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感謝大家!

  約會聖地總共三個地點,除過南圖書館以為,喜鵲橋和觀星塔白天看起來平平無奇,要等晚上才有氛圍。

  卿可言考慮實際情況,決定晚上再過來一次,白天的時間用於完成其它三項任務。

  然而,直播間六點關閉,千萬觀眾壓根嗑不到晚上的糖。

  卿裴CP粉怨聲載道,萬人血書要求節目組支棱起來,幾千條彈幕刷同一句話:

  【大家都是成年人,敢不敢的搞24小時直播?】

  節目組輕蔑一笑。

  不就是24小時直播嗎?呵呵。

  ——他們當然不敢啊!

  跟在欽佩CP周圍的工作人員,能夠清晰感受到,他倆跟普通的商業CP不一樣。並非只在鏡頭前秀恩愛,私下相處比鏡頭前甜一百倍,誰知道哪天假戲真做。

  如果搞24小時直播,拍到某些不可描述的內容,《模擬婚姻》就別想過審了。

  於是,CP粉只能眼睜睜看他倆離開電影學院。至於晚上的糖,只能留到正片裡再嗑。

  節目組規定的新婚清單里,有四項任務。

  除過約會之外,還有共進燭光晚餐、拍攝婚紗照、挑選新的家庭成員。

  這會兒剛過中午飯點,沒有到吃晚餐的時間。婚紗照的拍攝由節目組安排,明天才能輪到他們。

  於是,兩人經過商議,決定先挑選一位新的家庭成員。

  恰巧電影學院附近,有許多正規寵物店,裡面的小動物非常可愛。

  裴如念讀書時,就考慮過養一隻寵物。但她生活自理能力很差,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提照顧小動物。

  節目組安排的任務,正好滿足她養小動物的願望。

  裴如念急不可耐地沖向寵物店,進店之前,她笑眯眯問卿可言,「你喜歡哪種小動物?」

  「我都可以,選你喜歡的。」卿可言目光一直追隨裴如念,覺得她比小動物可愛多了。

  「對哦,你對寵物沒什麼興趣。」裴如念心底有一絲失落。

  明明是他們『家』的新成員,卿可言卻不喜歡。

  他每天行程很趕,工作忙忙碌碌,肯定沒時間照顧小動物。帶回家的新成員,唯有依靠自己照顧,想想就覺得可憐。

  像個出生在單親家庭的寶寶。

  「我選個好養的吧。」裴如念推開門,詢問寵物店主,哪種動物最好飼養。

  店員本來笑盈盈,聽見她的話,又看到正在拍攝的攝影師,臉色立刻就黑了。

  「哪種都不好養,你別買了。」店員背過身,不準備接待她,口中嫌惡的抱怨,「現在的明星什麼毛病啊?為了作秀買寵物,買回去也不好好照顧,難道動物的命就不是命嗎?」

  也難怪店主態度不好。近些年,娛樂圈不知道刮什麼怪風,許多小明星買來顏值高的寵物,只為自拍擺造型,艹個『喜歡小動物』的人設。

  拍完照片,便對寵物不管不問。

  據說前段時間,某個女明星買了一隻寵物布偶貓,為了立愛寵人設,每天帶著貓咪趕通告。布偶貓膽子小,見到陌生人,應激反應很嚴重,竟然活活嚇死了。女明星隔天又買了一隻新貓,假裝無事發生。被網友發現兩隻貓不一樣,此事才曝光出來。

  網友還扒出女明星的名字,叫葉靈。

  與此同時,隔壁葉靈和尤米的直播間。

  他倆也在寵物店,葉靈相中一隻顏值很高的折耳貓,決定買下它。觀眾嚇得瘋狂刷彈幕,呼籲葉靈別瞎幾吧禍害小貓咪了。

  「等等。」尤米按住她付款的手,「葉靈,這是我們共同的任務,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見?」

  「你有什麼意見?」葉靈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它多可愛。」

  「可愛歸可愛,折耳貓不能買。」尤米家裡養貓,翻著白眼告訴她折耳貓的由來。

  「……總之,每一隻折耳貓都會生病。」

  葉靈漫不經心的說,「生病沒事,我給它治。你都說它有病了,我不買,它豈不是更可憐。」

  「呵,」尤米嘴角抽搐兩下,直接了當的懟過去,「姐姐,我還說你有病呢,怎麼沒見你去醫院治治腦子。折耳貓為什麼會生病?就是因為有你這樣只注重外表可愛,根本不管貓咪死活的腦部殘障人士,才催生出折耳這樣的畸形品種!」

