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260.田忌賽馬，Artillery的首演
鏡頭回到蓉城時間。
太陽當頭。
一號考場門口，新的對峙出現了。
這次是四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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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和馬可二人已經出色完成考了各自的考級。
小北練習曲彈了三分之一被叫停，樂曲彈了一半被叫停。
馬可是練習曲彈了一半被叫停，樂曲彈了三分之一被叫停。
一考完，兩個人就跑了上來。
現已得知剛才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孩兒都很氣憤。
此刻正一左一右站在車琳和劉豐瑞的身邊，像是護法一樣守著身後的小屋，屋內王小虎已經開始彈練習曲。
季洋：「我的天！」
季洋：「考級平台也這麼卷？」
隨著一名男孩出來，工作人員，「33號考生歐陽舒恆入場，」
小劉不想用下等馬來形容自己的好兄弟，但是他們三人中目前就是王小虎最菜。
「我沒事，」李安彎腰撿起手機，檢查了下屏幕沒有問題，裝起手機抬頭道，「你怎麼撞上來了呢？」
進去的是劉豐瑞，劉豐瑞進去之後一套標準禮儀走完，拿到音階不著急。
就在歐陽舒恆走進考場，門口的工作人員繼續說道：「34號劉志淵做準備。」
李安也是背後忽然吃痛，一股撞擊力量讓他不由往前打了個趔趄，手機沒拿穩從手裡滑飛了出去。
李安：「不讓過怎麼辦，今年你不讓人家過，明年人家不來你這充值了，反正平台那麼多，幹嘛非選你一家呢？」
說著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工作人員環視一圈，望向門前的一片孩子，「34號劉志淵不在現場嗎？」
努力練琴的孩子能通過，那些不努力練琴的孩子也能通過。
幽：我具體也不清楚，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不過她不會收的，你的心意我會向他轉達。
可緊隨其後對方陣容里的那個一直都沒說過話的眼鏡進去之後，居然比小胖子出來的還快！
眼鏡出來之後，小劉再看對方那女生露出得意洋洋的上等馬微笑，心叫壞了。
如果不是老師親口時說，被打死小季也不敢相信國內竟然有如此多的考級平台。
這所有的一切組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個轉動中的萬花筒。
「哎喲！！」
如果順便能在時間上打贏對方三人，那就是錦上添花。
原來小胖子是特麼的下等馬。
首演是從來都沒有人演奏過這部作品。
小車舉了下手。
李安也明白版權對於一個創作者的意義，尤其是古典樂譜的版權。
小季只顧低頭思考，壓根沒有注意到老師什麼時候停下，一頭從後面撞了上去。
考級就是單純地考級，練琴啊，緊張啊，沒有時間出去玩啊，別的再沒有什麼。
小時候根本沒有意識自己考到的到底是哪裡的級。
屋裡王小虎從鋼琴前起身，撫琴鞠躬，他覺得自己今天發揮超好。
琶音磕巴，練習曲彈串行，樂曲忘譜。
哼！煩人！
李安來不及解釋：「我有點事。」
話回第一回合。
複雜的對位，嚴謹的格式，敘事般的和聲，美而不淒的小調色彩。
鋼琴的文斗怎麼個鬥法？
您也要是覺得是海上鋼琴師里那種世紀斗琴場面，那您就想錯了。
這點時間劉豐瑞可不搶，那抽到音階穩穩彈完。
接著剛才被小季撞飛的地方，李安繼續快速語閱讀起來。
太可怕了，她記得她小時候好像就一兩種可以選擇的。
八萬一：務必替我告訴她，這份譜子我太喜歡了，她是個天才，有機會歡迎她來蓉城做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還是個良好！
加上今天的所見所聞，她嚴重懷疑她那次是怎麼過的。
昨天他已經放棄了在這次的CD中錄製重奏的想法，早晨他和季洋還在門口提到這件事。
接著屏幕一閃。
他不知道Artillery是誰，現在在哪裡做著怎樣的一份工作。
看到這裡，李安的情緒已經不知該用何形容。
而這份重奏譜在他心目中的意義也不再僅僅是為了一次CD錄製。
李安：「長見識了？」
