交友不慎，被帶壞的，但我不這麼覺得。」她眼裡流露出不屑的神色，「他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因為膽子小，不敢去做那些事情。有人給他們壯膽，帶著他們出格，他們就漸漸暴露了本性。」
她從來都不覺得她的爸媽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本性沒問題，碰到那些總是要帶著他們去喝酒賭博的人，他們想的應該是拒絕並遠離這種人，而不是和這種人混在一起。
能混在一起，就說明他們本來就是一類人。
另外還有一點，如果她的爸媽是好人，就不會生下她這麼個心理變態。
趙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其實也有其他的可能性，比如一個心善的好人被騙，誤入歧途，陷得太深之後沒辦法回頭，又或者半路上岸，重新做人。
不過，對於蘇甜甜的爸媽來說，蘇甜甜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
趙潯這個外人沒有立場評價什麼。
蘇甜甜突然湊近趙潯，一雙漂亮的貓瞳裡帶著幾分促狹：「你問這些關於我的私事做什麼？這麼想了解我，難道是對我有興趣？」
「看到這房子糟糕的衛生，和你爸爛醉的模樣，我想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生活的環境就變成了這樣。」趙潯面色平靜的回答。
「你同情我？」蘇甜甜露出懷疑的神色。
「沒有。」趙潯搖頭，「我只是覺得，你從很小的時候就在這種環境裡長大，心理變態也挺正常的。」
由於他自己的特殊性，他看過粗淺的心理學知識。
一般在這樣糟糕的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常見的會出現三種情況。
一種是像蘇妹妹那樣，懦弱膽小，畏畏縮縮。
一種是格外的堅強隱忍，能成大事。
還有一種就是蘇甜甜這樣的，變成一個心理變態，成為社會的毒瘤。
「我就說嘛，你這種人不太可能產生同情心這種情感。」蘇甜甜哼了一聲，完全不介意趙潯說的話，甚至還笑著解釋了一句，「不過我的變態是天生的哦，這樣的環境只是加速我的進化，讓我更早的體現出來了而已。」
趙潯摸了摸下巴，不免想到自己的經歷。
他和蘇甜甜在很多方面都有相似之處，但家庭生活環境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正因如此，他活到25歲，依舊可以偽裝得像個正常人的樣子。
哪怕登上無盡列車，只要他不主動展現自己的陰暗面，除了蘇甜甜這個同類，大多數人都很難看出他實際上有多瘋。
甚至連他自己，在「封印」久了之後，都覺得自己恐怕不會有真正瘋狂的模樣了。
即使在知道爸媽的死訊之後，他不再遵守和爸媽之間的約定，但多年形成的習慣也依舊讓他在平日維持著自己「正常」的模樣。
迄今為止，他並沒有做過太過火的事情。
他倒是有些好奇，自己是不是不會「瘋」了。
正想著，外面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女人尖銳的叫聲響起，隔著門都感覺到刺耳。
「你又在家裡喝酒！你個酒鬼，就不能有一天是清醒的時候嗎？屋子裡這麼髒這麼亂，你就不能收拾收拾嗎？」伴隨著女人的叫聲的，還有巴掌拍打在身上的聲音。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蘇爸含混不清的聲音很快響起，「我至少待在家裡，你成天到晚不顧家，不知道在哪裡和別人鬼混。」
「你懂個屁！」蘇媽繼續尖叫，「我是出去掙大錢了！哪像你天天在家喝酒等死！」
「呿~賭個錢讓你說的那麼高大上，你掙到什麼了？」蘇爸嘲諷道，「還不是天天把家裡的錢往別人口袋裡送。」
「我就說你鼠目寸光吧！」蘇媽的聲音裡帶著得意，「我今天賺了兩千塊！」
「嗯？」蘇爸似乎在起身，因為身體用力，導致聲音更加模糊不清，「你真掙錢了？」
「那當然！」蘇媽驕傲極了，「你想想看，我一天就能賺兩千，一個月下來，我得賺多少？」
蘇爸有些費力地動了動自己被酒精泡浮腫了的腦子，想了半天才說：「六萬，不錯啊，你一個月就能掙六萬，那我能買點好酒喝喝了。」
