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子!」林嘉敏跑過去一把抱著許堅。
「嗚嗚嗚嗚堅子,你怎麼就這樣死了!你讓我怎麼辦!說好一起做單身狗的(˃̣̣̥᷄⌓˂̣̣̥᷅)」
一邊拍著許堅的上身,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
宋雲喜從喜戒拿出聽診器,
探聽林堅的胸口,好不容易從他會揮舞的手的縫隙將聽診器壓到胸腔。
「走開,他只是暈了。
你再這樣緊緊抱著他,
就真的被你勒死了!」
「哦好吧。」擦擦眼淚,林嘉敏將人放回床上。
【這個弟弟是來搞笑的嗎?哈哈哈哈】
【好久沒見過那麼清蠢的地主家傻兒子了】
正當他們想趁機檢查下這個房子的時候,
那公寓的阿婆又過來了。
拐杖在地上咚咚咚地敲響。
「我有沒有讓你們不要住在一起!」
頃刻間,阿婆的嘴臉猙獰,那頭顱像氣球一樣被吹大,懟到眼前。
「啊——」林嘉敏還沒喊出口的尖叫被宋雲喜捂住嘴巴強制消音。
「還有空房嗎?我想多租一間。」
宋雲喜在賭,賭308會空出來。
果然。
「308的租戶剛搬走了,可以租,但是只能住一個人!」
「可以,我們背他過去,放下他就離開。你可以跟著我們。這個404我們也繼續續租。」
一邊說話,宋雲喜就讓林嘉敏背起許堅退到房子外面。
退到房子外面後,那阿婆又恢復正常了。
「保持安靜,單人單間!」
仿佛他只有這兩條信條。
再次進入408,陰森的氣息蕩然無存,所有屬于洋子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
這裡仿佛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租房。
宋雲喜翻開拓印的住戶登記本,404登記的是一夫一妻。
自己一個人回到404,宋雲喜又仔細檢查起來。
表面倒沒什麼,但蹲下身查看,會發現很多家具的下底部有很多劃痕。
門後也是,需要類似的劃痕。
宋雲喜比劃了下,像是手指的劃痕。
這房間是鐵床,鐵床的床尾一角一灘鏽紅色的污跡。
得,
估摸又是一個兇殺現場。
這樣想著,突然一陣狂風吹過,室內所有的門窗啪地全部關了。
連宋雲喜留在大門縫用來抵著門的鑽頭都被夾得粉碎。
「嗚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要帶走他!」
帶走誰?許堅嗎?
只見一個白衣女鬼從床尾出現,越爬越快,朝著宋雲喜襲來。
宋雲喜哐當拿著菜刀往前揮舞。
是的,她又換裝備了。
一把祖傳殺豬刀。
煞氣滿滿。
「你要知道,人鬼殊途。」
這女鬼看著並不像308那樣是想索命的。
而且這玩意就那麼不待見她嗎?
她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༥`)
有一說一,許堅的長相併不怎麼樣,
幸好這局刑老闆不在,要不這女鬼得顛成怎樣。
宋雲喜揮舞著殺豬刀,退到門口。突然見面前的女鬼像被什麼絆住一樣。
晃啷晃啷。
女鬼的腳上被一條鎖鏈鎖住了。
女鬼見自己始終沒辦法接近宋雲喜,哭得悽厲又幽怨。
「別哭了。」宋雲喜不耐煩地打斷。
「你是不是想出去?」
女鬼點點頭。
「那你得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女鬼捂著頭,高分貝又尖銳的叫聲讓宋雲喜的耳朵聽到了蜂鳴。
不行,啥都問不出。
宋雲喜在手心貼上符咒,快速轉動門把手。
打開門迅速逃出去。
女鬼尖銳的叫聲也傳到了門外。
門外公寓的阿婆來了。
「保持寂靜!保持寂靜!」
宋雲喜靈活走位,給阿婆打開門,
「您請。」
做出歡迎的手勢,宋雲喜腳底抹油往下跑。
一邊跑一邊聽到傳來的竊竊私語。
「哎呀,又來了,這一年也沒幾次消停的……」
……
遊戲第五天。
宋雲喜敲開了汪書慧的門。
「書慧,有個不情之請。可否借你的粉餅一用?」
朋友之間忌猜忌,宋雲喜沒想瞞著。
然後掏出了她手上有的道具:遊戲提示卡、交通卡。
不翻不知道,一翻才發現自己手上知道具體用途的道具竟然只有這麼一丁點。(๑̀ㅅ́๑)
「這兩樣是我在遊戲中獲得的道具,你看有沒有喜歡的,挑一樣作為我的感謝。」
「你說這什麼話?我這粉餅還是你給我爭取來的,
這些你自己留著。
不過你要用粉餅乾嘛?」
宋雲喜還是將交通卡放在了她手上。
「我想去公園跟阿伯阿嬸下棋!」宋雲喜說。
「這種八卦地方最適合打探消息了!」
「行!那我跟你一起去!有事也好照應!」
掩蓋住身上人類的氣息,兩人來到了樓下的小公園。
要說不說,若不是寂靜公寓太兇,
這裡的配套措施還是挺不錯的。
樓下有一個小小的商超,有公園,附近也有公交車站。
宋雲喜和汪書慧走進公園,就看見一群阿伯阿婆聚在一起,男的在下棋打牌,女的在跳廣場舞。
「哎呀,昨天好吵啊,你有聽到嗎~」混進去的宋雲喜裝模作樣地問汪書慧。
「是啊,好吵啊~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旁邊跳舞的阿婆一聽就來精神了!
「我知道我知道!」
「你說那個404對不對?哎呀,她老公經常一離開就離開很長時間了。可能欲求不滿吧,老在大喊大叫。」語氣中滿是揶揄。
宋雲喜忍住皺眉的衝動。
「那她平時都不出來的嗎?」
「不出來呀。好像是她家人委託了公寓管理的阿婆每天給她送飯的吧。」
那個阿婆一邊揮舞著扇子一邊跳著不在意地說。
「那既然有那女人在,為啥那房子還能被出租出去啊?」
「沒有啊,哪有租出去啊。」
兩人對望了一眼。
「美姐姐,今天幾號來著?」
「你這傻娃子,今天是99年6月8日呀,瞧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忘性比阿姨還大呀~哈哈……」
今年明明是24年,這些詭認定的時間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金枝,快別說了別說了,那瓜娃子過來了,噓!噓!」
旁邊一起跳舞的阿婆一臉諱莫如深地拉著那叫金枝的阿婆。
宋雲喜和汪書慧順著她們的目光往前看。
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