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發出慘叫聲的地方正是二樓衛生間的方向。
難道是謠歌和閆雨悅出事了。
「蕭影別亂走。」
我和蕭影囑咐了一句,跟著我便迅速向著衛生間的方向狂沖而去。
剛剛衝出屋門,我就看到右側走廊上,一個只穿著襯衫,光著大腿的女生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向著遠處跑去。
正是謠歌。
而在走廊的一側,閆雨悅的慘叫聲撕心裂肺。
我趕緊跑到了衛生間,然後就看到閆雨悅沒有穿褲子坐在馬桶上,身子倒向一側,左側的胳膊被齊根斬斷了。
此刻她左面小半個身子都被血染紅了。
看到這種狀況,我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先止血,包紮一下,然後到校醫室看看還有沒有能用的東西。」
我身後傳來校花張瑞琪的聲音。
跟著,她便走過去,在閆雨悅的肩窩處按了幾下。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穴道。
反正經過張瑞琪搗鼓之後,閆雨悅的血真的止住了。
而且看情況疼痛也好像減輕了一些。
我想幫閆雨悅包紮一下,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襯衫現在在那個謠歌的身上。
「給!」
張瑞琪沒有任何猶豫便將襯衫脫了下來遞給了我。
我發現張瑞琪的身材真不是蓋的。
果然比蕭影還要誇張。
她就是葉凝秋的上圍加上蕭影的腰和臀。
我把襯衣撕扯成幾條,然後將閆雨悅的肩膀簡單包紮了一下。
這些包紮的方法還是曼柔教的呢。
可惜現在已經和曼柔陰陽相隔了。
「謠歌看來是要自尋死路了。」
這時候張瑞琪看著窗外緩緩地說道。
我和蕭影把閆雨悅扶起了,然後也走到了窗邊。
窗子是向著舊校舍後面的。
在教學樓和辦公樓相連的路上,謠歌正拿著一條光潔的胳膊在向著辦公樓狂奔而去。
但是,在她的後面,猛鬼李若冰已經拎著長刀追了上去。
我估計在這個遊戲裡鬼會優先追逐拿著身體某一部分的人。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閆雨悅雖然疼痛的大喊大叫,鬼卻沒有過來,而是向著謠歌追了過去。
謠歌顯然已經拼命了,她完全顧不上身上唯一的一件襯衫已經飛舞了起來。
但是很明顯這並不是拼命就能解決的問題。
鬼的速度更快,已經飛速衝到了近前。
雖然距離太遠聽不清,但是我知道此刻那個鬼一定在叫著「大卸八塊!」。
跟著,鬼手裡的刀便劈了出去。
目標正是謠歌的右臂。
但是,瞬間,我眼前的情景就再次變換了。
依然是我自己的房間,我的床,玻璃窗外面漆黑的夜空和大樓。
我感覺到這次和上次不同。
隨著我身體的回歸,我感覺到有些若有若無的記憶的碎片開始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不是幻覺,應該是記憶,但是這又貌似不是我的記憶。
我看到了一些不連貫的畫面。
畫面里有兩個女人,一個非常妖嬈嫵媚,另外一個則清麗冷艷。
場景也不像是這個世界的場景,而是我完全沒有見過的景色。
貌似我和這個兩個女人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我看到妖嬈的女人流下了眼淚,仿佛很痛苦的樣子。
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
我甚至都無法清晰的記起任何一部分。
只是感覺到了無盡的悲傷,還有憤怒。
貌似發生了什麼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我的腦袋開始像爆炸了一般疼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貌似從我的身體到我的靈魂都出現了問題。
因為我忽然感覺到,我的記憶中的葉凝秋也變了。
她不再說我的同學,只是在「咫尺西天」進入班級之後才出現的人,還有吳柳,她也是一樣。
我明白了,我之前扭曲的記憶在沒有使用「淨化符」的情況下就自動恢復了。
「葉赫,葉赫……」
跟著我就看到了在眼前不斷揮舞的潔白的小手。
蕭影一臉驚恐和害怕地看著我。
「我沒事。」
我晃了晃腦袋,然後緩緩地說道。
聽到了我的話,蕭影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可是嚇死我了。」
蕭影摸著自己的胸口誇張地說道。
「我以為你傻了呢。」
「你剛剛一動不動,雙眼發直,我怎麼晃手,你都沒反應,你在想什麼呢?」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
「一些很久遠的事情。」
我感覺我的話里應該有著滄桑的味道。
但是蕭影卻不屑地撇了撇嘴。
「切,裝的和老男人一樣,一點都不像。」
好吧!我承認我剛剛的一刻裝叉了。
「對了,葉赫,我們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蕭影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然後說道。
