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戀127:「我好想好想你啊」

  夜幕降臨,天邊綴著三兩顆星。

  裴瀾鶴去洗澡前三人在打視頻電話,等他洗完出來三人還在打視頻電話。

  裴瀾鶴:「……」

  他站在陽台上,也不說進去,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就倚著門框,靜靜地看宿舍里的三人跟對象溫情蜜語的模樣。

  與其說看著,不如說是在欣賞。

  同住快三年,這還是第一次在三人臉上同時看見這樣的表情。

  裴瀾鶴勾唇,忍不住低笑出聲。

  沒想到引來宿舍三人的注意。

  靳酌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偏頭去看謝遲和江應淮。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又重新投入聊天中。

  靳酌:「迎迎小寶~」

  謝遲:「枝枝老婆~」

  江應淮:「魚魚寶貝~」

  三人:「我好想好想你啊~~」

  裴瀾鶴:「…………」

  草。

  「再這樣?」

  他氣笑了,頭也不回地去了陽台,長腿搭著陽台的圍欄上,「三個殺人兇手。」

  靳酌見狀,笑的肩膀都在發顫。

  「誒誒誒鶴兒聽話,咱不跳嗷!」謝遲笑著上前。

  裴瀾鶴指著他,「別過來。」

  「好好,」謝遲雙手投降,「我不過去,不過去…」

  江應淮掛斷電話,探出腦袋看陽台上的兩人,「鶴兒,別這樣,我不要嗟來之食,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成為研究生!」

  裴瀾鶴:「……」

  「行,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他從陽台出來,徑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現在就留下遺書,不准你們三占我一點好處。」

  「哈哈哈哈哈阿淮你幹嘛提醒他!」謝遲笑了。

  「我是怕鶴兒真受刺激了。」江應淮聳聳肩,「從前有我陪他一起單身來著,現在…只剩下鶴兒一個人了,難免孤獨。」

  靳酌長腿用力,滑著電競椅去到裴瀾鶴身邊,問道,「真被刺激到了?」

  這可不像裴瀾鶴的性子。

  裴瀾鶴眯了眯眼眸,「哥你又想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關心,准沒好事等著他。

  靳酌樂了,不緊不慢道,「就是想問問你,還去看流星雨嗎?和我們三對情侶。」

  裴瀾鶴:「……」

  「能不能滾啊?」

  他笑了。

  「真受不了你們。」

  「戀愛中的男人真讓人膽寒。」

  謝遲忍不住湊過來犯欠,「膽寒行啊,別宮寒就行。」

  裴瀾鶴滿頭黑線,抄起手邊的抱枕砸他,「滾回去,死戀愛腦。」

  -

  三人秀恩愛的下場是,來尋靈山看流星雨的這天上山的纜車停了。

  更讓人無語的是,他們仨的女朋友趕在最後一趟纜車上去了。

  剩下三人背著沉重的行李在原地面面相覷。

  裴瀾鶴的背包很輕,「笑啊,來看流星雨這麼高興的事兒,你們仨怎麼不笑啊…是生性不愛笑嗎?」

  他好心地買了登山杖遞給三人,心情很好,「都拿著,山不見我,我自見山!」

  江應淮:「這是說這詞兒的時候嗎?」

  謝遲抬頭看向望不到頂的山和沉重的背包,雙腿已經有些顫抖了。

  靳酌的心態很好,從裴瀾鶴手裡拿過登山杖,「爬吧,誰讓咱的報應來了呢…」

  一路上裴瀾鶴還有閒心舉著相機拍拍風景照,鏡頭對準身後爬樓梯的三人,「鏡頭在呢,都笑著啊…」

  在山底下還愁眉苦臉的幾人,爬到山腰心態也跟著好了。

  「別說,尋靈山風景確實不錯啊!」謝遲做了個深呼吸,「這就是有氧運動嗎?」

  靳酌拿胳膊肘撞了他下,「傻樣。」

  江應淮忍不住好奇,「你們說真能看見流星雨嗎?」

  裴瀾鶴收好相機,「看不見也沒事,就當出來露營了,也不錯。」

  「對啊,主要是大家都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就好!」謝遲笑道。

  「以後畢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聚了。」江應淮喃喃道。

  既然扯到了畢業,靳酌開口問他們畢業之後的打算。

  江應淮:「留校讀研吧,我不太放心魚魚一個人在學校,她性子活潑愛鬧的…」

  他是怕她身邊沒人照顧著,又摔了碰了的。

  裴瀾鶴的視線投向遠方的層巒疊嶂,「沒想好有什麼打算。」

  多半是會被家裡人壓著腦袋回家繼承家業的。

  趁著現在還自由,他總想多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感知這個世界。

  「酌哥你呢?」

  「我啊,」靳酌扯了扯唇,「還沒想好是成為法官還是律師…」

  他從小就受到林相宜女士的影響,所以下意識會更傾向於成為律師。

  謝遲:「我選法官。」

  「為什麼?」靳酌挑眉,詢問他。

  「萬一對方的辯護律師是酌哥你,那我可辯不過哈…」謝遲開著玩笑道。

  幾秒後他認真起來,表情都變得正經,「這個世界就是存在很多不公平判決,我想成為法官,也只不過是想用法律的砝碼讓嚴重傾斜的天秤歸於公平。」

  法學人法學魂。

  學法為的就是信仰。

  江應淮在一旁聽著,「遲遲你說的真好,我都想給你鼓掌了。」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我超帥的!」謝遲又開始吊兒郎當了,「再說了我要是真成了法官,虞枝枝不得迷死我啊…」

  裴瀾鶴:「真是三句話離不開女朋友啊。」

  靳酌:「等我們鶴兒什麼時候有了女朋友,就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他看向裴瀾鶴,試探性開口,「要不還是讓我媽給你物色一個?」

  裴瀾鶴:「婉拒了哈。」

  …

  雖然說裴瀾鶴在山腳下還在一邊幸災樂禍三人的行李重,但中途他也幫三人分擔了不少。

  所以登頂時四人的狀態都還不錯。

  沒有像同行人那般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

  「多虧了『螢光夜跑』活動…」謝遲喝了兩口水,緩了下。

  確實得多虧了「螢光夜跑活動」,鍛鍊了他們的體力和肺活量。

  靳酌扔了瓶礦泉水給裴瀾鶴,「也多虧了我們迷人帥氣善良的鶴兒。」

  裴瀾鶴沒好氣地笑了笑,「我又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江應淮張開懷抱,迎接山頂的空氣和陽光,「爽啊爽!」

  爬上來才知道有多麼爽!

  三個女孩在山頂上等了他們很久了,她們已經合力搭起了帳篷,鋪好了睡袋。

  「靳酌!」

  秦迎夏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