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的瘋狂。
讓所有人不解。
【觀戰席。】
「別特麼挖了!再挖下去人沒了!」
「呵呵,這就是荒土第一暴君麼?這就是夏國第一人麼?我真是看錯他了!」
「瑪德!關鍵時刻兒女情長,他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可惜了...這樣的好男人,馬上就要死了。」
「如果暴君不死!我漂洋過海,也一定要嫁給他!」
「不得不說,如果要在荒土裡找個男人託付終身的話,暴君一定是不二人選。」
「可特喵的!暴君別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啊!本萌妹還沒有來找你呢!」
「不行了!城防頂不住了,林缺他死定了!」
即便是圍觀群眾再不解。
即便是罵聲不斷。
即便是十萬天兵天將就快要突破城防。
林缺也依舊還是獨斷獨行。
完全不受影響的繼續在挖掘。
【倖存者林缺請注意,你的城防正在受到攻擊,目前城防值剩餘300013000。】
城防只剩下了一個零頭。
林缺挖掘廢墟的進度,也已經驚人的深入進了地底將近二十米。
林恩語等人在一旁幫忙。
但除了林恩語本人之外。
其他人。
皆是神情慌張。
每每聽到外面震天的攻伐聲,都會不由自主的身體微顫。
「你們出去,離開這裡,退到草屋後面。」
突然。
林缺沉聲開口。
但讓大家震驚的是。
林缺的語氣中,不僅沒有半點瘋狂,反而是盡顯理智沉著。
「老大!原來你沒有瘋!」
「華奇別胡說八道!」
華奇在高度緊張的情緒下,口不擇言。
馬上就被林恩語所訓斥。
辛伊人那個膽小鬼估計也想說同樣的話。
卻是在林恩語皺眉後。
及時止住了自己的「危險」發言。
「恩語,帶著大家,退守草屋,如果情況不對,你們就全部躲進去。」
「可是這樣的話...」
「沒有可是,聽話。」
林缺確實是曾經有那麼幾分鐘哀莫大於心死。
但陰曹地府圖紙的出現。
讓林缺再次振作。
只要眼前還有希望,他就還有對抗一切的勇氣。
怕只怕。
假如丟失了米欣兒的魂魄。
那麼以林缺兩世為人的經驗。
再想要以別的辦法復活她,一定是比登天還難!
【倖存者林缺請注意,你的城防正在受到攻擊,目前城防值剩餘10013000。】
【倖存者林缺請注意,你的城防已被攻破,當前入侵單位:天兵天將,已進入城市南區。】
【倖存者林缺請注意,本次防守即將失敗,請儘快阻止入侵單位的前進。】
「去吧,帶他們走。」
面對林缺的催促。
脾氣火爆的栗容兒,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滿眼關切,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貪生怕死的華奇,一腔衷心,卻礙於林缺的堅決,無法開口表露。
膽小如鼠的辛伊人,知道自己沒什麼用處,只期望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練習,去嘗試跳一支林缺喜歡的舞蹈,來犒勞這個替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到現在為止。
還能保持冷靜的,也只有林恩語了。
可饒是以林恩語的理性睿智。
卻也是在恍惚間。
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
「沒事的,恩語。」
林缺上前一步。
捏起一縷林恩語額頭的秀髮。
放於鼻尖。
讓它順著自己的指縫滑動。
如絲般順滑的發尾。
飽含著獨屬於內媚少女的沁人香味。
突然。
林缺又欺進一步,貼近林恩語的俏臉。
用嘴唇擦拭掉了她眼角的珍珠。
然後對著她臉頰用力的嗅了一口。
那勾人心魄的女兒香便蜂擁而來。
濃郁芬芳間。
真是叫人好不沉醉!
「恩語的每一根髮絲,都是如此的誘人...像我這樣的昏君,又怎麼會捨得輕易的死掉呢~」
林缺的聲音又輕又磁。
讓林恩語在剎那失神的瞬間。
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那荒唐的一夜。
「那恩語...等著缺哥寵幸...」
俏臉緋紅的林恩語。
終究還是放棄了掙扎。
她身為團隊中最有大局觀,也最為善解人意的大姐大。
確實是應該給妹妹們做好表率。
「還有你們兩個,不用擔心,好好跟著恩語姐姐,我會安全回來的。」
林缺抬頭,對著另外兩女說完話。
便轉身不再看他們。
自顧自舉起【地獄闊刀】,開始瘋狂的掀弄廢墟殘骸。
【倖存者林缺請注意,你的城防已被攻破,當前入侵單位:天兵天將,已進入城市中心區。】
【倖存者林缺請注意,本次防守即將失敗,請儘快阻止入侵單位的前進。】
【觀戰席。】
「哇啊啊,十萬天兵進城,簡直太壯觀了。」
「此情此景,讓我不禁想起一句詩: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林缺完了,這次是真的。」
「如果能夠拍照或者錄視頻留個影像就好了,這畫面,太珍貴了啊!」
「是的,紀念荒土第一人的逝世,非常有意義。」
「唉,林缺自己也放棄了,還在那翻弄廢墟呢?」
「好大的煙塵,他一個人就像是一百台推土機。」
「垂死掙扎嗎?還是說已經徹底瘋掉了?」
踏!
踏!
踏!
天兵天將們整齊劃一的軍陣行進。
好似踩在每個人心上的鼓點。
那金光熠熠、氣勢高昂的軍容,仿佛可以輕易擊潰世間任何的對手。
面對唾手可得的勝利。
他們不急不躁。
每一步,都仿佛用標尺量定,斷然不會出現半點偏差。
但是...
當那數量驚人,甚至可以塞滿林缺整座城池的部隊來到北區之後。
卻突然發現。
前路,似乎並不是康莊大道了。
而是變成了一方深入地下數十米的巨型坑洞。
地勢的變化。
使得頭排的天兵天將愣了愣神。
但很快。
底氣十足的他們,便紛紛踏入。
前赴後繼間。
顯然是壓根沒有將那點障礙放在眼裡。
【觀戰席。】
「林缺挖了那麼久,就是為了搞出這樣一個地形麼?」
「不是...他難道不是為了挖自己女人麼?」
「雖然借著之前的碰撞,天坑有著相當大的面積,可是有什麼用呢...」
「難道是打算埋了他們?」
「有道理,不過用什麼埋呢?空氣嗎?」
「林缺這一手,顯然是請君入甕,可是然後呢?我不理解。」
「暴君還是那個暴君,只要他自己不想輸,他就是永遠都不會戰敗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