「喝喝喝，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蘇媽嫌棄地呸了一口，「我要是賺到六萬，你得給我端茶倒水洗腳伺候我，總不能我一個人在外面辛苦賺錢，你天天躺家裡享受吧？」
「行，你要是真能賺這麼多，我天天給你洗腳都行。」蘇爸沒有生氣，很是配合地說。
「那你今天先給我做個飯。」蘇媽擺起了架子。
「你都賺了兩千塊，怎麼還要在家做飯吃？」蘇爸揶揄道，「咱們不應該下館子慶祝一下嗎？」
蘇媽嗔怪道：「你倒是想得美，就想占便宜了。」
「你是我老婆，我不占你便宜占誰的便宜？」蘇爸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外面很快響起了男人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和女人高跟鞋的聲音。
一開始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轉瞬就又變得膩膩歪歪的。
很快，大門打開，又再次關上，整個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
誰都沒有提起過女兒，誰都沒有想起來要帶著女兒一起出去吃飯，就好他們家裡本來就沒有孩子似的。
蘇甜甜立刻站了起來，她的臉上完全沒有傷感的神色，只對趙潯說：「正好，趁著他們出門，我們趕緊把準備工作做一下。」
趙潯「嗯」了一聲，跟在蘇甜甜的身後，粗略地收拾了一下整個屋子。
沒過多久，蘇妹妹就回來了。
夢境遊戲的設定里，蘇妹妹是個初一的學生，因為學校距離家有些遠，平時都是自己騎著自行車上學放學。
雖然沒有明確說蘇妹妹的年紀，但初一的學生也就12、13歲。
現在的蘇甜甜17歲，比蘇妹妹大四五歲。
蘇妹妹還挺依賴蘇甜甜這個姐姐的，在回家看到趙潯這麼一個高個子男人站在客廳里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跑到了蘇甜甜的身後躲著。
「姐姐，她是誰？」蘇妹妹很小聲地問蘇甜甜。
蘇甜甜回答：「我朋友。」
蘇妹妹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疑惑：「姐姐怎麼有年紀這麼大的朋友？」
趙潯：「……」
他才25歲，哪裡就年紀大了？
蘇甜甜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沒有回答蘇妹妹的這個問題，直接轉移了話題：「爸媽今晚出去吃飯，估計回來會很晚，你趁這個時間趕緊把作業給寫了。」
蘇妹妹一聽，連聲應下，快步走進了臥室。
這間房總共只有兩間臥室，一間是夫妻倆睡的，兩個女兒只能擠在另一個房間裡睡覺。
所以蘇妹妹去的是蘇甜甜之前待的臥室。
在蘇妹妹寫作業的時候，趙潯和蘇甜甜又去了主臥，把主臥也收拾了一下。
等到晚上十點多，蘇妹妹已經把家庭作業寫完，蘇爸蘇媽還沒有回來。
蘇甜甜讓蘇妹妹趕緊睡覺，蘇妹妹很聽話，自己洗漱好就躺上了床。
蘇甜甜熱了一杯牛奶，往裡面加了半片安眠藥，遞給蘇妹妹喝。
不一會兒，蘇妹妹就安心地睡著了。
「行了，」確定蘇妹妹睡著之後，蘇甜甜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礙事的人暫時不會醒過來，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辦事了。」
兩個人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
直到凌晨十二點多，夫妻倆才終於回來了。
回來的兩個人互相抱在一起，蘇爸還在口齒不清地說著情話，蘇媽則一臉享受。
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趙潯和蘇甜甜之後，蘇媽一把推開了蘇爸。
蘇爸醉得不輕，被推倒在地之後，哼了兩聲，就這麼睡著了。
蘇媽瞪起眼睛，質問蘇甜甜：「怎麼回事？你怎麼帶了個野男人回來？」
不等蘇甜甜開口，蘇媽破口大罵：「蘇甜甜！你才多大？就這麼不自愛！你在外面亂搞就算了，居然還把人帶到家裡來，你還有沒有廉恥！你……」
「閉嘴！」蘇甜甜猛然起身，手裡拿出了一把大砍刀，「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哪個正常的父母看到自己孩子帶人回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野男人？正常父母只會以為是同學或者老師！」