  「你罵誰腦殘?」葉靈怒氣衝天,當場跟他撕逼。

  【計數君何在,他倆第幾次撕逼了?】

  【感謝尤米說了我想說的話,葉靈腦殘】

  【只要沒有人買折耳貓,黑心貓商就不會繁育折耳貓。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道理小學生都懂吧?】

  【以前我覺得尤米又娘又婊,現在我滑跪了,尤米姐姐你最美!】

  【尤米大美女我先說了!以及,大家別光罵葉靈,寵物店也有問題,折耳都拿出來賣】

  【+1,對比隔壁欽佩去的寵物店,高下立現】

  寵物店還能拉踩?守在尤米直播間的觀眾好奇,切到欽佩CP的直播間,店主還在義憤填膺的懟節目組,讓他們搞點陽間的東西,別把小動物當做綜藝道具。

  「呃,你誤會了。」裴如念清楚店主沒有惡意,連忙解釋,「我真的非常喜歡小動物!但是以前沒有養過,所以害怕養不好。」

  店主反問,「真的?」

  「嗯嗯!」裴如念用力點點頭,還告訴他自己超級無敵最喜歡皮卡丘,做夢都想養一隻。

  店主對上她真誠的目光,突然萌生出一些罪惡感。因為自己對虐待寵物的明星有偏見,就不由分說罵她一頓,太衝動了。

  而且,眼前的美女脾氣可真好。他剛才的態度那麼差,美女竟然不生氣。

  店主撓撓頭,「那啥,對不起啊,我沒搞清楚狀況。」

  「沒關係。」裴如念眯起眼睛朝他笑笑,重新問哪種寵物比較好養。

  「其實吧,寵物壓根沒有好養的。大部分人可能覺得烏龜好養,但烏龜對水質和飼料要求很高,冬季還要幫它冬眠,養不好照樣會死。」店主打量裴如念,推薦道,「既然你喜歡皮卡丘,我推薦你養金毛花栗鼠吧。」

  「花栗鼠?聽起來好可愛。」裴如念跟隨店長來到鼠鼠的區域,見到吱吱叫喚的倉鼠和花枝鼠,有些好奇花栗鼠是哪只。

  卿可言沉默地跟在她身後,仿佛一個沒有存在感的隱形人。

  裴如念進入寵物店,便完全忽略了自己,眼睛裡只有各種各樣的可愛寵物。

  很好,卿可言對自己未來的家庭地位有了深刻認知。

  「花栗鼠是松鼠的一種,跟皮卡丘有點相似。喏,就是這隻。」店主把手伸進籠子裡,一隻尾巴蓬鬆的毛茸茸順著他指尖,飛快爬到店主肩膀,黑亮的豆豆眼眨巴眨巴看著裴如念。

  「吱吱~」花栗鼠發出可可愛愛的叫聲。

  裴如念眼睛瞬間亮起來,「好萌!我可以摸摸它嗎?」

  店主:「可以啊。它打過疫苗了,也不咬人。」

  裴如念小心翼翼伸手過去,揉揉花栗鼠的毛絨尾巴,手感超級好。

  花栗鼠小小的爪子搭住裴如念的指尖,低頭聞聞她的味道,靈巧的跳到她掌心,又叫了兩聲。

  「啊啊啊啊!它好可愛!」裴如念瞬間被花栗鼠萌化,扭頭問卿可言,「就選它,好不好。」

  「……嗯。」卿可言順從她的決定,向店主請教怎麼飼養花栗鼠。

  「太好啦,我可以帶你回家了。」裴如念捧著還沒有巴掌大的花栗鼠,用指腹揉揉它的毛茸茸的背部絨毛,聲音充滿歡喜,「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叫什麼好呢?」

