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戀69:「好想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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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啾——」

  遠在法學院等著上課的謝遲莫名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尖,「這又是誰在想我…」

  江應淮聞聲抬頭,揶揄道,「反正不會是你喜歡的人在想你。」

  謝遲無語,罵了句滾蛋。

  煩死。

  靳酌靜靜地盯著面前的課本,握著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酌酌你寫啥呢?」謝遲還以為是教授又讓做筆記了,湊過去一看,結果發現靳酌這貨在寫秦迎夏的名字!

  還特麼地寫了一頁紙!

  甚至還十分幼稚地在每個名字後面畫了個小愛心!

  這視覺衝擊感太他媽強烈了!

  「靳酌你別這樣我真的害怕了…」謝遲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控。

  靳酌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似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嘴角噙著笑,說話也溫柔,「…好想結婚啊。」

  謝遲and江應淮:……

  好好在這等著上課呢,你說你想結婚了。

  「死戀愛腦,我給你叉出去!」謝遲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江應淮也受不了了,靳酌臉上幸福的笑容簡直太耀眼了。

  他伸手晃動著靳酌的胳膊,「酌哥你醒醒,咱還沒到法定年齡呢!《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第一千零四十七條規定,結婚年齡男不得早於二十二周歲,女不得早於二十周歲,你忘了嗎哥?」

  一語驚醒夢中人。

  靳酌的夢破碎了,莫名有點不爽,「嘖。」

  幾人在這邊鬧著,三個女生圍了上來。

  這節是大課,兩個班在同一間階梯教室上課。

  來的這幾個女生不是靳酌他們班上的。

  為首的女生叫白雪嬌,她主動上前與謝遲搭話,「謝遲,我聽說學生會在組織選啦啦隊的成員?」

  白雪嬌抬手理了下頭髮,一股濃郁的玫瑰香水味襲來,讓坐在最外邊的謝遲微微皺眉,「是啊,你想報名啊?」

  「嗯嗯!晚上要上課走得急,沒時間去學生會拿表了,你能給我三份報名表嗎?」她說話時餘光時不時地往靳酌身上瞟,眼底夾雜的情緒叫人看不懂。

  謝遲很爽快地拿出一沓報名表,「正好我剛從學生會帶了報名表過來…」

  他站起身,提高音量,「還有想要報名啦啦隊的女生可以找我拿表報名了!」

  話音剛落,就有三三兩兩的女生結伴過來了,直接將白雪嬌等人擠到了最外邊。

  鼻尖那股刺鼻的香氣總算是散去了,謝遲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沒過幾分鐘,教授推門而入。

  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對上堂課講過的法律條文進行提問。

  靳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手臂穿到謝遲的腋下,幫他舉了手。

  教授眼尖,見到謝遲主動回答問題,欣慰地笑道,「那好,看在謝遲這麼積極的份上,就讓他來簡單說明一下吧…」

  謝遲生無可戀地睨了靳酌一眼,「…不是,哥們你…」

  靳酌還是悠哉悠哉的樣,指尖在他書本上輕點,好心道,「上節課講到這呢…」

  謝遲:「我就不該惹你的,祖宗。」

  -

  鐘樓的時針指向九,法學院的下課鈴聲響了起來,謝遲滿臉哀怨地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閒散的靳酌和看戲的江應淮。

  「靳酌,我宣布我倆再也不是天下第一好了,我好不容易攢的平時分,一下就給我扣去五分。」

  謝遲越想越氣,抬手就要去捶他,靳酌笑著往旁邊躲了下,結果被一個女生故意撞了上來。

  是白雪嬌。

  她手裡的書本灑了一地,人也蹲下身去撿,嗓音柔軟,「對不起啊靳酌,撞到你了。」

  靳酌神色淡淡,到底是看在人多的份上維護了女生的尊嚴,看破沒說破。

  謝遲和江應淮對視一眼,心中瞭然。

  江應淮也蹲下身幫她撿書。

  白雪嬌嬌羞地笑了下,「…謝謝你幫我。」

  還沒等她高興幾秒,江應淮壓低聲音開口了,「這麼寬的路子你不走,老往我哥們身上湊什麼湊啊小姐姐?」

  白雪嬌臉色煞白,她死咬紅唇,「…我…沒有…」

  「我們也是給你面子懶得當眾揭穿你,靳酌有女朋友了你不會不知道吧?」江應淮繼續補充。

  靳酌站在一旁,低頭在發消息,手機的光亮投在他臉上,襯得他的側顏愈發出眾。

  白雪嬌手指掐著掌心的軟肉,眼睜睜地看著從不遠處跑來個女孩,笑顏如花,被靳酌溫柔地攬過肩膀。

  「我家小寶這麼好啊,來接我下課了?」

  他會拿著溫柔的嗓音與秦迎夏說話,眼底的柔情揉不開似的。

  那樣優秀又耀眼的人,錯過就再難遇到了…

  白雪嬌的目光幽幽,緊緊盯在走遠的兩人身上。

  …

  虞枝枝是和秦迎夏一起來法學院的,秦迎夏被靳酌帶走後,她也兩步上前拉走了蹲在地上的謝遲。

  留下江應淮一人在風中凌亂。

  謝遲由著虞枝枝拽著走,他還有點懵,「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虞枝枝沒說話。

  謝遲好笑道,「不會要把我拐去賣了吧大小姐?」

  「賣你?」虞枝枝回眸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誰買啊?免費送我都不要!」

  她將謝遲推到長椅上坐下,雙手環抱著,居高臨下地審視他,「你嘴角的傷怎麼沒塗藥?一點要好的跡象都沒有…」

  謝遲扣在長椅上的手收緊了點,他扯出笑來,「我好的慢。」

  「你放屁!」

  謝遲:「……沒放。」

  虞枝枝:……

  她將口袋裡新買的藥膏拿出來,又拿消毒濕巾擦了擦手才給謝遲的嘴角上藥。

  「故意頂著這傷不好,是想讓我看見了心意過意不去,從而心疼你是吧?」

  謝遲有種被戳破心思都尷尬,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主要是他捨不得用她送的東西。

  虞枝枝望著他褐色的眼睛,他的眼睛水亮亮的,看著倒是比臘月飛雪還乾淨。

  他的眼睫很長,根根分明,襯得眼睛更加深邃。

  從前怎麼沒發現謝遲是個睫毛精?

  「謝主席,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心機boy…」

  謝遲沒承認也沒否認,望向虞枝枝的眼神裡帶著柔情與渴望,他喉嚨發乾,啞聲開口,「虞枝枝,你剛說我免費送你你都不要…」

  虞枝枝像是料到了他下一句會說什麼,有些躲似的避開他的視線,沒想到卻被謝遲率先識破,握住了她的手腕。

  「虞枝枝,你真的不要我麼,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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