具體是哪兩個她記不清了，她只知道每年一到夏天她就要考級。
李安一時間愣住了。
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劃出。
要真是交白卷，那就是什麼都彈不出來，門外聽的門兒清，你要是彈不出來，被評委請出來，那你就是喜劇之王。
對於林幽幽再次幫助了自己這件事，李安除了謝謝和感嘆號以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對峙再度變成5對3。
小車還給他一個微笑：「特別好。」
雖說心裡急，但是小劉更希望的是王小虎能穩定好好發揮，輸了場面也行，咱考級順順利利的就行。
李安不知道林幽幽是從哪兒找到的這份譜，他只能說這份七重奏簡直就像是為孩子們量身定做的。
從一小節一小節看，到一頁一頁看，到一個聲部一個聲部看。
哼。
這糊塗帳任誰來也算不明白，師生二人「一笑泯恩仇。」
每年一到高考，不都會有那麼一個熱搜，『今年第一個交卷的考生。』
在萬花筒中，他看到了屬於小車的色彩，屬於小劉的色彩，屬於王小虎的色彩，屬於小北的色彩，屬於馬可色彩，屬於季洋的色彩。
幽：放心吧，我和Artillery是好朋友，她已經授權給我，並囑咐我向你轉達，她需要在這份作品的首演錄像。
幽：李安，這部作品不出意外應該由你的隊伍首演。
而已經從一號考場出來的劉豐瑞，一邊看著對面的胖子，心裡一邊不停催促裡面的評委趕緊叫停吧。
完全發揮失常。
對著屏幕哈了口氣擦去屏幕上面的塵土。
小劉也事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因為對方三人胸前的牌子都是十級！
也就是說，自己一個明面上的中等馬選手，和對方三個十級中的下等馬才成了一個平手！
還好本方緊隨其後進去的是王小虎。
顧不上管手機，李安連忙轉身，見小季捂著頭的蹲在地上的模樣又心痛又好笑，「怎麼回事啊？」
季洋各種感慨，聽了幾個高等級的孩子，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既然不搞武鬥，那咱們搞文斗。
八萬一：太能了，你從哪找的譜子，簡直神了。
真的不公平。
幽：能用？
小季起身還在上下搓呦額角，一臉憋屈還掛著慘兮兮的笑容，嘴裡嘀咕著，「老師您沒事吧？」
現場沒有反應。
是不是從她考級的時候，就有充值這個說法了。
不公平。
再次喚醒屏幕，一行行清晰的五線譜在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小虎哥雖發揮得好，但多少也為自己近乎談滿全場而感到遺憾。
李安悄悄給了小季一組數據，據不完全統計，國內現在依然存有五指之數的鋼琴考級機構。
八萬一：替我向Artillery說一聲謝謝，我會珍惜這份樂譜。
就在這時，「好了。」
見小季沒事，李安說：「正好，季洋你過去，看看還有誰沒考，考完把所有人集合起來等我。」
小北覺得這個女生不會走路一樣。
車神登場，全場都給你吊起來打。
幽：好的，回聊，起床了。
李安：「走吧，去看看幾個小東西，估計都差不多了。」
好吧，第一回合就算打平。
仿佛此刻蓋在頭頂不再是大太陽，而是維瓦爾第用音符構建出的巴洛克音樂時空。
小季疑惑：「老師您不過去了嗎？」
小劉想著王小虎輸給對面的眼鏡也罷，反正他們有車神。
工作人員點點頭，「你別亂跑了。」
太精妙了。
但Artillery，他記住了。
可還是讓小北產生了一種很反感的感覺。
怎麼個鬥法，看誰進去之後出來用的時間短。
想到這裡，小季有點後知後覺。
說著一把將小季拉了起來。
要說孩子們在考級現場的鬥氣方式也是有意思。
歐陽舒恆正是那十級女孩的名字。
隨即啪嗒一聲，手機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樣一部作品，竟然沒有人演奏過嗎，李安很難相信，但他了解林幽幽，林幽幽既然說是首演，那就一定是首演。
少一句表達不了他的情緒，多一句顯得生分了。
熟悉叫停聲傳到門外。
就別叫停出來了。
工作人員低頭掃了眼花名冊，一號考場只剩兩個人了，目光接著看向35號，抬頭，「車琳在嗎？」
現在兩對唯一沒有登場的選手就是雙方的上等馬選手。
接著練習曲彈了一半，樂曲彈了一半。
小劉當時是這麼想的，頂多就是個中等馬對中等馬。
誰短誰牛逼。
