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魔界的文字,再到骨靈戒,自從進入古墓以來,遇到的事不少都和魔族有關係。若說歐治子和魔族半點關聯都沒有,怕是連葉凌宇自己都不會相信。
「蒼都給你骨靈戒的時候,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詩燕低聲問。
葉凌宇拿著骨靈戒端詳了一陣,把骨靈戒重新戴回手上。
「骨靈戒的來歷他沒有跟我說過,回去之後找他問過就知道了。」
現在想再多也沒用,骨靈戒在蒼都手上,蒼都必然知道這骨靈戒的來歷。他們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回去一問便知。
不過說起來,蒼都存在的年歲悠長,想來歐治子都是他的後輩。一個鑄器大師在世,蒼都應該是見過歐治子的,說不定彼此之間會有一些交集。
沒有再多想,走向下一個石台。
第三個石台上是一套軟甲,看上去像是一片片指甲蓋大小的白色鱗片拼湊而成。做工細膩,整體纖薄。
葉凌宇注視著角落的文字「九品天靈甲,取神石碎片煉製而成,其防禦之效世間罕有。穿戴之人得其所護,延長壽元。」
念完之後葉凌宇又一陣咋舌,繼小蘊靈鼎和骨靈戒之後,居然又是一件九品靈器。而且和小蘊靈鼎一樣,都是用打造神器的神石碎片所做。
軟甲是主防禦之效,不過葉凌宇敢肯定,即便是防禦的靈器,防禦強度也不可能達到骨靈戒的屏障那種程度。
骨靈戒的屏障一個時辰才能開啟一次,那種防禦是最極致的防禦,別的東西應該沒辦法相提並論。
不過就算如此,這天靈甲也不會弱,防禦效果肯定是出類拔萃的。♬💢 💘♧就算比不上骨靈戒,也肯定比別的防禦靈器強很多,不為別的,就為它這個九品之名。
防禦之外,能延長壽元之效也讓人耳目一新。
冷御風在旁邊望眼欲穿,兩女也一臉的期待。
葉凌宇把手緩緩伸進屏障,一如既往的,屏障對他沒有產生任何的阻礙,很順利的將天靈甲給取了出來。
天靈甲入手感覺極為纖薄,柔順而光澤,就像蟬翼,柔軟地宛如最上等的絲綢,即便拿在手上也沒什麼感覺。
就這麼乍看而去,纖薄至此,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把這東西撕爛,但九品靈器,絕不可能是肉眼看上去這樣。
「那個……讓我也看看唄。」冷御風砸吧著嘴,一副渴求的樣子。
葉凌宇才懶得管他渴不渴求,轉手交給詩燕「你們自己商量誰拿去穿。」
他自己從來不習慣穿什麼軟甲,他修煉武道訣,身體就是最好的防禦。而且一直以來,除了必要的情況,他不想讓自己太過於依賴這些東西,不管藉助再多的外力,總比不過自身的強大。軟甲一類,自然是留給旁人。
詩燕只是在手裡摩挲了一陣,然後便塞進詩蝶的手裡「你拿去穿。」
詩蝶臉上微紅「這……姐姐你自己留著便是,不用給我的。」
小蘊靈鼎給她,天靈甲還是給她。她臉皮本來就薄,同時拿走兩件東西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是沒有軟甲,以前在劍酒山莊的時候,紅塵刀還當做見面禮給過她一件。💝✌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在丹域的時候,羅依依也給過她不少防禦靈器,可那些東西即便拿在手裡也鮮有用到。
「讓你拿著就拿著,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詩燕沒好氣的訓斥,「穿著這些,你就能少讓登徒子為你操點心。」
「姐姐不也經常讓公子操心嗎……」
「我……我哪有,你少胡說。」詩燕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傲氣的撇過頭,「我實力比你高那麼多,才不需要這些。所有人裡面,就你修為最低,你還不喜歡修煉,可你偏偏又是丹師和陣法師,登徒子才捨不得你受傷。把天靈甲穿上,別人也不用再擔心你。」