  「吱吱~」

  裴如念做出決定,揉揉它耳朵說,「就叫吱吱吧。」

  【吱吱哈哈哈哈!念念如果養狗叫汪汪,養貓叫喵喵】

  【裴如念:在?把攝像頭拆掉】

  【花栗鼠真可愛,我也想養一隻】

  【想養+1,但是感覺言總不是特別喜歡】

  【他哪是不喜歡?他就是酸。念念看到吱吱,比看到他激動一百倍】

  【激動一百倍太真實了,卿可言的魅力比不過一隻松鼠】

  【奪筍啊,把卿可言慘打在公屏上!】

  【卿可言好慘一男的】

  離開寵物店,裴如念抱著裝吱吱的籠子,迫不及待要帶它回家。

  卿可言持續被老婆忽略,心情越來越鬱悶。

  抵達兩人居住的小區,裴如念抱著籠子進入電梯。後來又上來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跟他的奶奶。

  小朋友發現裴如念懷裡的花栗鼠,目不轉睛盯著,一臉羨慕的表情。

  「吱吱~」花栗鼠發出萌噠噠的叫聲,小爪子抱住蓬鬆的尾巴認真梳理,小耳朵輕輕抖了抖。

  「奶奶,我也想養小老鼠~」他轉過身,跟奶奶撒嬌。

  奶奶慈祥的撫摸孫子,「你養小老鼠,平常去上學的時候,誰來照顧它?」

  小朋友扁扁嘴,嘟囔地問,「那姐姐不用上學嗎?不用工作嗎?為什麼她可以養?」

  裴如念正準備解釋,某種層面上,養小老鼠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沒等他開口,便聽到老奶奶說,「因為姐姐有哥哥啊。她工作的時候,就讓哥哥照顧。」

  卿可言聽到這話,淡淡『嗯』了一聲。

  小朋友不依不饒,繼續追問,「那哥哥不需要工作嗎?」

  「你啊,年紀還小,等長大就明白了。」奶奶告訴他,「男人就算工作再忙,也要把老婆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啊,那個…」裴如念想反駁,卻無法反駁。

  按照現在的設定,她真的是卿可言的『老婆』。

  老奶奶說完,電梯門打開,她牽著受到教育的孫子,緩緩離開電梯。

  只留下一個背影,深藏功與名。

  跟上次一樣,直播間看不到畫面,卻能聽到電梯裡的聲音。

  聽完老奶奶一席話,網友們紛紛表示受教,決定把老奶奶的人生哲理刻進心裡:

  男人就算工作再忙,老婆的事情也要放在第一位。

  否則,你不單身誰單身?

  裴如念連忙溜出電梯,把花栗鼠帶回家,手忙腳亂幫它安置新窩。

  卿可言一言不發,來到她旁邊,默默幫忙組裝寵物籠。

  裴如念察覺他情緒有些低迷,小心翼翼叫住卿可言名字。

  卿可言應了聲,問她有什麼事。

  「應該是我問你有什麼事吧?」裴如念凝視他,試探著問,「你不開心嗎?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怎麼說話。」

  卿可言回答,「從剛才到現在,你也沒跟我說話。」

  「咦?」裴如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卿可言提醒,「你一直在逗那隻松鼠。」

  「是花栗鼠!」裴如念立刻糾正。

  「……」卿可言眯了眯眼,無聲質問:它是什麼物種,比我不開心更重要嗎?

  「好嘛,」裴如念意識到錯誤,軟著聲解釋,「我人生中第一次養寵物,太激動了,所以光顧著跟它玩。對不起,我不應該忽略你。」

  卿可言接受她的道歉,輕而易舉原諒了。

  畢竟,跟一隻耗子爭寵,屬實有些幼稚。

  殊不知,他剛才一連串表現,已經讓頂流的高冷光環碎了一地。

  造梗能力滿分的網友,迅速送給卿可言一個新tag:

  #醋中頂流卿可言#

  跟一隻老鼠吃醋,還酸的有模有樣,不愧是他。

  卿可言組裝好吱吱的新家,讓裴如念把花栗鼠放進豪華的鼠鼠別墅。

  它適應能力超級強,很快就習慣新環境,在籠子裡上躥下跳。

  「吱吱,你乖乖呆在家裡。」裴如念伸出一隻手指,隔著籠子撫摸吱吱尾巴,「媽媽要出門了~晚上回來陪你。」

  「嗯?」卿可言表示疑惑。

  「不對嗎?」裴如念get到他疑惑的點,一本正經解釋,「我看到別人養寵物,都自稱是媽媽。」

  而且,根據節目組的設定,吱吱是家裡的新成員,類似於『孩子』的角色。

  自稱『媽媽』應該沒問題吧?

