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這個局面不爭個你死我活是不行的了。
呼嘯的風聲沿著破碎的牆壁吹進來。
將現場的塵土揚了起來,頓時灰濛濛的一片。
「速戰速決。不太妙。」宋雲喜扔下這句話,沒有詳細解釋。
但所有人都很配合,下手變得更加狠辣。
對面的小隊不好對付,纏人得可怕。
「煩人。」
宋雲喜掏出她一直不捨得用的加特林。
「全部人回來,到我身後。」
所有人馬上撤到宋雲喜的身後。
經過一番惡戰,對面現在剩下三人。
只見宋雲喜直接在一處石頭上架起加特林,突突突突突地往對面射過去。
首先對準的就是那個鐳射雷射眼。
那人一直躲在後面,可見自身防禦不高,格鬥技巧也不怎麼樣,全靠那一雙眼睛,但偏偏是對方殺傷力最高的存在。
加特林兇悍,每次雷射眼找到的掩體,都難逃被打碎的命運。
他一下子狼狽得不行。
那壯漢看著不對,想繞後解決宋雲喜,但刑漠和越陽澤在後方嚴防死守,他一時也找不到機會。
「撤!」對面見勢不對,趕緊往外撤。
「我們還追嗎?」越陽澤問宋雲喜。
「不追了,我們也得趕緊撤才行。」
「為什麼?」
「海嘯估計快來了。」
剛吹進來的海風帶著濃重的海水的腥味,
氣象局離岸邊有一定的距離,按理說並不會出現那麼濃烈的氣味。
宋雲喜將加特林收進喜戒。
剛攻擊對方的時候,加特林將牆壁射出了一個大洞,剛好可以不用折返到二樓了。
這次是仇嘉先打頭陣,刑漠善後。
鑽出洞後卻發現那個鐳射眼正在運用能力,射擊宋雲喜的卡車的輪子。
「老大!他在卸我們車胎!」
「淦!這群老六!」
【我去屬實有點賤了】
【兵不厭詐啊】
這邊於宋雲喜而言,
這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宋雲喜生氣地朝對方的車輛上扔出一枚手榴彈,特地卡著最後的爆炸時間,才扔了過去。
隨後拿出機槍噠噠噠噠噠地開始掃車。
一旁的刑漠則拿出狙,進行補漏。
嘭———!!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對面車輛直接爆炸。滾滾熱浪涌過來,差點掀翻兩人。
「快上車!」越陽澤大喊。
卡車的輪子被打爆了,幸好仇嘉的越野車剛好停在巨石後面,被擋住了躲下一劫。
林嘉敏這邊已經將車開到了兩人面前。
兩人快速回身。
林嘉敏立刻換位,刑漠默契地上了駕駛座,宋雲喜在副駕駛。
車輛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宋雲喜,指路。」
不用刑漠說,宋雲喜也已經攤開了地圖。熟練指揮。
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
「先過去東邊高地吧。」
整個陽春市就那麼大,他們現在只能儘量遠離岸邊,然後往更高處靠攏。
「我們去搞艘船什麼的有用嗎?」林嘉敏問道。
「你傻呀,海嘯的水牆能達十米,一個浪花下來,什麼船都翻了!」
不過林嘉敏的話,倒是提醒了車裡不少人。
「我記得東邊有一個很高的空中展廳。」仇嘉說。
「不知道有沒有坍塌,如果沒有的話,可以暫時到那裡避險。」
「行。坐穩了。」
刑漠開車速度很快,幾乎以油門到底的形式在開。
這可不是宋雲喜經常開的老頭樂,而是正兒八經的越野車。
這車確實也只有刑漠可以開,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開得又穩又快。
緊張的飆車下,車廂內一下子沒人說話。突然越陽澤打破了這份寂靜。
「小阿喜,你有受傷嗎?」
「沒有。」
「行。」他扭頭望向仇嘉,「將你手伸出來。」
仇嘉的手在剛打鬥的時候,被劃傷了一道很深的刀傷。他穿著黑色外套,血流出來也不明顯。
也難得越陽澤會發現。
「你怎麼發現的。」
「廢話,坐你旁邊啊。一股血腥味。我又不是傻子。」
「對。他是狗鼻子。」宋雲喜實時加上一句話。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越陽澤嘴上不服輸。
在鬥嘴的時候,越陽澤已經將手虛搭在仇嘉身上,掌心下溫暖的淡黃光亮起,頃刻仇嘉便覺得自己被割裂的皮膚恢復如初。
活動了下手腳,與受傷前無恙。
「行了,接下去4個小時內,請你們每個人保護好自己。老子的技能在CD。」越陽澤用完能力額頭除了些許虛汗,但仍舊好面子地靠坐回靠椅,一臉:行了行了,不用謝謝老子的嘚瑟樣。
「治癒道具?」仇嘉若有所思地問。
「如你所見。」
「為什麼要救我?」4小時一次的CD,看著他運用能力後自身也有損耗的樣子,並不是可以隨便拿來使用的東西。仇嘉有點不解。
「別給老子娘們唧唧的,我們是一個小隊。你手瘸了,等下拖累我們那怎麼辦。」
「他嘴巴就是這樣。」宋雲喜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仇嘉笑笑,「謝了。」
……
一行人來到展廳樓下,不能乘坐電梯,他們只能爬樓梯。
「要命80層的樓梯……」
「快點,順便減肥了。」宋雲喜鞭策。
「不是……出去了也會變回原樣啊……」
【沒毛病】
【不是,腦子怎麼就這時候靈光呢?】
宋雲喜:很有道理,無法反駁……
「走吧。」刑漠適時出來。
「再不走來不及了。」
一行人腳下不敢停,用跑的在爬樓梯。
隨著他們踏上通往展廳的樓梯,周圍的氣氛愈發緊張。
地面開始顫抖,遠方傳來沉悶的轟鳴聲,像是千萬雷霆同時炸裂。
在岸邊,平時包容沉靜的海洋,如猛獸般暴起、咆哮。
逐漸在天際線處形成了巨大的水牆,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陽春市撲過去。
才剛躲過地震一劫的人,以及剛剛才建立起最基本秩序的陽春市民眾傻眼了。
驚恐地尖叫,紛紛又開始尋找藏身之處。
可坍塌了那麼多建築物,哪裡還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在高層的人也早因為地震撤了出來。
不少人或爬上了還沒斷裂的高架橋,或爬上了電線桿等,企圖抵抗。
然而,那水牆猶如死神的鐮刀,無情地切割著一切。
無論是什麼東西,都被無情地捲入那張大口,
人類在裡面就如一顆塵埃一樣,再難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