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73.小小二人組的才藝展示！
「來，唱。🐉🐸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老魏話音落下，王小虎直愣愣地站了起來，從包里取出水杯喝了一口。
這時老魏又說，「開個嗓就行。」
王小虎：「啊？」
老魏：「你平時上聲樂課之前不開嗓嗎？」
王小虎：「開。」
李安直接將話接過：「老師，這首不是她的比賽曲目。」
梁蕙蘭聞聲嘴都快合不攏了，「吃著還香呢，一會你可得多吃點。」
王小虎咿咿呀呀啊啊地發了發聲，接著點點頭。
可她真沒想到車琳幹家務幹得這麼好，這廚房收拾得比老魏利索多了。
老魏：「好，你既然說好，那你就說說哪裡好。」
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王小虎，車琳還真挺好奇王小虎會怎麼評價她剛才的演奏。
隨著音高回到C重新啟航向上走，車琳聽到了她印象里的aaaa—
「來車琳動筷子啊，別坐著了，」梁蕙蘭說著給小車夾了塊排骨，」你們正是長身體的到時候，要多吃。」
作為鋼伴，李安絕對是專業的，為了留給王小虎更多的換氣時間，每次給和弦的時候他都會多留半拍給王小虎。
如果是從指揮的角度來說，王小虎沉思片刻，憋出一句：「是我想合作的對象。」
「你笑什麼笑。」李安瞪了眼萬王小虎，心說師娘也真是，這稱呼當著孩子的面能說嗎。
與多數成年人的演奏正相反，小車的演奏沒有情感泛濫，偶爾間吐露出的是知性與沉思。
王小虎有那麼一瞬覺得自己硬起來了，「謝謝師爺爺。」
客廳一時陷入安靜，只有窗外傳來的汽笛聲。
李安時不時客串一下被打敗的「大反派」，充當飯桌上的笑料。
最後見兩個孩子都有點吃不下了，老兩口就不讓吃了。
奏至第十三小節，小車右手保持前進，左手帶著身體向前微微一傾，便輕鬆地將主部擴充，一瞬音樂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延續到二十一小節進入副部，進入了藍色的D大調。
他也不知道車琳是不是在笑話他，但他已經決定了，未來他一定會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交響樂團，天天和車琳合作，然後給車琳演出費，天天給！
眼見王小虎漲紅了臉，老魏開口說：「好了，咱們不笑了，小虎子你有志氣我很欣賞，但一定要腳踏實地，學指揮可不容易。」
「彈得好。」老魏更是直接地給予肯定。
老魏笑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彈得好啊。」
這聲音一聽就是王小虎在連聲，聲音還不錯呢。「
就在剛才，小車想起老師強前兩天的告誡：到時候去師爺家吃飯的吃飯，師爺要是問起比賽選曲的問題，你就說是你自己想彈。
「怎麼了？」他停下問。
a不僅能讓演唱者將聲音放出，更重要的是能讓初學者了解和掌握歌唱時的口腔打開狀態。
李安呵呵：「菜。」
「就這個狀態上台彈這首，效果一定出得來」
「車琳，你很喜歡f小調嗎？」
梁蕙蘭知道李安今天帶車琳來是要給老魏聽聽，說完她就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王小虎跟著乖乖地主動坐到了梁蕙蘭旁邊。
隔代親啊。
梁蕙蘭：「走，咱們去吃飯。」
老魏點點頭，小崽子不錯，接著他看向車琳：
「車琳，剛才王小虎對你的點評很到位，他說了我想說的，我只補充一點，比賽的時候也要拿出這樣的狀態來彈，跟著自己的感覺彈，不要被比賽干擾」
歡愉的音樂繼續明快著，使人沉醉其中。
李安：「那都什麼時候了，誰知道你現在怎麼練，來教教我。」
老魏：「不過啊，你說的這都是技術層面的東西，你從音樂層面說說，你不是在學指揮嗎。」
「謝謝師爺爺，」王小虎接過水杯，接著聽到身後的陌生聲音，「小虎吧，唱得真不賴，快，咱們開飯啦，你們今天都辛苦了。」
得到了掌聲和肯定的小車同學此刻儼然失去了演奏中的沉穩狀態，有些害羞地從鋼琴前站了起來。
「a，a，a，a，a，a，a，a，a。」
