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43: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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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間陷入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聚在秦迎夏身上。

  靳酌唇角帶起弧度,拿起桌上的酒水喝了口,稀薄的水光印在他薄唇上,看著比平日更加嫣紅了。

  「牌拿來。」

  他朝著裴瀾鶴勾手,後者端著腔調睨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將面前的牌推給他,眼底充滿戲謔。

  靳酌倒也沒急著抽,而是當著秦迎夏的面鋪開,而後斜支著額頭,語調悠閒又輕慢,「怎麼說啊小秦學妹,抽一張?」

  秦迎夏手心冒汗,指尖捏著衣角,她真怕自己抽到了什麼特別炸裂的大冒險。

  虞枝枝在她腰上戳了戳,「寶,聽天由命,咱又不是玩不起…」

  她這麼說著,又湊到秦迎夏耳畔,輕聲念著,「靳酌剛剛那麼輕鬆就用美色拿捏了你,這次咱也釣他一回。」

  秦迎夏心怦怦跳著,咬著唇望向靳酌。

  那人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沖她挑了下眉示意。

  她垂下眸子,視線落在鋪開的牌上。

  「看中這張了?」靳酌修長的指在牌上敲了敲,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秦迎夏看了他一眼,果斷移開視線,她迅速抽出一張,「我選這個!」

  靳酌點頭,嗓音帶著眷戀,「行~」

  他看清牌面上的燙金字體,不緊不慢地念出來,「在對方的鎖骨窩…」

  男人特意停頓,撩起眼皮看向眼前的秦迎夏,眼裡染上點薄紅,「吃草莓。」

  話音剛落,起鬨的聲音此起彼伏。

  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就連裴瀾鶴也來了興致,跟著捧場鼓掌。

  秦迎夏腦子暈乎乎的,她寧願被問真心話。

  「敢麼?」他問。

  靳酌的指腹碰了碰她的臉,那種觸感宛如觸電般,酥癢難耐。

  她安靜地盯著他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半露的鎖骨上。

  男人的鎖骨漂亮精緻,鎖骨窩很明顯。

  秦迎夏突然想起網上說的「有人能在鎖骨窩裡養小魚」

  說的大概就是靳酌這種。

  她呼吸輕緩,小幅度地點頭。

  靳酌勾著玩味的笑,招呼謝遲關掉幾盞燈,「小姑娘容易害羞。」

  這是他給的說辭。

  其實是不想讓別人看清楚秦迎夏害羞的模樣。

  …

  燈光黯淡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靳酌慢條斯理地在草莓果盤挑著,草莓是新鮮的,服務生端上來時還帶著水珠。

  此刻隨著他挑選的動作,指尖不可避免地沾上水漬。

  秦迎夏離得近,看得格外清楚。

  她臉上緋紅一片,偏過頭不再去看這樣.色.氣的一幕。

  「酌哥,挑好了沒啊?」謝遲催促著。

  靳酌指尖夾起一顆,「可以了。」

  他說完整個人又懶懶地倒進卡座里,領口敞著,漂亮的鎖骨窩一半匿進暗色中,唯有那顆帶著水珠的草莓鮮紅無比。

  「秦迎夏…」

  靳酌朝著她微抬下巴,儼然是任她肆意.玩.弄褻瀆的姿態,「來我這裡…」

  他赤裸裸地引誘。

  秦迎夏向他靠近,細白的腿抵在他腿中間,慢慢俯身。

  濕熱的氣息落在他頸側,鼻尖纏繞著女孩身上的白蘭梔子香氣。

  靳酌喉嚨發緊,渾身也緊繃著。

  「靳酌…」

  她柔聲喚他,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氣音。

  「放鬆呀…我吃不到…」

  他一緊張,鎖骨窩會更深,偏偏靳酌挑的那顆草莓又小,陷進裡面沒那麼輕鬆吃到。

  幾次三番下來,女孩的粉唇總會擦過他的鎖骨。

  在上面留下淡淡的唇印,曖昧非常。

  兩人半邊身子都藏在暗色中,女孩跪在他腿上,隔著衣料能清晰地感知彼此的溫度。

  「秦迎夏…」

  靳酌目光灼灼,盯著她紅紅的耳垂上。

  而後微微偏頭,在她耳垂上親了親。

  恰好秦迎夏咬住了那顆草莓,剛吃進嘴裡就被他親了下耳朵,「你…你犯規…」

  她眼裡染上霧氣,嬌氣地控訴著他的過分。

  牌上明明沒說還要親耳朵的。

  靳酌忍住想抱她的衝動,五指緊扣著扶手,他嗓音含沙,「那怎麼辦啊小秦學妹,要不…你還回來?」

  秦迎夏看向他的耳朵,二話不說就咬了上去。

  「嘶…」靳酌好笑地問她,「又咬啊?」

  這個「又」字就很耐人尋味。

  她立即會意,想到上次也是這樣咬了靳酌的耳朵,頓時臉色絳紅。

  秦迎夏起身,飛快從他眼前逃離。

  虞枝枝還沉浸在吃糖的興奮勁里,見秦迎夏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誒迎迎?」

  她起身準備跟上,卻被靳酌搶先一步,「你們接著玩,我跟去就行。」

  裴瀾鶴看了幾秒又淡定回頭,心裡腹誹靳酌玩脫了。

  「酌哥哄人去了,我們繼續…」

  他熟稔地洗牌,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呆了虞枝枝。

  裴瀾鶴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她和謝遲身上流轉。

  這已經是謝遲第七次偷偷看虞枝枝了。

  他垂下眼,還是悄悄換了最上面的那張牌。

  新一輪遊戲開始,謝遲和虞枝枝的手機同時響起。

  兩人皆是一愣。

  虞枝枝先回過神,隨意翻開第一張牌,[和對方吃手指餅乾直到剩下一厘米]

  裴瀾鶴嗓音淡淡,「你們…敢不敢玩啊?」

  江應淮搭腔,「別慫啊,酌哥和小秦學妹都沖了!」

  謝遲故作鎮定地聳肩,「我沒所謂啊,玩就玩…」

  虞枝枝將牌摔在桌上,「玩啊!迎迎都敢玩,我當然不能慫!」

  江應淮看了下桌面,「沒有手指餅乾啊…」

  「無礙。」裴瀾鶴抽出幾張牌來,差不多一厘米的厚度,「這不是有牌麼…」

  「鶴兒你真壞!我好愛…」江應淮夾著嗓子說著。

  裴瀾鶴要笑不笑地掃過他,「別太愛,哥太壞。」

  -

  秦迎夏衝進衛生間拍了點涼水在臉上,試圖給自己降溫。

  鏡子裡的女孩面若桃花,眼尾泛起薄紅,整個看著像是懷春少女被戳中了心思,是面對心動對象時的方寸大亂。

  太羞恥了啊啊啊啊!

  她口腔中瀰漫著草莓香氣,這是從靳酌鎖骨窩裡咬出來的草莓…

  秦迎夏捂著臉,躲在衛生間不敢出去。

  她知道靳酌一定會在門口等著她。

  靳酌的確是在門口等她,走廊的鏡面照出男人的側臉,他不知從哪摸出的打火機,在手裡隨意把玩著。

  火光忽明忽暗,映在他墨色的眼眸中成了碎碎星光。

  他的眼裡儘是化不開的愛意,以及藏著某種興奮因子。

  靳酌喉結微滾,心裡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秦迎夏心裡的那個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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