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宇重新調整姿勢,九月訣收好,分魂之術施展開來。🐤🍟 ➅➈ⓢнυ𝓧.℃ⓞ๓ 💘💜
在他兩側,各出現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分魂之術和其他分身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葉凌宇用靈力化形凝聚成分身,靠的是靈力。而這招分魂之術,靠的則是靈魂之力。
按照這部分魂之術所記載,要靠靈魂之力幻化分身,靈魂還必須達到遮日境才可。
分化出來的分身倒是惟妙惟肖,可論戰力,連本體一成力量都沒有。
創造出的分身最多用以誘敵,根本不可能用以戰鬥。
這招分魂之術,正可謂是牛刀殺雞,用遮日境靈魂凝聚毫無作用的分身,簡直就是雞肋。比其消耗更小,作用更大的招式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一大堆。
葉凌宇手一招,分身消失在身邊。
如果非要說這招式有什麼可取之處,那只能說,分魂之術更注重靈魂之力的駕馭,以及能從主靈魂上分割出幾道分魂。
修煉這部法訣久而久之,對靈魂的駕馭應該能更加嫻熟。
世間其實沒有什麼無用的法訣,任何招式,都有自己可取的地方。就算是這道平平無奇的分魂之術,最後也被荒夜改為了讓整個妖界聞風喪膽的逆天邪功。
拿著這兩部毫無用處的法訣,葉凌宇或坐,或蹲,或靠。雖然這法訣沒有什麼大用,但還是沉心在其中。
第二則預言,能化解妖界之難的人,那種人怎麼想都不像是自己,他也對那種預言毫無興趣。天塌下來還有妖王頂著,那種事還輪不到他來管,實力擺在這兒,他也管不了。
唯有這兩部法訣,是越看越起勁。
一邊感悟這兩部法訣的妙處,一邊伸手比劃。
九月訣,主張攻伐之力,把一身氣力最大程度的釋放出來。
不過這部法訣本意是給幽熒一族準備的,催動起來需要幽熒一族特有的力量。葉凌宇比劃了半天,也只是仿若不懂事的孩童在蹣跚學步,徒有動作,基本催動不了上面的力量。💜🍫 ➅9ѕᕼᵘχ.Ć๏m ♞♨
這幾天來,他這種無用功做過不止一次。可依舊不厭其煩一次次重複,每一次都仿佛樂在其中。
至於分魂之術,他倒是已經駕輕就熟。分魂之術的要領在於靈魂的控制,對靈魂,葉凌宇有魂道訣打底,駕馭根本不在話下。區區分魂之術,他看上一遍就已經學會。
不過對於如何用類似的方法分魂奪舍,他久想不通。
荒夜的天資當真可怖,在那段記憶中他就能感覺出荒夜的不凡。荒夜創造出這兩部法訣不說,還得天機老人指點,把那樣的人推到敵人的一面,當年妖界的老祖,也許腸子都悔青了。
可那老祖人都死了,連靈魂都消散了,葉凌宇也沒興趣在背後評點旁人的是非。那些做法是對是錯,在歷史上已經見了分曉。
他在洞窟里時不時手舞足蹈,意念沉浸在兩部法訣當中。幾乎忘卻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以及外界的時間。
當心神全部沉浸在兩部法訣裡面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經歷了多久,也許幾天,也許幾十天。分魂之術來來回回催動過無數次。
荒夜的奪舍招式本來就是藉由這部法訣為基礎創造出來的,他不斷的嘗試去了解荒夜曾經的想法,試著在這部法訣上加以更改,對靈魂的操控方式也不斷變更,甚至將之和魂道訣相護結合。久而久之,心意居然完全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
聖域的殿堂里。
三位大妖王位列最上方。
其下方,若凝也在。
若凝的旁邊,妲絲蘭與她並肩而立,白浩然位於一旁。
「大人。」白浩然恭敬的道,「自從滿星谷的事之後,已經過了十多天了,九幽禁地暫時沒有異動。」
「英豪如何了?」白鳳問。
白浩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還是那樣,自從滿星谷回來之後,就沒有一點改變。🐨🍟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屬下認為,這種事情急不得,也許還得給他一點時間。」
白鳳微微點頭,滿星谷的事她聽說了,知道閻英豪經歷了什麼。喪子之痛乃心頭之傷,根本不是短時間能癒合的,但是現在妖界臨亂,身為小妖王的他必須要儘快振作起來。要抵禦可能到來的危機,他的力量必不可少。
「現在九幽禁地是什麼情況?守護的人是誰?」白鳳又問。
「如今禁地是青何書在看守。」妲絲蘭接著道,「今日正午輪到我看守禁地。」
「禁地之事不可大意,就算閻成舟已經不在,但荒夜有沒有留下別的傀儡,我們根本無法得知,只怪我們發現的太晚了。總之不管怎樣,在禁地中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必須要及時匯報。」白鳳鄭重的交代。
妲絲蘭拱手領命。
白鳳招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白浩然突然抬起頭「對了,還有一事我想問……那位魔君如何了?」
被他這麼一問,若凝也跟著緊張起來了。從葉凌宇進入妖陵之後她已經從白鳳等人處聽說了預言的事。
妖界的預言總共有兩條,第一條預示著荒夜將出,而第二條,是要將一個潛力無限的人送入妖陵,以此來化解劫難。白鳳假借老祖召見的理由,將葉凌宇送入妖陵,其實就是看中了他的潛力。
若凝不管那預言如何,也不管由誰來化解劫難,她只希望葉凌宇能安然無恙。