  「嗯。」卿可言表示理解,對籠子裡的花栗鼠說,「再見,爸爸也要出門了。」

  「……」聽到這句話,裴如念決定修改剛才的想法:

  自稱媽媽果然不行!

  有大問題!

  按照流程,接下來他們需要完成燭光晚餐的任務。

  用餐地點是節目組制定的,因為收了贊助費。

  餐廳老闆清楚《模擬婚姻》的熱度,卯足勁要蹭熱度打GG,一頓晚餐搞得花里胡哨。又是玫瑰花瓣雨,又是小提琴伴奏,連上菜的餐盤都換成愛心形狀。

  用餐過程中,幾位服務員全程守在旁邊,把餐桌上所有因素,都往『愛情』上靠。

  「我們店裡的牛排選用脂肪含量52%的牛肉,像極了愛情。」

  「紅酒的生產日期是2月14,每一滴酒都充滿愛情的味道。」

  「正在演奏的曲子是《婚禮進行曲》,兩位能聽到愛情的聲音嗎?」

  ——裴如念很想大聲回答,並沒有!

  她承認,餐廳的設計確實用心。無論角度正好,能將夕陽盡收眼底的落地窗。還是包廂內,出自名家之手的壁畫,都讓她非常欣賞。

  但這些需要安靜欣賞的小巧思,完全被生硬的『愛情』破壞了。

  愛情:行行行,什麼都像我。

  一頓飯下來,裴如念味同嚼蠟。好幾次想讓服務員不要說話,可天生的教養不允許她那麼做。

  對面的卿可言沒比她好多少,當服務員送上冰淇淋甜品,並介紹說『冰淇淋融化在嘴裡的感覺,像極了愛情』時,卿可言冷漠地問她要不要跳槽。

  服務員:「跳槽?去哪裡?」

  卿可言:「去勸分公司,你業績肯定最好。」

  【哈哈哈哈,言總竟然忍不住吐槽,笑死我了】

  【講真,欽佩湊在一起,哪怕組裝鼠鼠的籠子,我都覺得嗑到了甜死我了!唯獨剛才那段,一點都不覺得甜】

  【不甜+1,自己嗑糖,跟別人掰開嘴往嘴裡灌糖精的感覺不同】

  【念念尷尬的快鑽到桌子底下了】

  【念念好可愛~建議節目組以後不要隨便接贊助,五星級燭光晚餐還不如昨晚念念的三餐一湯】

  【對對對昨晚饞死我了】

  【讓我家寶貝女兒自己下廚!!!我要看他們的廚房互動!】

  【聽到沒?廚房互動安排上!】

  【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直播要結束了,我還沒看夠了嗚嗚嗚】

  【姐妹不哭,官博說今晚有先導片】

  【先導片終於要來啦!!!】

  《模擬婚姻》的先導片,定於晚上七點正式播出。

  因為有卿可言帶流量,先導片播出之前,實時熱搜已經掛上了。

  點進熱搜頁面,聽取罵聲一片。

  最近兩天,裴如念通過直播吸引粉絲無數,個人帳號的關注從三位數漲到六位數,足足翻了幾千倍。欽佩CP的甜度滿分,更是征服一大波CP粉,為他們嗑生嗑死。

  然而,卿可言作為紅遍全球的頂級流量,擁有為數眾多的老婆粉,還夾雜了一小撮男性老婆。

  他們把卿可言視為老公,無法接受他跟別的女人炒CP,壓根沒有點開過直播。還鍥而不捨的瘋狂辱罵裴如念吸血蹭熱度,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逼迫卿可言選擇他。

  一部分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當真以為裴如念採用什麼不可見人的手段,才倒貼上卿大頂流,抄起鍵盤幫著極端女友粉一起辱罵。

  鋪天蓋地的辱罵持續到七點,《模擬婚姻》先導片上線。

  黑子們赫然發現,事實跟他們想像之中完全不一樣。

  卿可言跟裴如念組成CP,的的確確是其中某一方『死纏爛打』『拼命倒貼』『不擇手段』的結果。

  可……

  死纏爛打的人,竟然是卿可言!

  WTF?!

