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婉要結婚了,新郎是方璟。
她大三的時候就搬出宿舍了,方璟為了許思婉留在了帝城,還買了套房子。
等到許思婉畢業後,兩人就領了證。
婚期在九月底。
晚上秦迎夏趴在床上和虞枝枝打視頻,兩人正聊著這些事,「枝枝你月底有空去參加婉婉學姐的婚禮嘛?」
虞枝枝正在敷面膜,「學姐平時挺照顧我的,我肯定要去啊…」
「不過我真沒想到婉婉姐真的和方璟結婚了。」她坐了起來,一本正經道。
當年方璟占有欲強,當街想帶走許思婉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秦迎夏抿唇,思索片刻,「或許方璟有點病嬌?」
「嗯?」虞枝枝還沒反應過來,隨後捧腹大笑,「迎迎你還真別說,Avery幫我新接的這個本子的男主角就是病嬌屬性的!」
「我扮演惡毒女配,天天圍在男女主身邊看他們表演哈哈哈哈…」
以虞枝枝大大咧咧的性子,走這種直爽嘴毒的女王風格確實是手到擒來。
秦迎夏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和她繼續聊,「你現在還只是扮演女配角,等以後火了就拿大女主劇本,嘎嘎亂殺!」
虞枝枝點頭如搗蒜,「對對對!等下…萬一讓我和病嬌男主搭戲怎麼辦?他說瘋癲的台詞我就想笑…」
「我一想到病嬌腦子裡都是那些病嬌笑聲,我忍不住跟著他笑…」
她欲哭無淚,「突然覺得我演員信念感好弱。」
難怪Avery沒給她拿女主劇本,就是為了讓虞枝枝先適應段時間。
畢竟她不是科班出身的,要磨練的時間也很長。
秦迎夏聽她這麼說,想像了下那場面,也把自己逗笑了。
兩人鬧了會,秦迎夏溫聲道,「其實婉婉能嫁給她初次心動的男人,她心底肯定是幸福的…」
「是啊,」虞枝枝將面膜撕下來,「方璟除了占有欲強了點,其他的真沒毛病。」
方璟在學歷長相身高上都挺拿得出手的。
和許思婉也般配。
「一輩子這麼長,如果方璟深愛婉婉,他最怕的就是失去她。」秦迎夏眼眸里掛著碎星,「因為足夠愛,所以他會改的。」
秦迎夏的愛情觀很單純,是因為靳酌給了她十足的愛與安全感。
而虞枝枝卻不同,她是經歷過一段失敗感情的人。
現在的她只相信謝遲。
所以她的語氣沒有像秦迎夏的語氣那樣肯定,但也沒有擊碎秦迎夏的美好希冀,「嗯嗯,應該會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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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婉和方璟的婚禮現場選在了浪庭,是浪漫的草坪婚禮。
不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風捲起許思婉的頭紗,女人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秦迎夏和虞枝枝坐在台下的觀眾席,認真地聽著台上的新人說自己的結婚誓詞。
靳酌和謝遲也受邀來了,此刻他們就坐在自家女朋友身邊,望著身邊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女孩們。
許思婉和方璟的愛情長跑也有很多年了,終於在今天修成正果。
「下面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司儀的聲音傳來,伴娘送上新人的婚戒。
方璟將戒指推進許思婉的無名指,眼圈也跟著紅了,「婉婉,我終於…娶到你了…」
許思婉笑著給他抹去眼淚,「新娘還沒哭呢!你這個新郎怎麼還哭了啊?」
「婉婉…」方璟不管不顧地單手將人抱起來,另一隻空著的手掀開她的頭紗,「老婆。」
他在賓客的歡呼聲中吻上了許思婉的唇。
「阿璟,我想…我們會幸福一輩子。」
「是,」方璟鄭重其事道,「我保證。」
看見他們這麼幸福,秦迎夏也跟著落淚。
靳酌側身過來,指腹蹭去她的淚水,「小寶,他們很幸福,我們也會的。」
秦迎夏用力點頭,「我知道的。」
她一直都相信靳酌。
謝遲見到虞枝枝的眼淚,慌亂地去擦,「老婆你別哭啊老婆…」
哭會傳染。
尤其是虞枝枝的哭泣會傳給謝遲。
虞枝枝盯著謝遲泛紅的眼尾,破涕而笑,「我們倆怎麼都這麼愛哭啊,是不是我倆太性感了?」
謝遲笑,「是啊,宇宙第一性感,就是我倆沒跑了!」
虞枝枝笑著說太傻氣。
…
期間秦迎夏離開坐席去接了個電話,是有關公司那邊的事需要她決策。
她聽著助理匯報完情況,又迅速地給出應對之策。
「就先按照我說的去做,過兩天再約劉總見面談詳細的…」
助理:「是,小秦總。我這就去安排…」
新娘扔花球的環節到了,虞枝枝四處尋找秦迎夏的身影,沒看見她人。
「迎迎呢?」
靳酌:「出去接了個電話。」
謝遲過來拉他,「酌哥!咱去搶花球啊!接到花球的人就是下一個結婚的!」
「你真信這個啊?」靳酌覺得好笑。
「我信啊!」謝遲揚起下巴,「這麼好的彩頭幹嘛不討啊?說不定下次的婚禮就是我和枝枝的呢!」
靳酌被他拉著,也混進那堆人群中。
人群中有男有女,都想來接住這好彩頭。
「欸不是,你能讓讓我不?我到現在還是母胎單身呢!」
「你對象都談過好幾個了大妹子,讓讓我才對!」
「連個對象都沒談上呢,指望著閃婚吶?」
「我指望著來個先婚後愛也不錯啊!」
「首先你得有先婚後愛的對象,快快站後邊去,把機會讓給有對象並且著急結婚的!」
有女人注意到靳酌和謝遲也過來搶花球,不免好奇,「喲,兩個這麼帥的小哥哥也來討花球啊?急著結婚是不?」
謝遲笑了,「是啊!我可著急死了!」
那女人捂嘴笑著望向靳酌,「你也著急嗎?」
靳酌墨色的眼眸深邃,讓女人一時間看呆了神,「我比我旁邊這個還急…」
「好好好,」那女人聳聳肩,又攤開手,「我說好男人都死哪去了呢!原來都被人挑走了嚶嚶嚶…」
「哪能啊小姐姐!」謝遲將手臂搭在靳酌的肩上,懶洋洋道,「我倆的老婆都是費勁追來的,她們懶得挑我們,靠著我們自個舔著臉追唄!」
「哇大兄弟你這話都敢說出來啊?」那女人扯唇,「也不怕我當場就嫉妒死咯!回家上吊都更有勁兒了!」
她說話有趣,靳酌和謝遲都被逗樂了。
秦迎夏掛斷電話回到現場時,已經看見台下聚了烏泱泱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