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涼藝顯然嚇得夠嗆。
她害怕地往後躲避著,但是詹勛的速度明顯要比她快。
只幾下,詹勛已經抓住了冷涼藝。
這時候我才發現,在不同人的夢中,夢的主持者,也就是做夢之人的戰鬥力是相差很大的。
這應該和做夢者本人對自己的定位有關。
在冷涼藝的夢裡,她明顯比平時更加漂亮,也更加有魅力,但是戰鬥力卻沒有變強。
也就是說,在潛意識裡,冷涼藝更加渴望得到認可並融入大家。
而黃泉的夢裡,他明顯比平時更加孔武有力。
至於我們這些進入別人夢境的人則一般保持著自己原有的戰鬥力。
不過,一起外力帶來的附加效果都不會被帶入夢境之中。
就比如我身上的武器,它對付惡鬼的功效就都變沒了。
我一邊看著冷涼藝和詹勛,一邊不斷在判斷著她們兩個人所在的位置。
這是一個帶床鋪的房間。
估計是一個臥室。
但是單單從這一點是無法判斷出是哪一間房間的。
我不斷在冷涼藝和詹勛的視野中穿梭著。
終於,我找到了線索。
因為在冷涼藝掙扎的時候,我看到了外面的窗戶。
根據窗戶上的花紋,我終於鎖定了樓層和最可能的四個房間。
我迅速向著房間趕去。
同時在手機里我也沒有離開冷涼藝和詹勛的視野。
在手機里的詹勛已經得手了。
他成功把冷涼藝按在床上並動作起來。
但是,冷涼藝依然在拼命掙扎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
我真擔心她這樣會把那個鬼娃娃招來。
就在我焦急趕過去的時候,在手機的視頻里另外一個人出現了。
正是另外一個冷涼藝,也就是那個我懷疑是冷涼雅的人。
這個女人手裡拎著一根鐵管子,向著趴在冷涼藝身上的詹勛劈頭蓋臉就是一下子。
「啊!」
詹勛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
跟著冷涼雅的第二下子就來了。
「嘭!」
這一管子正砸在詹勛的胳膊上。
他的胳膊頓時被打斷了。
這時候,我也到了門外,不過和我一起到的還有一個恐怖的拿著刀的玩偶。
這次玩偶已經換了一個造型,它由那個破破爛爛的娃娃變成了一個和真人差不多高度的恐怖芭比。
之所以說恐怖,是因為她的雙眼變得血紅,在眼皮下面還有兩條醒目的血淚。
原本很小很漂亮的小嘴也變成了一個可怕的帶著詭異笑容的大嘴。
是的,這個芭比現在的樣子不再像女孩,而更像一個滑稽的小丑。
但是,我可不敢小覷這個小丑。
因為,她手裡的刀已經換了,由之前的一尺多長的短刀變成了一把一米多長的黑色彎刀。
就像死神的鐮刀一般。
「快逃!」
我向著幾個人瘋狂喊著。
這裡是六樓,想跳樓明顯不現實,如果逃不掉被堵在屋裡那就死定了。
好在幾個人,包括剛剛被打的詹勛都行動非常迅速,大家衝出屋門向著樓道的另外一頭跑去。
當我們跑到樓道的另外一面的時候,我們卻發現那個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樓道口用大箱子堵住了。
雖然是比較簡易堆放的一些東西,但是想一下子清除也基本不太可能了。
沒有辦法我們四個人便繼續向著樓頂跑去。
「嘭!」
跑在最後冷涼雅把通往樓頂的門鎖上了。
但是,與此同時,我們也發現自己沒有了退路。
「怎麼辦?」
大家都面面相覷,跟著小丑一樣的惡鬼也到了通往樓頂的樓門處。
「咔嚓!」
只一刀樓門便被展開了一個洞。
一直蒼白的手從洞裡伸進來,然後轉動了門把手。
跟著,大門打開了。
帶著詭異笑容的芭比走了上來。
「嘭!」
走上來之後,芭比再次鎖上了大門,然後用手裡的長刀奮力一擊弄壞了把手。
這下好了,我們想下去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呵呵,這裡做你們的墓地也相當不錯呢。」
帶著詭異笑容的芭比一邊往我們的身前走,一邊笑著說道。
我看到冷涼雅此刻拎著鐵管子瞪著眼睛看著詭異的芭比娃娃,隨時都在準備著出手。
詹勛一直胳膊已經斷了,腦袋也受傷不輕。
他一隻手捂著腦袋,表情痛苦地站在頂樓的邊緣處。
而冷涼藝看起來狀態極為不好。
她面色灰敗,一臉頹然的表情,看來這兩天黃泉和詹勛對她造成的打擊真的很大。
「拼了!」
這時候,冷涼雅大喊一聲拎著鐵管子沖了上去。
我也沒有猶豫,抽出唐刀也沖了上去。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有一戰之力,無論如何,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
「鏘!」
芭比的長刀砍上了冷涼雅的管子。
我原本以為這一擊之後,冷涼雅的管子肯定會脫手飛出去。
但是,我想錯了。
在冷涼藝的心裡,這個姐姐明顯要比自己厲害不少,也比普通人厲害很多。
她居然只是被砍的倒退了兩步。
單獨從力量的角度來說,冷涼雅的力量已經比我還要強了。
「也許有機會。」
看到這一幕我倒是有些驚喜,也許真的有機會戰勝這個詭異的芭比也說不定。
於是,我便迅速加入了戰團。
「鏘!」
「鏘!」
「鏘!」
戰鬥展開之後,我便發現我完全想錯了。
