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22:和我,靳酌。

  那些照片發在評論區的熱度低,並沒有衝上熱評,被數十萬條評論淹沒。

  秦迎夏剛剛特意留意了那些評論的IP,都是在帝城。

  她微微蹙眉,扣下手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靳酌的消息發來,問她要不要打遊戲。

  【有夏:嗯嗯。】

  【靳:上號,我拉你。】

  秦迎夏上線後,很快就被靳酌拉進了四人小隊。

  靳酌開麥,「三號四號是裴瀾鶴和江應淮。」

  突如其來的男聲傳來,秦迎夏匆忙捂住聽筒,她沒來得及戴耳機。

  許思婉聞聲而來,「哎呀~我們小夏這是和誰一起打遊戲呢?」

  秦迎夏被調侃的耳廓滾燙,還是靳酌出聲解釋,「和我,靳酌。」

  許思婉自動拉上嘴巴,默默退回座位,只是眼裡滿是嗑CP的幸福感。

  秦迎夏拿出耳機戴上,靳酌的聲音傳來就像是貼在她耳邊低語一般。

  「學長們,我很小白。」

  她決定還是先給幾人打打預防針。

  江應淮爽快道,「沒事兒,遊戲嘛!偷偷告訴你酌哥和鶴兒玩遊戲超厲害噢!」

  裴瀾鶴謙虛道,「還行。」

  靳酌輕笑,「確實沒那麼誇張,我和鶴兒,也就打狙還行。」

  江應淮瞅了兩人一眼,心裡腹誹。

  這兩人還謙虛上了。

  平時宿舍四個人玩的時候那牛批恨不得吹到天上去。

  「那我…我負責衝鋒陷陣。」秦迎夏很會體現自己的價值。

  「OK啊,秦學妹咱倆往前沖就OK,後方有掩護。」

  秦迎夏心裡還是發虛,悄悄退回微信給靳酌發消息,【靳酌,別讓我一下子就死了。】

  她不想太丟人。

  【靳:放心,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句話給她的安全感滿滿。

  於是接下來的遊戲中靳酌幾乎全程說話。

  「我這有三級包,過來。」

  秦迎夏挎著自己的一級包就屁顛屁顛過去了。

  「三級頭三級甲,來拿。」

  她騎著自己撿來的自行車,叮叮噹噹就去拿物資了。

  到最後,秦迎夏像是裝備完好的移動人形物資,把江應淮給饞的。

  「哥,哥,給我留點啊!」

  靳酌忍笑,「給你留了兩瓶藥抗傷害。」

  江應淮:「蚊子腿也是肉。」

  真正意義上衝鋒陷陣的只有江應淮一人,秦迎夏成了後方補給站了。

  只不過是靳酌單獨的補給站。

  靳酌會將敵人打到倒地狀態,再讓秦迎夏上去補槍。

  托他的福,她拿了不少經驗值。

  …

  「怎麼主席沒來打?」秦迎夏好奇。

  裴瀾鶴掃了眼謝遲空空如也的位置,回她,「主席是大忙人。」

  靳酌溢出兩聲笑,與裴瀾鶴對視一眼,兩人的模樣蔫壞。

  如今謝遲的忙碌也是兩人給的。

  「我突然良心好痛。」靳酌歪了下腦袋,漫不經心道。

  裴瀾鶴附和,「我也,要不請阿遲吃點好的?」

  「乾脆咱找時間聚個餐?」江應淮提議。

  「行。」

  靳酌喝了幾口冰水潤潤嗓子,「小秦學妹要不要一起來?」

  秦迎夏:「…我沒空。」

  靳酌氣笑,「我還沒說哪天呢~」

  秦迎夏:Orz

  她是怕尷尬,也怕會給靳酌帶來麻煩。

  儘管這是個和靳酌近距離相處的好機會。

  「行,」靳酌也沒勉強她,知道她是容易害羞的性子,「那再玩一局?」

  秦迎夏鬆了口氣,「好!」

  說到聚餐,她想起剛開學那會虞枝枝也提起過宿舍四人出去吃頓飯什麼的。

  只不過後來因為她和楊黛之間的微妙關係而不了了之。

  又和靳酌他們開了兩局,秦迎夏看了眼時間快十點半了。

  虞枝枝還沒有回來。

  「今天就到這吧,明天還要軍訓,這回你們宿舍可別遲到了。」

  江應淮簡直怕了伏地挺身,「保證不會再遲到了!」

  秦迎夏退了遊戲,又在微信提醒了靳酌一遍,【別睡過頭了ヅ】

  靳酌想說不會,消息還沒發出去就換了套說辭,【等會謝遲回來估計要帶資料回來熬夜分析,明天也許就要睡過頭呢~】

  【有夏:不會,有鬧鐘的。】

  【靳:鬧不醒我們的…】

  秦迎夏想了想,眼底帶起笑,【那我給你打電話,我叫你起床好不好?】

  【靳:好啊。】

  可太好了。

  她和靳酌說過晚安後就著急給虞枝枝打電話。

  怕虞枝枝錯過門禁時間,這是要被記外宿的。

  結果無人接聽。

  秦迎夏坐不住了,拿上手機想去找人。

  剛到樓下大廳就與虞枝枝撞了個正著,「枝枝你回來了!快門禁了我很擔心你被記…」

  她注意到虞枝枝哭紅的眼眶,「枝枝你怎麼了?」

  虞枝枝揉了揉眼睛,又委屈地吸吸鼻子。

  原本調整好的情緒因為秦迎夏的關心又瞬間決堤,抱住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秦迎夏帶著她去走廊盡頭的洗衣房門口的椅子上坐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撫。

  「我那該死的前男友找來了。」她啞著嗓子說道。

  秦迎夏給她擦眼淚,「都說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那樣安靜,你這個前任做男朋友時不合格,變成前男友了更不合格,從頭到尾都是個壞男人。」

  「所以啊枝枝…」她溫聲哄人,「為了這種壞男人哭太不值了,你說是不是。」

  虞枝枝的哭聲戛然而止,破涕而笑,「你說得對!」

  等她情緒穩定了,才開始和秦迎夏講事情經過,「他叫林深,我們初中時就認識了,他追了我四年我才答應和他在一起的,剛開始他真的很好,很溫柔…」

  「就這么半年不到的時間,他就膩了。」

  「林深開始背著我追求所謂的新鮮感,被我發現後,他說那樣會帶給他刺激和不一樣的體驗,高三那年我們分手了,鬧的很難看。」

  這個時候秦迎夏才明白,為什麼虞枝枝當初會說出那句「人一旦得到了想要的就會忘記當初踮起腳爬窗看她時的感覺」

  她曾被人熱烈地珍視過,又被棄之敝履。

  虞枝枝注視著身邊的秦迎夏,由衷地發問,「所以迎迎,當你告訴我,你偷偷喜歡了靳酌七年,我從內心深處就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人真的會喜歡別人那麼多年嗎?」

  「一直得不到想要的回應,你不會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