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禾的冬天溫暖依舊,陽光穿過綠葉在柏油路上投下斑駁。
靳酌是中午來接秦迎夏的,她給他發了定位。
雖然秦家有專門的司機送她,但是秦迎夏還是喜歡和靳酌黏在一起。
男人穿著衝鋒衣,身材挺直高大,他的額發撩上去了點,鼻挺唇薄,露出額頭顯得五官精緻立體。
「小寶!」
靳酌將墨鏡勾到耳後,將朝著他小跑過來的秦迎夏攔腰抱起。
「酉酉!」秦迎夏抱著他的脖頸,眼裡的幸福多得滿出來。
他將她抱著顛了下,「怎麼才兩天不見,感覺又輕了點呢…」
秦迎夏否認,「沒有啊,我都有乖乖吃飯的!」
「啊,」靳酌笑的漫不經心,「難道是這兩天小寶的心都飛我身上了,所以才輕了?」
這人剛見面就開始逗她。
兩天沒見秦迎夏害羞的模樣,還怪想念的。
黃洛姝剛準備出門逛街就撞見了靳酌將秦迎夏抱上副駕駛,男人繞到另一側,拉開車門上了駕駛座。
她腳步停頓,仔細看了眼那輛車,是輛寶馬。
和豪門配置的那些豪車倒是差了許多。
「李叔…」黃洛姝叫住從門口進來的人,「那是迎迎妹妹的男朋友嗎?」
李叔上下打量著黃洛姝,聲音淡淡,「洛姝小姐,大小姐的私事我們這些下人是無權過問的。」
黃洛姝咬唇,緩了兩秒才露出得體的微笑,「李叔,我只是關心迎迎妹妹而已,她畢竟還是個學生。」
「大小姐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她有權支配自己的私生活,況且大小姐和靳先生交往也是經過了先生同意的。」
李叔說完便沒了下文,略過她徑直離去。
黃洛姝在原地愣了很久,她想不明白秦山為什麼同意自己唯一的女兒和靳酌談戀愛。
按理說以秦家今時今日的地位,秦山也會為秦迎夏尋一位門當戶對的豪門貴胄。
可她剛剛看靳酌衣著和開的車輛,都是中層階級的生活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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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副駕駛正前方還擺著個文件夾。
「剛把我媽從律所接回家,這文件應該是她落在車上的。」
秦迎夏眼裡儘是對林相宜的欽佩,「阿姨真的是位很厲害的律師!」
這話在她得知靳酌的母親是林相宜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我們靳酉酉以後也會是位好律師的!」秦迎夏眉眼彎彎,「你學法,是不是受到了阿姨的影響呀?」
靳酌笑了,「是,也不完全是。」
「我小時候就特別能說,我爸嫌我是個話嘮,講起道理一套一套的,他每次都說不過我…」他勾唇,眉眼間的笑意溫和,「而我呢,每次又說不過我媽,小時候我特崇拜她,將她說的話奉為真理,有點傻氣。」
「一點也不傻氣!」秦迎夏趁著等紅燈的時候戳了下他的臉。
順勢將他口中含著的薄荷糖推到另一邊,「特別可愛!」
「如果我們以後的寶寶也這麼可愛就好了…」秦迎夏下意識脫口而出,反應過來後立即紅了臉,「…我不是那個意思。」
靳酌輕笑出聲,富有磁性的笑意傳進她耳中,燙的耳尖都是粉的,「你不要笑話我…」
他抬眼,見紅燈還有十秒。
男人側身壓了過來,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老婆,我是那個意思…」
秦迎夏腦袋暈乎乎的,滿腦子都是旖旎曖昧。
她乾脆偏過頭不去看他,「…綠燈了綠燈了…」
「知道啦老婆~」
靳酌心情很好,說話也拖腔帶調的。
她臉上的梨渦浮現,忍不住抬手捂臉。
…
想著快到新年,秦迎夏約了美甲師做美甲。
店裡的環境很好,空氣中是高調的玫瑰香,尾調帶了點松香氣。
美甲師在幫秦迎夏打磨指甲,靳酌看的很認真。
他還是第一次陪著女孩做這個,自然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這個會疼嗎?」
秦迎夏搖頭,「不會的,就是有點癢…」
她是屬於怕癢的那類人。
美甲師雖然戴著口罩,但那雙眼睛還是跑出了姨母笑,眼前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對她的眼睛十分友好。
秦迎夏沒貼甲片,用的是自己的本甲,在挑選樣式的時候,她讓美甲師將平板遞到了靳酌面前。
「酉酉,你幫我選一款!」
「好啊,」靳酌很認真地挑了起來,那模樣看著比上專業課還要認真。
幾分鐘後,他修長的指在屏幕上輕點,「這款吧,像是銀河流淌過指尖。」
秦迎夏湊近看了眼,笑道,「我們靳酉酉不愧是文科狀元啊,這麼會形容!」
美甲師也跟著笑,「好的!秦小姐你先生的眼光真好…」
這句話給靳酌聽爽了,嘴角的笑意壓也壓不住。
做美甲花了兩個小時,秦迎夏將指尖在陽光下伸出,那些碎鑽與貓眼當真宛若星河般燦爛。
「好看!」
靳酌握著她的手親了親,又忍不住道,「寶寶的手上有點空…」
他俯身,貼著她耳畔,「缺個鑽戒。」
秦迎夏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會被他撩到。
她輕咬粉唇,目光也落在他的手上,撩回去,「你的手上也是,缺我們的婚戒!」
靳酌腦袋抵在她肩膀上,笑個不停。
在秦迎夏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耳尖也紅了個徹底,「好想結婚啊,老婆…」
靳酌又在心裡罵了遍自己的年齡。
…
臨近下午四點,靳酌帶著秦迎夏回了自己家。
昨晚她在視頻里答應好了今天準備見他的爸爸媽媽的,可是到了門口又躊躇不前。
「酉酉,我這樣好不好看呀?」
這是秦迎夏問的第五遍。
靳酌撐著方向盤,斜支著額頭,溫柔的望著副駕駛上的姑娘,「好看啊!秦迎夏最好看了!」
對她,他總是耐心十足的。
也不催她,而是等著秦迎夏自己鼓足勇氣。
看著她可可愛愛地為自己加油。
「小寶,咱爸媽真不凶,絕對把你當公主寵著…」
秦迎夏撲過來摟住他的胳膊,「小靳小靳,我能藏在你身後再進去嗎?」
靳酌樂了,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好的…」
門鈴聲響起,靳唯先和林相宜都迎了上來,打開門見門外只有自家兒子,臉上的笑容卡住,「我兒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