「已經進去二十多日了,暫時還沒有出來的跡象。妖陵沒有危險,不用為他擔心。」白鳳對白浩然說,這話也是說給若凝聽的,「再過幾日就是下次妖界之門打開之時,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趕得上。」
論潛質,葉凌宇是她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好的。她也不希望預言成真,預言成真就代表荒夜逃出生天,可如果真的有個萬一……也許那個人真的能為妖界帶來一道曙光,她已經在那男子身上看見過不少的破天荒的事了。
心頭剛剛湧起這個念頭,她連忙搖頭將想法驅逐出腦海。妖界有難,自當由她們挺身而出,怎麼能沒出息到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差不多已經到交接時候了,屬下先行告退。」妲絲蘭道,行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離開大殿之後,很快就飛離了聖域,重新回到天狐族的領地。
早已有幾人等在領地入口。妲絲蘭放眼望去,發現是妲儀和幾名妖尊。
「妲儀?何時回來的?」妲絲蘭問。
「任務在早晨就結束了,我剛剛回來。」妲儀道,「聽聞最近中州好像有不少大事發生,是什麼事?」
「沒什麼好問的,都已經過去了,中州的事你無須擔心。你出外二十來天,也辛苦了,好好歇息吧。」妲絲蘭說。
「奶奶這是要去哪兒?」
「封印之地。」妲絲蘭說,「對了,菲兒前陣子就醒了,你許久未見她了吧,她可是天天吵著要見你。」
妲儀靦腆一笑,妲菲什麼心思,她這個當表姐的還能猜不透?那丫頭,必然是攀比心上來了,又打算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比起那些,妲菲醒了這才是真正讓她開心的。只要妲菲能平安醒來,那就比什麼都重要了。
「嗯,我等一下去見她。」妲儀想了想,「去封印之地要我陪同嗎?」
妲絲蘭面色微微一變,旋即搖搖頭「所有參加過試煉的人,都不可靠近封印之地。這是三位大人親自下達的指令,回頭記得提醒菲兒一聲。」
具體緣由她沒有對妲儀明說。
參加過試煉的人,都是與閻成舟有過接觸的人。分魂之術之所以可怖,就是因為招式的無聲無形。哪怕有人中招,用妖界現有的手段,也根本無法探查出來。
有些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參加過試煉的人,大多都是被暗地裡軟禁起來了。只有妲儀、白浩然、青雲他們幾個身為小妖王家人,而且實力較高的人還任由他們外出,不過外出的時候,都是一直讓人陪同在旁邊,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次三位大妖王嚴加下令,但凡參加過試煉,或者私下與閻成舟接觸過的人。除了小妖王,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準靠近封印之地半步。
妲儀心思敏慧,稍微一聽就已知緣由。
「那我就去見菲兒了。」她也不強求,道別一聲便朝另外一邊飛去。
妲絲蘭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頭隱隱一陣抽搐。皺了皺眉,沒太往心裡去。在族裡稍作準備,召集了幾個信得過的妖尊一併同行,飛往四族領地的交匯之處。
另外一邊,妲儀與另外幾個下人一起行過庭院。
「妲儀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有下人問。
「去菲兒那,她不是要給我驚喜嗎。我很想看看她能牛氣沖天到什麼地步。」妲儀微笑道。
「恕屬下直言,妲儀大人和妲菲大人,當年是為了傳承一事鬧得不愉快。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為何還不重歸於好?」妲儀的屬下邊走邊問。
「嗯……」妲儀素白的手指點著下巴,「我本來就沒跟她一般見識,她自己小家子氣,這怪得了誰。當時我接受傳承的時候,她不過一個半大的小丫頭,就算她有九尾血脈,也不可能輪到她。她根本就不諳世事,加上年紀太小,根本接受不了傳承,這些都是明擺著的事,她自己不願意去想。」
「妲儀大人可提點她一下。」下人說。
「我幹嘛要提點她,這些她若是自己都想不明白,我提點她也沒用。」妲儀把身後的頭髮一捆,簡單扎了個馬尾,「其實這也是對她的一種磨練,她總以為我是因為有九尾血脈,所以好東西才都給我,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缺了哪些東西。其實下一次傳承,早就定好了要給她的,等再過百年,她心智成熟了,修為也有了,接受傳承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族裡的長輩其實寵她的很,她自己成天胡思亂想而已。」
旁邊的人都忍俊不禁,妲菲那個大小姐是個什麼秉性,他們可都看在眼裡。妲儀說的這些話,可沒有一句說錯的。
妲菲總以為妲儀是在處處跟她作對,卻從來沒看見自己這個表姐對她的關心。那位大小姐,可有的是成長空間。
就在眾人一邊天南地北的胡扯,一邊走去的時候。
妲儀腳步突然一頓,眼看臉色一陣煞白,嚶嚀一聲彎下腰去。
她單手按著額頭,兩鬢有冷汗冒出來。
「妲儀大人!」幾個下人見情況不對,連忙圍上來。
「沒事,我沒事。」妲儀按著額頭,「可能……舊傷復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