詩蝶臉上紅暈加重,論修為,她確實比不上旁人,也知道自己留在葉凌宇身邊總是像拖後腿的。只能訕訕的把天靈甲捧在手裡,腦袋都快低垂到胸脯上了。
葉凌宇見她們決定好了,揚了揚眉梢。天靈甲歸詩蝶所有,他也覺得這樣最好。沒有多餘的等待,繼續走向下一個石台。
來到第四個石台前,定睛往裡面一看,其中居然還是空的。
在石台的正中央,是個圓盤形的凹陷,卻不見本來該放於此處的東西。
葉凌宇眼角抽動了兩下,朝著邊緣上的幾排小字打量過去。
「八陣圖,九品靈器,其中分布八十一宮。每宮各含禦敵之術,如有人操縱,威力莫測,可進不可出。八陣圖布置於墓室之外,以隱藏此處之秘,凡入墓者,皆入八陣圖之中。」
葉凌宇神色陡然一肅,和詩燕等人面面相覷。
「登徒子,八陣圖,難不成就是我們之前經過的那些石室?」詩燕驚覺的問。
八陣圖被布置於墓室之外,而八陣圖含八十一宮,再聯想他們剛剛經歷的,他們進入古墓之後,豈不就是進入八陣圖之中了。
剛剛進入古墓的時候,遇到不少洞口,現在想想,那必然就是八陣圖的入口了。歐治子將八陣圖的入口做了偽裝,就放置在墓室之內,但凡是進入這座墓的人,最終都會進入八陣圖里。
葉凌宇頷首,按照這幾行小字所說,這八陣圖必然就是這些石室了,他們現在都應該身處在這八陣圖之中。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八陣圖被安置在此,是為了隱藏這古墓之秘?這古墓之秘又是什麼,還需要特地以八陣圖來做隱藏?
「那我們是不是嘗試煉化八陣圖?」詩燕又問。
如今他們也知道身處之地是一件九品靈器之內了,想要從這靈器之中離開,最好的方法恐怕就是煉化這八陣圖。只要是靈器,那一定有煉化的辦法。
而且煉化了這八陣圖,應該也能感覺到冷空賀的蹤跡。
八陣圖現在應該是無主之物,要煉化起來應該不會太難,唯一讓葉凌宇遲疑的是,煉化八陣圖的方法還不得而知。
收斂心神,走到最後的一個石台之前。
在石台之上,靜靜的擺放著一枚玉片。
葉凌宇目光投去,胸腔里猛地抽了一下。
這枚玉片,跟靈道訣那枚何其相似,光是看著形狀,他心裡就已經猜到這玉片是何物。
那石台之上依舊刻著幾排小字。
「我一生入鑄器之道,六歲得天機老人傳授器道訣,九歲鑄器之道有所小成,十歲遇賊寇,流離失所,幸得有人收留。十八歲鑄器之道入五品,三十五歲入六品,一百二十七歲登堂入室,入得七品之境。千零八十九歲臻至化境,參悟至八品。三千九百年歲,至登峰造極之九品。心意有缺,仍不得滿,繼而求道。萬八百載,遇天降神石,心意有通達,以神石鑄神器九件,悟透鑄器大道始末。兩萬零三年,至西域之極,得見此處之秘。以秘法煉化身與魂,以身化器,固守於此,特待有緣人臨至——歐治子留書。」
葉凌宇一邊讀著那些文字,心神都一陣動搖。
最後一個石台上所留之言,便是歐治子的憑生往事。
光是念出這些文字,就仿佛親眼看見一代鑄器大師一生所走之路。
「這些就是歐治子的一生了嗎?」詩燕聲音有些低沉,抬起頭望向那座墓碑和那個一動不動的傀儡,「這麼說來,這具傀儡真的就是歐治子本人了。」
歐治子在留文之中所言,把身魂都自行煉化了,那眼下的這具傀儡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已經不用再猜了,這必然是歐治子本人無疑。
葉凌宇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感受,歐治子一生孜孜不倦的探索,而最終參透大道,而臨終之時,甚至將自身也貢獻給了鑄器一道,當世之人,又有幾人能做到這樣的事。
心裡一邊感慨,他一邊用餘光掃過詩蝶和詩燕兩女。
真的不得不說江山代有才人出,歐治子是一代大師,而詩蝶和詩燕兩人,則是兩個奇女子。
如歐治子這樣的大能之人,一千零八十九歲成就八品,三千九百歲入九品。可自己身邊這兩個呢,一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