待到一老兩小三口人離去，老魏直接開了口：「G大調我覺得行了，當然，孩子的想法也很重要，你再慎重慎重吧。」
李安：「她還得再練練。」
「老師，還是從C開始彈dol-re-mi-fa-sol-fa-mi-re-dol，彈完給一個和弦，然後升半音向上。」
李安：「哦，那現在能唱到哪了哪。」
說著也看向李安，「你去彈。」
「他已經學了四個月了，」小車點著頭，鼻子一動，「好香啊師奶奶。」
「a~a~a~a~a~a~a~a~a~」
李安皺眉：「又怎麼了呢？」
一頓，「如果聽錄音，我可能會以為這是老師彈的。」
她自己把飯桌收拾了，從廚房回來的時候還端了一盤水果。
從預備到奏響動作一氣呵成，身體微微搖擺間指下G大調的旋律自然而然流淌出來。
誰能指望一個孩子幹什麼活呢。
音樂在兩枚短促帶著嘆息般的和弦中結束。
很快王小虎便「嘟」到了G，隨後下行完成之後李安繼續重複彈奏，這次王小虎換「嘟」為「鴨」。
李安：「叫師奶奶。」
仿佛小汽車開動了起來，王小虎的兩片嘴唇震動得有模有樣，聲音鬆弛，跟著鋼琴的音準先上後下極為貼合。
所有人都盯著鋼琴前，大約過了五六秒，只見小車抬手指落。
「a~a~a~a~a~a~a~a~a~」
王小虎嘿嘿嘿地走到鋼琴一旁，雙手叉腰像個大師似的活動了下身體。
王小虎：「嘿嘿嘿。」
老魏疑惑：「不用這首嗎？」
王小虎見機先給老魏夾了一塊魚，「師爺爺您先吃。」
「王小虎還學聲樂啊。」梁蕙蘭問小車。
老魏樂：「不愧是你老師的學生，要不是聽你說，我還以為這是你老師說的呢。」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你凶什麼凶。」老魏上一秒還凶神惡煞，下一秒轉臉春暖花開，「不管他，你們想怎麼就怎麼，怎麼開心怎麼來，來我們吃飯。」
王小虎撓撓頭：「老師，沒伴奏。」
小車小虎一齊點頭，隨著梁蕙蘭出了家門。
王小虎：「額，沒事師爺爺，我還以為您要教車琳什麼呢。」
小車：「謝謝師奶奶。」
小車：「師爺爺我沒事。」
老魏點點頭，只能說有的孩子天生就會。
王小虎：「方老師就讓我唱到這啊。」
一瞬感到飽滿洪亮的聲音沖向自己的耳膜，小車驚訝地發現王小虎的聲音一下變的有點陌生，但也很好聽。
老魏露出讚許目光，只聽a句四小節，狀態平穩，呼吸感恰當。
開篇定音，和弦紮實，三連音平滑。
「師爺爺。」
不過這兩個小東西也確實討老人喜歡，一口一個爺爺奶奶叫的是真親。
老魏嗯了一聲，收起笑容：「第二十號，聽聽。」
在前幾個熱身項過後，方正要求王小虎在這一練習時用真聲區完成。
客廳一時安靜下來，李安嘴裡默唱四拍定了速度，下一秒隨著他手指落下，王小虎的嘴也動了。
「師娘真吃不動了，您放著，我們走的時候拿上還不行嗎。」
王小虎鄭重點頭：「嗯！師爺爺我一定竭盡全力！」
「對，」老魏手一拍，「要鋼伴。」
梁蕙蘭下巴示意王小虎桌上的水果，王小虎立馬露出一個痛苦的微笑，逗得梁蕙蘭直笑。
老魏心裡哎喲一聲，這孩子怎麼選了第一號呢。
王小虎：「嘿嘿。」
彈不上咬牙切齒，他走到鋼琴前坐下，「來，說怎麼彈。」
「鴨~鴨~鴨~鴨~鴨~鴨~鴨~鴨~鴨~」
一下成了新的焦點，王小虎也不怯，夸車琳這件事，他不但有膽子，膽子還很大：
「車琳的演奏指法乾淨利落，踏板使用得當，和弦按得嚴實色彩明朗，每一個主和弦都有明確強調，三連音節奏嚴密，音樂層次分明。」
老魏：「嗯，今天叫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現在還有一個小金鐘的推薦名額，我也拿不定主意，想聽聽你的想法。」
老魏聞言又看了眼李安，片刻後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也好，「喜歡就彈，練好了嗎，我再聽聽。」
隨著鋼琴伴奏落回到C，王小虎完成了一整組的開嗓練習。
短短一個月沒聽，孩子又精進了。
隨即她回答，「嗯，師爺爺，我喜歡這首，我想比賽的時候彈這首。」
李安：「急了。」
梁蕙蘭悄聲：「那就不吃。」
「行行，你們忙你們的吧。」
小車搶先一步端起了菜盤離開廚房，梁蕙蘭上下左右打量一番，除了灶台，廚房上下哪裡像是剛做完飯。
