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靈力?這是怎麼回事?」安俊峰有些不解的道。🌷🐙 ♪♟
中年人搖了搖頭「恕老朽眼拙,實在看不出個名堂來。要我猜測,興許跟這天罰有關。」
聽到這話,不光安俊風,就連葉凌宇也神色一肅。自己體內什麼時候多了一股靈力,自己怎麼沒有察覺出來。靈力一般是成為武者的人才能鍛鍊出來的東西,可是葉凌宇卻從來沒有修煉過。
「這是因禍得福了嗎?」安俊風一副饒有興致地望著葉凌宇。
「是福還是禍,這還不好說。」姓柳的中年人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這股靈力只是盤踞在他體內,但並不屬於他。況且在我的感知之下,這股靈力極其的躁動,就憑他那沒有修煉的身體未必能夠承受的下來。」
「哦?那柳先生什麼意思?」
「兩年。」中年人看了看葉凌宇的眼睛,「我敢斷定,最多不過兩年,這個年輕人必然被體內的靈力反噬而亡。」
聽見他這麼說,葉凌宇整個人從腳底冰冷到頭頂。
怎麼會?只有兩年?這個消息就好比是從別人口中聽說自己得了絕症。
如果是這個中年人單獨跟他說,他肯定不信,但中年人卻是對安俊風說的。他們是主僕關係,中年人可以騙葉凌宇,但不會騙安俊風。
天機石並非救下了葉凌宇的命,而只是多給了他兩年的時間。換而言之,他只有兩年的壽命了。
「難道沒有救嗎?」安俊風問。
「難,天大地大的,興許會有法子解決,但老朽見識淺薄,確實不知道。」
安俊風微微一笑「連您老都不知道解決的方法,那豈不就是說,這天下間就沒有能解決的方法了嗎?」
姓柳的中年人搖了搖頭,長嘆一聲。
在場的人當中,石虎等人倒是幸災樂禍,唯獨葉凌宇眉頭皺成了川字,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雖然中年人說沒有辦法,但葉凌宇還沒有放棄。天機石既然能讓他在天罰中不死,那興許也能幫他多延續些時間吧。🎈🐠 ❻9𝔰hᵘЖ.ᶜ𝑜m ☯🍫對這件事,葉凌宇雖然也沒多大把握,但多少還抱有一絲希望。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抬起頭,突然對上了中年人的目光。只見中年人的目光投向葉凌宇的腰間,在那捆墨色細草上停留了片刻,接著移向葉凌宇的脖前「除此之外,倒是那個石頭,好像有些非同尋常。」
聽見這話,葉凌宇神色一凜,轉頭就跑。其他的東西都還好說,唯獨這天機石是絕對不能暴露的,且不說這是母親的遺物,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說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救自己的性命,那也只可能是天機石了。
可是他才跑出去沒兩步,背後就被人一把抓住。
石虎在背後笑吟吟的望著葉凌宇,猛地一拖,將他拖倒在地。
他不顧葉凌宇的反抗,踏著他的胸口,一把將天機石扯了下來。
他之前就跟葉凌宇有言語上的衝突,下手的時候根本不留情「你小子別不識抬舉,這可是太子殿下看上你的東西。別說一塊破石頭,就是看上了你的女人,你也得雙手奉上。」
石虎譏笑了兩聲,恭敬地將天機石交到了安俊風手裡。
「媽的!還我!」葉凌宇暴喝,拔腿沖向安俊風。
可是還沒伸出手,就被石虎一腳踢在了胸口上。
石虎的實力極強,一腳之下,葉凌宇整個人倒飛出去五六米,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鼻中頓時湧上一股血味。
安俊風如若不聞,在天機石上打量了幾眼,隨手拋了拋,收入囊中。
他最開始那副儒雅隨和的嘴臉早就已經不復存在,堂堂太子,怎麼可能把葉凌宇這樣的小人物放在眼裡,從最初的時候起,他就是抱著貓戲耗子的心態來看待眼前這個小子的,而現在那副戲謔的神態盡展無遺。
他信步走到葉凌宇面前,微微彎下腰,就好像要去施捨一個行乞的乞丐「你這又是何苦呢?雖然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只螞蟻,但螞蟻的命也是命呀,不是還有兩年壽命嗎,好好珍惜吧。」
他說話的口氣雖然很謙遜和藹,但卻根本隱藏不住臉上譏諷的笑意。
葉凌宇捂著胸口,往旁邊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眼神中噴吐著怒火。🎉👑 6➈รⓗ𝔲ˣ.CoⓂ 🍬🍓
如今的情況,別說旁邊還有一個玄階以上的中年人,就是虎視眈眈的石虎,以及其他十多名的護衛也不是葉凌宇能對付的。
安俊風當然很清楚葉凌宇的怒意。
「看樣子這東西對你很重要,不如我們打個賭吧。」他摸了摸下巴,「兩年,我給你兩年的時間,若是兩年之後你還沒死,那你的這塊石頭,我雙手奉還。」
「堂堂天聖國的太子,原來也是干強盜勾當的。」葉凌宇直勾勾的盯著安俊風的眼睛。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想要憑武力搶回來肯定是不可能的。
「想要用這種話來激我嗎?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安俊風依舊雲淡風輕。身為上位者,他不光有著崇高的地位,論心性論見識,也都可見一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些東西不是你可以拿在手裡的,放在我這裡,才是它正確的歸宿。」
葉凌宇緊咬著牙齒,聲音嘶啞「難不成天聖國皇族全都是你這副德性?這還真是讓我看了一齣好戲……」
他話音還沒落。石虎的拳頭就已經重重地落在他的臉頰上。葉凌宇猛的噴出一口血來。