這個冷涼雅雖然力氣足夠大,但是戰鬥經驗明顯不足。
只不過是一個只會用蠻力的女人罷了。
「嗤!」
很快,冷涼雅的腿上便挨了一刀。
冷涼雅頓時一條腿跪在地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嘿嘿!你這個小子貌似每次戰鬥都會變強一點點啊,不過,你沒有能再成長的機會了。」
紅眼芭比說著話便發動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很快我便也倒在了地上。
唐刀則飛到一邊。
「嘿嘿!」
紅眼芭比轉過頭看著冷涼藝和詹勛笑著說道。
「你們四個一個都跑不了。」
我看到詹勛咬了咬牙,然後縱身從六樓跳了下去。
跟著,下面便發出了一聲悶響。
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了。
「哈哈哈哈!」
紅眼的芭比發出了瘋狂的笑聲,跟著便向著冷涼雅走了過去。
「你就當第一個祭品吧!」
「你原本是想替你的同胞姐妹去死的吧,所以才弄了一張撲克牌在自己的身上。」
「可惜這是騙不了我的哦,真是一個傻孩子呢。」
紅眼芭比抓著冷涼雅的頭髮將她拎了起來,然後看著冷涼雅的眼睛笑著說道。
「嘿嘿,像你這樣漂亮的小丫頭,這樣就殺了真的有點可惜了。」
「不過,這個夢裡我只能當玩偶,所以就便宜你了。」
跟著,紅眼芭比便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彎刀。
「姐姐,你總說我沒有勇氣活著,也沒有勇氣死。」
這時候,冷涼藝忽然抬起了頭,眼神堅定地說道。
「這次,能看到姐姐為我做這麼多,我也知足了,姐姐你等著我,我去找你了。」
緊跟著,冷涼藝便將一根帶著尖頭的鐵管刺入了自己的咽喉之中。
「妹妹,你這又是何苦……」
我看到冷涼雅的雙眼中流下了兩行眼淚。
接著,我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還沒有起床,我就感覺到胸口上疼痛難忍。
同時身上也有很多處都很不舒服。
不過除了胸口的傷之外,其他的傷口在這一夜之間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就在我疼著哼哼出聲的時候。
蕭影也一骨碌爬了起來。
「葉赫,你怎麼啦?」
「啊!你胸口是怎麼了?」
蕭影有些吃驚地看著我的胸口。
雖然這一刀傷的不深,但是傷口卻很長。
傷口的血液已經乾涸了,結成了血痂,所以倒是也不用再進行包紮了,只是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我看著蕭影擔心地問道。
「我什麼事都沒有。」
蕭影在自己身上檢查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說道。
「葉赫,你是不是晚上夢遊啦?」
蕭影湊過來,有些心疼地摸著我胸口的傷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
我從來沒有夢遊的習慣。
但是兩次身上都出現傷口,這絕對不尋常。
我走到鏡子跟前,然後脫掉襯衣觀察著傷口。
這次的傷口和上次明顯不是相同武器造成的。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皺著眉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會不會是夜裡有人進來了?」
蕭影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
「可能性不大,而且,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為什麼不殺了我呢?」
「而且他為什麼不攻擊你呢?」
「這從邏輯上感覺說不通。」
不過,我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心裡其實也沒有一點頭緒,這突兀出現的,又不是致命的傷口,確實非常詭異。
好在傷口也不是嚴重,我也沒有太過大驚小怪。
我換了一件襯衣,洗漱完畢後便和蕭影一起走到了別墅的一樓大廳。
這裡是我們幾個人聚會的地方。
很快單寒雪便一臉笑容地走了下來。
她看起來氣色不錯。
又過了一會,詹勛也走了下來。
他難得這麼早,我估計是因為他的筆記本電腦被我沒收了,所以非常無聊所以才會早起的。
又等了一會,一臉慵懶的盧佳妮也來了。
只有每天最早起床的冷涼藝沒有來,這讓我有些擔心起來。
「我去看看冷涼藝怎麼了。」
我說著話便走向冷涼藝的房間。
和昨天一樣,她又沒有關閉房門。
我推開屋門便看到冷涼藝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在她的咽喉處有一個可怕的血窟窿,鮮血流的床上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