王小虎：「G。」
飯間就是點老人和孩子間的家長里短，人老了就喜歡聽孩子的事，聽孩子說話。
小車端著菜回到客廳就見王小虎雙手叉腰， aaa的，她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王小虎唱。
十分鐘的時間轉眼便在音符構建的紋理世界裡消逝。
「你倆聽話別亂跑，奶奶讓你們上來你們就上來，聽見了嗎？」
剛才她燒魚，小車就在幫忙洗洗擦擦拖拖，她也攔不住，就讓小車在這待著了，正好陪她說說話。
有些話老魏不方便當著兩個孩子的面說，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時梁蕙蘭開了口：「車琳小虎，你倆陪奶奶出去轉一圈吧，玩一玩消消食。」
唱完第一時間王小虎「復命」！
老魏笑著起身把王小虎的水杯遞給王小虎，「小伙子唱得很好啊。」
老魏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那你們就都好好努力，我期待這一天早點到來。」
再一聯想到這孩子家裡的情況，梁蕙蘭嘆了嘆，真是個好孩子。
每個a都很短小，並且有空檔，和她印象里的那種連續的aaa不一樣，聽起來很有意思。
李安：「這個曲子目前就這樣了，再往裡扣也有點扣不動了，我是覺得剛剛好，老師您說說。」
李安怎麼聽著這個笑聲那麼來氣呢：「好——」
尤其是王小虎，王小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聽師爺爺對車琳大肆誇獎一番，以平復他的激動情緒
針對王小虎目前的階段，方正把a的母音練習放到了王小虎開嗓練習中的最後一項。
王小虎很是不好意思，「老師你不是聽我唱過嘛。」
老魏看向王小虎：「怎麼了小虎子。」
「吃吃，都吃。」老魏一看桌上還沒喝的，「去給我們拿點喝的。」
王小虎直接一個九十度鞠躬：「師奶奶辛苦了！」
「啪啪啪啪—」
既然今天兩個孩子都來了，那主角自然就是兩個孩子。
面對老師的嘲諷，王小虎心裡很是不服氣，他未來一定會有自己的樂團，心裡想著他瞟了眼車琳，見車琳也在看著自己笑。
老魏正說著，見車琳目光飄忽起來，似是有什麼話想說。
飯後梁蕙蘭說什麼也沒讓小車插手，「安安你也坐下。」
王小虎：「啊？」
李安：「不讓她去。」
李安見狀跟道：「去吧，陪奶奶去轉轉。」
李安起身，瞧這大小兩對其樂融融的模樣，他心笑看來這天下的老人都差不多。
老魏：「我就聽這個。」
「先休息一會兒？」這邊老魏問小車。
老魏如實說：「這首曲子我沒什麼可交車琳的地方，她已經彈得非常好了。」
小車沒有學過，並不知道這叫Short-a。
小車：不可能！！！
小車齜牙：「嗯！」
李安：「嗯，她想彈f小調，第一號。」
王小虎左右看看，臉上露出為難表情。
廚房裡梁蕙蘭最後一道菜出鍋，關掉油煙機就聽到客廳里傳來的動靜。
小車走到鋼琴前坐下，輕吐一口，八小節樂譜腦海中一閃而過。
「你也活動活動，」說著李安鍵盤上先跑了一段極為酷炫的音階。
李安也被王小虎的話惹笑了，「你可真是，你先有了自己的樂團再說昂，還合作對象。」
琴聲落下，王小虎「大膽」地送上了自己的掌聲，接著梁蕙蘭也跟著啪起了手。
「a~a~a~a~a~a~a~a~a~」
老魏點點頭，嗯，感覺確實不錯。
李安：你小子可真會說啊。
安安
原諒兩個孩子真的不是故意的，王小虎屁股沒坐下就噴了一聲。
老魏瞪眼：「李安。」
王小虎委屈：「！」
王小虎：「嘿嘿，我也覺得特別好。」
所有人的目光來到了老魏的臉上。
接著師生二人四目相對，表情都嚴肅了一些。
李安：「直接來吧，G大調。」
梁蕙蘭今天可太開心了，「不辛苦不辛苦，你們倆就坐在中間，安安你今天就座邊上吧。」
王小虎當然一百個願意，得令便開始穿衣服，小車接過老師遞來的外套也穿到了身上。
李安：「報名截止還有十多天，我再看看她的情況吧。」
「噹！」
片刻。
「那我就不給她留了。」老魏說著話鋒一轉，「小虎不錯，這半年變化不小，也能培養。」
一頓，「這倆孩子給我的感覺，跟你跟幽幽特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