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戀121:「欺負……」

  彈吉他的人是韓繁。

  男生穿著軍綠色的軍訓服,盤腿而坐,低垂著眉眼認真彈著手裡的吉他。

  「故事的小黃花

  從出生的那年飄起

  童年的盪鞦韆

  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

  Re So So Si Do Si La

  So La Si Si Si Si La So

  吹著前奏

  望著天空

  …」

  他的音色清潤,贏得了很多女生的青睞。

  加上韓繁長相干淨,是很耐看的男生。

  所以下訓後有不少新生學妹將他圍在中間要加聯繫方式。

  韓繁臉上掛著禮貌的笑意,沒有掃任何女生遞來的二維碼,「不好意思,謝謝大家喜歡我,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孩了不好意思…」

  秦迎夏在看見表演才藝的男生是韓繁後,就將相機交到了靳酌手上,「酉酉,你去拍幾張照片過來吧…」

  她知道韓繁對她的心思,既然明確拒絕過他就不會再給他希望。

  所以讓靳酌去拍素材,也能避免韓繁不必要的誤會。

  靳酌拿著相機,在韓繁彈吉他的時候拍了幾張。

  期間他不止拍了韓繁,還拍了其他幾個方陣里在表演才藝的新生。

  主打一個雨露均沾。

  趁著靳酌去拍攝的這點時間裡,韓繁收好吉他後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站著的秦迎夏。

  女孩一身運動服,手腕上還戴著螢光手環,微卷的發紮成馬尾,被風吹的發尾輕晃。

  他朝她的方向小跑過去,「秦學姐!」

  秦迎夏聽見韓繁的聲音,頓感不妙。

  她抬腳要走,卻被他抓住了手腕,「學姐你別走,你是來看我的嘛…」

  「幹什麼呢?」靳酌的嗓音從韓繁身後傳來,帶著幾分冷意。

  他拽住韓繁的手腕將人扯開。

  靳酌的力度太大,導致韓繁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幹什麼呢?學弟?」靳酌臉上還是笑著的,只是笑意未達眼底,甚至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韓繁呆在原地,「…我…」

  靳酌朝他走近個,比他高出大半個頭,他居高臨下地睨著韓繁,低聲道,「我這人特小氣,見不得異性挨著我老婆…」

  韓繁逼著自己不畏懼他強大的氣場,梗著脖子道,「你和秦學姐還沒有結婚。」

  這句話簡直戳中靳酌的痛處了。

  年齡是硬傷。

  他氣笑,「早晚的事。」

  「沒結婚…你就不能喊秦學姐叫老婆…」韓繁故意補充,「法律不認。」

  在法學生的面前談法律。

  靳酌勾出冷笑,「法律不認,我認啊。」

  他回眸看向身後的秦迎夏,女孩就乖乖地站在那,懷裡抱著相機,美的不像話。

  也難怪韓繁這小子敢覬覦他老婆。

  「老婆,過來我親親。」

  靳三歲出來了。

  秦迎夏忍笑,走到他身邊揚起臉看他。

  男人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老婆,」

  「老婆。」

  「老婆老婆…」

  每親一下都得喊一聲老婆。

  韓繁的臉色很難看,嫉妒的雙目猩紅,「夠了,我不要看了,也不要聽。」

  靳酌直起身,見目的達到,拖腔帶調地說著,「別破防啊,心態好點兒。」

  到最後,韓繁直接被氣跑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抹一把悲傷的淚水。

  等人走遠了,靳酌才恢復正經。

  他將秦迎夏攬進懷裡,眉眼間的委屈全部顯露,「老婆,哄我。」

  「酉酉不醋,酉酉乖?」秦迎夏給他順毛,摸了摸他柔軟的黑髮。

  靳酌將人抱起來,「不夠。」

  …

  黑色的卡宴SUV停在了海月灣公寓樓下。

  秦迎夏被靳酌放倒,托著她的腰肢貼上自己,捏著她的下巴深吻。

  「醋…好醋…」

  靳酌的呼吸灑在她頸窩,又張口輕咬著女孩的鎖骨,「快醋死了,我老婆。」

  秦迎夏又羞又想笑,被他可愛到,「老公聽話,小秦學妹哄你…」

  「為什麼我沒到年齡啊…」靳酌氣急了連自己都嫌棄,「我討厭我。」

  她笑出聲,手心搭在他頸後,「我喜歡你,這麼可愛的靳酉酉,怎麼討厭的起來啊?」

  大二的學生是不用強制住宿的,也不用像新生那樣登記晚歸。

  所以秦迎夏今晚不打算回學校住。

  她沒想到靳酌今晚是真的被韓繁的話給刺激到了,像是親不夠她似的。

  進門後就將她抱到櫃檯上親。

  吻又密又凶。

  秦迎夏快要呼吸不過來,小幅度地推了推他。

  靳酌退開了點,等她成功換氣後再次吻上她的唇。

  撬開她的牙關,占據每一寸。

  秦迎夏仰著頭,眼尾溢出生理性的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滑,又被他輕輕舔去。

  他親啄著她的耳垂,嗓音暗啞,「洗澡嗎?」

  她能感受到他的掌心貼上她的後背,順著腰線-往-上,指尖接觸到卡扣。

  下一秒,身前的-束-縛-散開。

  秦迎夏臉色爆紅,往他懷裡鑽,「靳酌。」

  靳酌的鼻尖輕輕蹭著她的臉,「在呢老婆…」

  他稍稍退開了些,撩起自己的衣擺利落地將上衣脫了,「這樣會覺得公平點嗎小寶?」

  秦迎夏臉上更燙了。

  但眼前這人還不知收斂,抓著她的手帶到運動褲邊緣,「還要我繼續嗎?這也脫了?」

  「不…不用了…」

  她羞地手指都縮了起來。

  靳酌的薄唇落在她唇角的梨渦位置上,用氣音道,「都見過那麼多回了…熟的不能再熟悉了寶寶…別羞。」

  秦迎夏眼睫抖的厲害,「…我…控制不住。」

  她的嗓音低下去,乾脆趴在靳酌的肩上不再讓他看見自己羞紅的臉,「想洗澡。」

  靳酌喉結微滾,托著她的大腿將人抱起來往浴室的方向去,「好…」

  …

  深夜,秦迎夏淚眼朦朧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神發虛。

  「酉酉…」

  她抬手搭在唇上,忍不住咬著自己的手背。

  想…

  可惜他偏不讓她如願。

  「靳酌…」

  她撐不住了。

  滾燙又潮濕曖昧因子在在寂靜的夜晚翻湧。

  「老公…」

  秦迎夏還是控制不住地哭。

  終於,大腦再次歸於空白。

  她眼神失焦再聚焦,總算看清了靳酌的臉。

  「這麼-舒-服-啊…老婆…」

  「都哭了…」

  靳酌抬頭,挪上來抱著她,薄唇嫣紅晶亮。

  他指腹摩挲過她眼尾的紅。

  「別哭,讓你欺負我,行麼?」

  「隨便怎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