「應該是只能在遊戲中存留6個小時的設置。」
「我們是十點傳送的,所以四點就回來了。」
「趕緊先睡一會再說吧。」
剛剛腦袋裡莫名其妙的信息讓我現在還有一些暈沉沉,迷迷糊糊的。
我就這樣光著膀子躺到床上睡著了。
早上被鬧鐘叫醒的時候,我發現蕭影這個傻妞正蜷縮成一隻小貓一般躺在我的胸前。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安全一點。
我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她知道月玫的一部分身體就在她的身上,而且是無法切下來的一部分,她會是什麼表情,我真的不敢想像。
現在唯一希望就是,在蕭影放入找到的那一部分身體的時候,她的身體能恢復正常。
因為規則說,找到身體一部分人的人是安全的。
如果蕭影找到了身體,但是最終卻死了,那就與規則違背了。
不過,規則到底如何解讀,並不是我說得算的。
我無奈地把蕭影叫了起來。
然後,我們洗漱了一下便去了學校。
學校里果然氣氛越來越緊張,大有風聲鶴唳、草木借兵的感覺。
估計是學生會有大量人失蹤的消息已經被大家知道了。
在上早自習之前,我們就被葉凝秋叫走了。
聚集起來的是六個人,我、葉凝秋、蕭影、林蔓、纏著繃帶的校花張瑞琪還有學霸月玫。
「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和我說說吧。」
葉凝秋看著我們幾個說道。
於是,我便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和葉凝秋說了一遍。
其中就包括張瑞琪是「黑桃J」的事情。
「嗯,事情有點複雜,我一點一點的和你們說吧。」
葉凝秋想了想說道。
「首先,我說下我這幾天查找到的線索。」
「根據葉赫提供的消息,我得到了一個大概的結論,那就是,我們這54個人並不是隨便選擇的,而是有一定的規律。」
「張瑞琪,你先說下你的生日。」
跟著張瑞琪便報出了自己的生日。
葉凝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雖然數據不多,但是從已經知道的信息來看,我們54個人,每一個人出生的時間,也就是日子是不同的。」
「我想,除了大王和小王兩張『鬼牌』之外,我們應該分別對應著一年的52周。」
「按照黑桃,紅心、方塊和梅花的順序,分別代表著春、夏、秋和冬的四個季節。」
「剛剛從張瑞琪的生日和花牌,我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不過為什麼會這樣我目前還不清楚。」
葉凝秋的話確實讓我有些吃驚。
我原本以為我們這些人就是隨便選擇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規律。
「張瑞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這時候,葉凝秋表情凝重地看著張瑞琪問道。
張瑞琪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之前參加過類似的遊戲?」
聽到葉凝秋的問話,張瑞琪點了點頭。
「是的,一年前,那次除了我,我們班上的人都死了。」
葉凝秋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看來沒錯,所有的十二張花牌,應該都是參加過遊戲的人。」
我聽到葉凝秋話略有一些不解。
「凝秋,這個遊戲到底進行了多少次?並不只有三十多年前、十三年前和七年前這三次嗎?」
葉凝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是的,這遊戲進行了很多次,而且遊戲的主持者也不止一個,吳柳其實也是主持者之一。」
「這些事情我以後我會和你們仔細說的。」
之後,葉凝秋又再次問道。
「月玫,你的右腿有知覺了嗎?」
月玫點了點頭。
看到月玫點頭,葉凝秋繼續說道。
「估計等你全部位置都回歸之後,就能復原了,不過現在得拜託你把渾身上下都拍個照片發給葉赫他們了。」
「否則她們很難確認你的身體。」
聽到葉凝秋的話,月玫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是害羞的時候。
「好的,我找個時間就去拍,真的要所有的地方都拍到嗎?」
月玫有些吃不准地說道。
「嗯,最好是,而且越清晰越好,你最好找一個高解析度的手機或者相機,因為細節越多越容易分辨,要知道被肢解很多都女生,如果不是靠細節真的很難分辨。」
葉凝秋看著月玫仔細地解釋起來。
月玫只好紅著臉點了點頭。
讓她這樣保守的女孩子做這樣的事情真是太難為她了。
處理好這件事,葉凝秋繼續看著我們說道。
「接下來我說一下那個謠歌的事情。」
葉凝秋緩緩地說道。
「葉赫,你覺得謠歌是神經大條,其實你完全弄錯了。」
「她並不是神經大條的問題,而是心理問題,因為她是一個暴露狂。」
葉凝秋的話著實讓我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