  先導片開始,節目組將鏡頭對準山間別墅。

  卿可言確認參加之前,主創團隊壓根沒想過節目會紅,拍攝手法極其敷衍。第一位嘉賓葉靈出現,攝影師連近景都懶得切。

  葉靈進入山間別墅,故意大聲說,「竟然沒有人,不是說好女嘉賓八點到嗎?」

  她用心歹毒,剛開始就想給其他兩位製造『不守時』的壞印象。沒料到,節目組製作後期時,加了一條解釋:其實是九點啦~

  這下,沒有時間觀念的小丑,成了葉靈自己。

  鏡頭一轉,第二位嘉賓出現。裴如念拖著皮卡丘行李箱,笑盈盈向觀眾和工作人員問好。

  她沒出場之前,有許多辱罵她的彈幕,用詞極其惡毒。但裴如念露臉以後,惡毒的彈幕仿佛被屏蔽了,只剩剛入坑的粉絲大喊『女兒』『老婆』『寶貝念念』。

  連不認識裴如念的路人,也紛紛感慨『她好漂亮』『氣質絕了』。

  娛樂圈最大的武器就是顏值,裴如念五官精緻,冷白皮相當上鏡。即使節目組初期配備的攝影器材比較垃圾,她也扛住了鏡頭。

  禮貌的問候了所有工作人員,裴如念拖著行李箱,一路來到別墅前。

  行李箱挺大,幾乎能把裴如念塞進去。觀眾們瞧她瘦瘦小小的樣子,恨不得衝過屏幕進去幫忙。

  裴如念沒有請求任何人幫助,她把拉杆收起來,深吸一口氣,嘿咻嘿咻把箱子搬上台階。

  看到這裡,觀眾以為搬箱子是節目組給女嘉賓設置的考驗,需要她們獨立完成。

  結果,下一幕阮萌出現。節目組絲毫沒有契約精神,不僅把她摔倒的那一幕放出來,還循環了三遍。

  ——收到消息的阮萌,拿起四十米大刀踏上追殺節目組的征程。

  見她摔倒,裴如念立刻跑出來,幫阮萌把較大的行李箱抬回別墅。

  兩個小姑娘交換姓名,自然而然聊起星座的話題,場面一度非常和諧。

  觀眾這才意識到,節目組沒有規定什麼。葉靈沒幫裴如念,純粹是不想幫而已。

  不僅如此,葉靈還趁著她倆聊天,把隨後趕到的兩位男嘉賓攔在外面,為自己製造挑選男嘉賓的先機。

  看到這裡,觀眾不禁為阮萌和裴如念擔憂。兩個沒有心機的傻白甜,壓根不知道爭取男嘉賓,真是急死個人!

  幸好,邵天良眼尖,發現別墅里的裴如念,跟她打了個招呼。

  播到這裡,六位嘉賓來了五位,錄製卻明顯終止了一段時間。

  重新開始拍攝時,攝影團隊來到山腳下,無論機位數量,還是運鏡技術,分分鐘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錯過吃瓜的觀眾,本來有些疑惑。

  看清第六位嘉賓的盛世美顏,才明白節目組為什麼突然大費周章。

  卿可言受到的待遇,跟其他幾位嘉賓明顯不同。

  節目組特意把他接到別墅,四位嘉賓全部迎出來,難以置信的跟卿可言打招呼。阮萌還表示,要把卿可言的親筆簽名帶進棺材裡,惹得全場哄堂大笑。

  一片歡樂中,眼見的觀眾發現,裴如念並沒有出現。

  有幾條彈幕詢問:裴如念在哪裡?

  後期仿佛有預知能力,切到裴如念那邊。她悄悄躲在皮卡丘行李箱後面,目光空洞,一副失去夢想的樣子。

  錄製後期,主持採訪裴如念:「你見到卿可言老師的時候,心裡有什麼想法?」

  裴如念回答,「我很高興,能夠和厲害的前輩錄製同一檔節目。」

  後期非常會玩,把這句『我很高興』剪下來,給陷入自閉的裴如念當成BGM,旁邊還附帶一行小字:

  念念臉上寫滿了開心~

  有眼睛的觀眾都能看出來,先導片中,裴如念抗拒的很明顯,極力躲避卿可言。

  仿佛一隻應激的貓咪,可憐弱小又無助,就差刨個坑把自己埋進去,與美好的人間告別。

  奈何,裴如念退賽的請求,遭到無情拒絕。

  即使她心裡千萬個不願意,也必須下樓,跟其他五位嘉賓一起開見面會。

  裴如念可憐巴巴的問,「不去可以嗎?」

  場控:「不行。」

  裴如念:……

  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