她看向蘇媽的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意，她自然也很不喜歡他們。
哪怕知道面前的只是NPC，她依舊覺得討厭。
看看這說話的調調，和表情，有幾個人家的父母會這麼說自己的孩子的？
噁心。
蘇媽被蘇甜甜突然拿出來的砍刀嚇了一跳，氣勢都跟著弱了幾分：「你……你幹嘛？我可是你媽，你怎麼能拿刀對著我？」
說完，她好像才反應過來：「不是，你哪裡拿出來的刀？」
蘇甜甜懶得廢話，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對蘇媽說：「去做一碗醒酒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倆談。」
蘇媽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但在看到蘇甜甜晃了晃手裡的大砍刀之後，心裡沒來由得有點慌。
她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色厲內荏地罵：「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大晚上不睡覺，非要在這裡鬧。」
她嘟嘟囔囔個沒完，但還是把醒酒湯做了出來。
在蘇甜甜的示意下，強行灌進了蘇爸的肚子裡。
蘇爸被嗆醒了，眼睛都還沒睜開，就開罵了。
趙潯聽得煩了，又覺得刺耳，直接拿出一把槍對準了蘇爸的額頭。
蘇爸只覺得自己腦門上有什麼冷冰冰的東西，他不耐煩地想伸手揮開，卻沒有成功，這才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自己腦袋上黑乎乎的手槍之後，他原本要罵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很好，你看起來清醒了不少。」趙潯往後退開幾步，槍口依舊對準了蘇爸，「站起來，我們有話要談。」
蘇爸老老實實站了起來，只是酒精泡軟了他的身體，他站都站不穩。
他雖然醒了過來，但腦子還是很遲鈍，只知道對方有槍，他不想死，就自然而然想到要服從。
蘇媽則不同，她想的更多一些。
所以，在趙潯和蘇甜甜重新坐回沙發上的時候，蘇媽忍不住開口了：「你們這是要幹嘛？拿刀拿槍的，我可以報警讓警察抓你們的！」
趙潯輕笑一聲，毫不畏懼：「那你可以試試，是警察來的速度快，還是你們死的更快。」
「你……你要是殺了我們，警察抓住你，你也是要死的！」蘇媽有些沒底氣地威脅。
儘管她知道自己說的在理，但看著趙潯那副平靜淡定的模樣，她就有些慌。
「我沒打算殺你們啊，」趙潯聳了聳肩，「是你們不配合，我才不得拿槍威脅的。」
「那你們到底想說什麼啊？」蘇媽本來就不是什麼膽子大的人，聽到趙潯這麼說，趕忙示弱，「你直接說就行了，別沒事把槍拿出來，挺嚇人的。」
「我來說吧。」蘇甜甜接過話頭，「接下來三天裡，我希望你們倆能扮演一對合格的父母……」
「我們哪裡不合格了？」不等蘇甜甜把話說完，蘇媽就不滿意地質問，「你是對我們有什麼意見嗎？我沒給你吃還是沒給你穿，你……」
蘇甜甜的臉色一沉，她快步走到蘇媽面前，拽起蘇媽的左手，一刀砍下了蘇媽的小指。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蘇媽根本來不及反應。
等她想要掙扎的時候，小指就已經被砍掉了。
劇烈的疼痛傳來，她痛到張嘴就要尖叫。
蘇甜甜強行捂住了蘇媽的嘴，並把沾著血的刀架在了蘇媽的脖子上。
蘇媽被徹底嚇住，沒敢再發出半點聲音，只是手指疼痛難忍，她的眼裡都痛出了眼淚。
「接下來，我的話沒有說完之前，你要是再敢插嘴，我就再砍掉你一根手指。」蘇甜甜警告蘇媽，「你聽清楚了嗎？」
蘇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甚至沒有敢出聲回答。
蘇甜甜這才鬆開蘇媽的嘴，又把手放在蘇媽的衣服上擦了擦，擦掉掌心上沾染的一點點口水。
感謝【亡災_2】的2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