「竟敢誹謗皇族,小心我把你的舌頭給割出來。」石虎一邊說著,一邊捏著葉凌宇的嘴巴。
「好了……」還沒等石虎動手,安俊風就叫住了他,「我跟這小子還有兩年的賭約呢,現在對他動手,那不是讓人說我以大欺小。」
他又向石虎擺了擺手「先帶下去,好生看管起來,等一下還有些有關天罰的問題要問他。」
「是!」石虎得令一聲,揪起葉凌宇的衣領,就拖著他往後走。
可就在這時,葉凌宇卻突然一個轉身,力道兇狠地連衣領都扯破了,然而這猛地一個掙扎也掙脫了石虎的控制。葉凌宇掙脫以後,頭也不抬,發了瘋似的向著出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如今安俊風身邊高手如雲,天機石到了安俊風的手裡,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拿回來。葉凌宇雖然惱怒,但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有些事情還是能看鎝清楚的。他不會束手待斃,更不會硬著頭皮去搶,如今的情況只有先擺脫他們的控制,再做打算。
逃跑的機會只有一次,若是無法逃離,他就真的會淪為階下囚,所以現在一跑起來,便是拼上了全力。
石虎也是臉色一變,之前這小子一聲不吭,他以為這小子已經認命了,可是哪曾想到自己剛一放鬆警惕,對方居然從自己手上逃脫了。
太子還在旁邊看著,自己竟然犯下這等失誤。
石虎連忙向安俊風鞠了一躬,誠惶誠恐「太子恕罪,我現在就把他抓回來。」
說完連忙向著葉凌宇飛快地追去。
望著兩人跑遠,安俊風也只是輕挑眉梢。顯然,葉凌宇逃與不逃,他都毫不在意。
「殿下……」姓柳的中年人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想要啟齒。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小小的庶民是吧。」安俊風一語道破了他的想法。
「殿下明鑑。」中年人只能拱了拱手。
「我對那種小子沒什麼興趣,我感興趣的是那塊石頭。至今為止的五十次天罰,他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要說他與常人有什麼不同,那也只有那塊石頭了吧,能夠抵禦天罰的石頭,不管換了誰,恐怕都會心動吧。」
「那是自然,天地至寶,有能者居之,寶物到了殿下的手裡,也是寶物的福氣。」中年人順勢拍了個馬屁,「可是……我只是不知道殿下為什麼要打那個賭?」
「打賭?」安俊風微微一愣,「呵呵,隨口一說罷了。」
安俊風取出一柄紙扇,輕輕搖了起來,「那種無依無靠低賤的人,如何能夠活得過兩年?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活下來了,今生也未必能見得到我。他不過是泥濘間的螻蟻罷了。」
「這麼說也是,倒是卑職多慮了。」中年人也跟著賠笑道。
他雖然表面不露聲色,但心中卻另有所想。
對太子來說,這只是隨口一說,但堂堂太子既然做出了賭約,那自然是要應約的,不然傳了出去,那不是整個皇族都跟著丟臉。
不過想歸想,至於那個小子能不能活得過兩年,中年人倒是沒抱期待,別說兩年了,興許他連今天都活不過去。
……
葉凌宇已經能夠看到城門口,石虎在後面手持著長刀緊追不捨。
兩人一追一趕,已經跑了好幾里地。
石虎是個實力不弱的武者,速度遠非普通人可比。可是萬萬沒想到,花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有把前面的那個小子給抓住。
對此,葉凌宇自己也相當吃驚。從剛開始逃跑的時候,他也是抱著被抓的覺悟,可是當跑出去一段路之後,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絲毫不比那個叫石虎的武者慢。這種事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不但速度不慢,跑了這麼遠,他甚至臉不紅氣不喘,氣息依舊勻稱。
看樣子,天罰不但在他體內封存了大量的靈力,同時也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他的體質。
葉凌宇心頭微微一動,既然有靈力封存在自己體內,那是不是也能調動起來?
管他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反正都朝夕不保了,還顧及這麼多做什麼。
他一邊跑,一邊細細感受起來。
靈力對他來說是陌生的,因為他從來沒有修煉過。但是一感知之下,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感知變得敏銳了,好像身體各處任何的變化都瞞不過自己的眼睛。在奔跑的途中,心跳的速度,血液的流動,甚至每一處骨骼,每一處肌肉,一切都呈現在了自己眼前。
內視!修煉之人在踏入修煉之道後需要做到的第一件事。
自己怎麼就莫名奇妙會內視了?難不成這也跟天罰有關?葉凌宇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這些等以後再說,他現在在意的是自己丹田處的異樣。他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丹田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時時刻刻都有一種膨脹的感覺。
他把心神完全的沉浸進丹田內,然後匆匆看了一眼。然而就是這倉促的一撇,就把他給看懵了。
內視之下,丹田裡竟有一片海,罡風呼嘯,海面捲起千層浪。丹田之中陰晴不定,好像隨時都會把他吞沒其中。