小車嗯了一聲，腦海里繼續過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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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歐陽舒恆走進考場的八分鐘前，師生巡視二人組也從四號考場出來。
樂曲眼見也聽完了一半。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既激動，又凝重。
聽到自己的名字，歐陽舒恆拋開隊友，揚起下巴朝著考場大門走去，途經五孩面前也沒有故意放慢腳步。
太可怕了
原來網上所謂的各種考級黑幕是真的。
這就是一種勝利。
首演？
一時間小季有點沮喪，她忽然覺得考級沒有太多意義了。
她知道，泡泡性格雖大大咧咧，看起來除了吃以外對別的什麼都不在乎，可事實上泡泡一直都很在乎自己的版權。
過了一會。
見老師忽然有事，小季便不再多問，連忙離開。
他出來之後，四個小夥伴都上前關心。
所以有評委和聲音這兩個卡，誰也不能在這個考場作弊。
而且鋼琴考級現場，出來的早可更有說服力，因為孩子們沒辦法提前交卷，只能評委叫停
這個規則，每個孩子都清楚。
林幽幽并不想讓李安多想什麼，但是她必須得如實告訴李安。
孩子們在鋼琴考級場上的文斗，斗的是時間。
他必須得先明確一個問題：Artillery知道你把譜子給我了嗎？
不然她八級怎麼能過？
只是評委可能有點不識貨。
小季走後，李安直接就近找了個台階坐下拿出手機。
接著：幽幽，我不太了解行情，這一份譜在你們那邊大概什麼價格。
季洋：「老師，我是真沒想到現在的十級能這麼水？他們真的能過嗎？」
您甭管人家考的怎麼樣，哪怕還是交白卷，反正人第一個出來的，幾億人前露了臉。
李安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林幽幽，他只能說這份譜子來到太及時了。
幽：改編者叫Artillery，麻煩了。
在版權混亂的古典樂譜世界，泡泡一直用Artillery作為發表作品的筆名。
轉眼間又是三個人過去。
季洋永遠忘不了考八級的那個夏天，那天天空下著大雨，她從考場教室出來時，臉上的眼淚嘩嘩地流，比天上的雨還大。
結果一掏出手機就是一對王炸。
頓時間，李安只覺手機都沉重了幾分。
出來得快，幾乎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彈得好，評委覺得不用再聽下去了，就叫你出來。
李安：「天真。」
首演，首演是什麼概念。
小季委屈啊，她確實沒太注意看路，可老師您要是不停下來，我也撞不到您啊。
這話得慢慢聊。
小劉還挺得意，結果沒過幾個，跟著他進去的小胖子竟然和他出來的時間差不多。
車林無視一般，心裡一遍遍地過著練習曲的譜子。
八萬一：謝了謝了，太感謝了！
可就是這樣，她最後竟然過了。
媽呀，夠本了！
但他知道，他必須要重新審視這份樂譜，這是一位名叫Artillery的作曲家，還未問世的作品。
可你王小虎不至於這麼慢吧，練習曲竟然被評委彈完了。
就在這時，對話框再次閃爍。
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其實和考試提前交卷一個意思。
七個聲部難度雖不統一，但每個孩子都能在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八萬一：好好，你趕緊忙。
李安越看越心驚，越開看心跳越快。
還沉浸在震驚中的小季連忙跟上。
對方的小姑娘微笑地望著車琳，心裡惡狠狠地說道，撲克臉，你給我等著。
轉眼這麼一份譜子就出現在自己眼前，剛才和季洋巡場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有掏出手機。
重新點燃了他的想法。
季洋：「五個？」
也沒有主動關心這個問題的意識，她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兩個考級的收費不一樣，她老爸都給她選那個報名費貴的考級。
長出一口。
李安再次打開譜子，大腦飛速運轉起來。
現在來看，他必須要重新考慮聲部的分配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